“唔。”苏小满强忍住呕意,看了一眼对面悠然自如的白语,心里又纳闷又气愤。
走那条路不好,非要走这条,在这颠来覆去的。这样就算了,你怎么可以没事一样,害得我在这想呕呕不出。算了,看在你陪我回门,就不计较了。可是,真的好难受啊。
白语像是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一样,看都没看苏小满一眼。其实苏小满不知道在她捂着肚子难受的时候,他有多想关心她,但是却又因为死要面子望而却步。
“喂,到了,你,还好吧。”白语见到了苏奶奶居住的房屋,出声提醒苏小满,顺便查问苏小满的感觉。
但是,他却没想到苏小满听见到了这两个字,就像见了救兵一样,不顾三七二十一就一溜烟的冲出轿子,一脸铁青的呕了起来。
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待的苏母和苏奶奶看到这一幕,她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喜悦,白语敏锐的察觉到她们似乎好像误会了什么,正打算解释,就已经无法解释了。
“白语,一路辛苦了,走,进去坐。”苏奶奶笑眯眯的招呼白语,转身就走了进去。
“白语,我们进去吧。”苏小满呕舒服了,也叫着白语进去,她有些担心白语不会想反悔吧。
“我,走吧。你,唉,算了。”白语无奈动身,他想就算让她解释也解释不清了吧。
“啊?什么?等等我!”苏小满不明所以的望向白语,见他走进去,连忙追了进去。
“额,你们饿了吧,小满,来跟我去厨房,奶奶教你怎么做桃花糕,你小时候可喜欢吃了。”苏奶奶边说边拉着苏小满走进厨房,并随便投以苏母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苏母当然可以明白苏奶奶的用心。她连忙招呼白语坐下,她可有些事要好好叮嘱白语一些事。虽然苏母并不赞成这桩婚事,但木已成舟,那就顺其自然吧。
“奶奶,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我快饿死了。”苏小满嘟囔道。也是早上吃的都呕出来了,等到了苏家都已经是响午了,能不饿吗?!
“傻孩子,以后就不能饿着自己了。来,我们去摘些桃花,现在正好四月,桃花开的正旺呢。”苏奶奶满是怀念的走入院子中,随手就摘下了一朵桃花,苏小满也赶紧的跟上。
最终苏小满捧着一大堆的桃花,在厨房里给苏奶奶打下手。
“小满,把桃花捣碎,要捣碎一点,这样会好和一些。”苏奶奶把杵给苏小满,细心叮嘱到,苏小满当然乖乖的照办。
“奶奶,捣好了,接下来呢?”苏小满觉得捣的差不多了,便询问一下苏奶奶。
“好了?那你拿过来,我在调料。”苏奶奶在桌子上不停的搅拌着什么,苏小满好奇的凑过去看。
“这个是糯米粉要放些水,记住一定要适量,多了就要加粉,干了就要加水。不然的话,做出来的桃花糕就不好吃了。”苏奶奶边搅和边教导,苏小满很认真的听。
“小满,可以了,你把捣好的桃花倒下去,然后你搅拌一下,搅拌均匀就好了,我去生火。”苏奶奶起身,将筷子交到苏小满手上,自己捡起柴,就往灶炉方向走。
“奶奶好了。”苏小满马上就把桃花拌好了,苏奶奶也把火生好了。
“来,把和好的捏成一个圆形,然后放在蒸屉上。”苏奶奶手里抓起一些已经变成粉色的面团,慢慢的揉搓起来,苏小满也跟着学,很快一屉子的桃花糕就揉好了。
“好了,现在就等着它熟了。”苏奶奶找了一把矮凳子,坐在了火炉面前,苏小满也跟着坐在了苏奶奶旁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苏小满看着苏奶奶的脸。火光照在苏奶奶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可是苏小满却看见了苏奶奶眼里的一层薄雾,也看见了那层薄雾下那些眷恋,不管是对这件事也好,对那个人也罢。
“好了。”苏奶奶这一声把失神的苏小满叫了回来。见苏奶奶掀开屉盖,一个个粉嫩嫩的桃花糕就出来了。
“哇!好香,嗯,好好吃。”苏小满禁不住诱惑,用手小心翼翼的捻出一个桃花糕,一个囫囵就把桃花糕吞了下去。
“好了,快点那个碟子来。”苏奶奶笑着看着还和小时候一样的苏小满,吩咐她做事。
“说吧,你们将来想怎么样?”这边苏母对着白语质问到。
“将来?我从没想过我们有什么将来。”白语像是毫不在意的回答,却将苏母激怒了。
“什么?!没想过?!那你们还成亲?!这不是胡闹吗?!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对我女儿不负责啊?!”苏母指着白语鼻子厉声指责。
“不是,苏母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和小满成亲是假装的,具体因为什么你应该明白。”白语无奈解释到。
“这样啊,也好,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若不是因为在这种时期,或许你就不是只是假装娶小满了。”苏母似乎有所感叹,白语也似乎颓废了下去。
白语不愿在这低沉的空间里继续呆下去,起身走到后院里,观赏起了庭院中盛开的桃花。苏家后院不大,却种满了桃花,一眼望去,一片粉色汪洋。
“咦?白语你怎么出来了?”端着一盘刚做好的桃花糕刚好从厨房走出来的苏小满就看到了白语。但是白语并没有说话,却对苏小满抿嘴一笑。
“来,可好吃了。”苏小满走了过去,把一块桃花糕塞进了白语的嘴里,白语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两人都认为自己只是在演戏,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那只是自己为接近对方而找的理由。
“娘,做好了,来吃吧。”苏小满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小满,你过来。”苏母似乎不着急去吃,她伸手招呼苏小满过去,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找她聊聊。
“娘,怎么了?”
“娘告诉你,你现在有了孩子,千万不可以干重活,还有。。。”
“什么?谁说我有孩子啦?!”苏小满有点不明所以,她连忙打断苏母的话,想要弄个明白。
“那你今早上。。。”苏母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好像是她误会了什么耶。
“那只是我晕车而已。”苏小满听见苏母这样说,她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啊?!那,那我们去吃桃花糕吧!”苏母为化解尴尬,立马就转换话题。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近黄昏,苏小满这时才想起来白语。
一片桃花林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异常显眼。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他本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也把林中一片桃花吹下,一瞬间,仿佛下起了桃花雨。桃花散落在少年身上,他好像不曾察觉,仍旧抬头看着树上桃花出神。
那朵桃花对于少年来说似乎伸手可触,但看着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不知是少年对于桃花而言,还是那朵桃花对于少年。终于,桃花缓缓落下,但却与那位少年擦肩而过。
“白语!”房屋转角处,一个面若桃花的少女缓缓走了过来,把失神的白语唤了回来。
“你不饿啊?!中午都没吃什么。”苏小满停了下来,因为白语朝着她走过来了。
“现在还不饿,等会就吃晚饭了。”白语语气淡淡的。苏小满并没有理会,她看着盛开的桃花,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跳舞的冲动。
“白语,你看桃花开的好漂亮,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苏小满嘴上问着,可是早就开始行动了。
手慢慢的从桃花上划过,扫下几朵红艳艳的桃花,脚下的步伐使得裙摆动了起来,把地上的落花带飞了起来,加上苏小满灵动的动作,绝美的面貌,姣好的身材。整个人就像一个桃花仙子偷下凡,那样美丽,那样绝尘,那样的飘渺。白语都看呆了。
一曲舞罢,惊艳四座。
“喂!还愣着干嘛?!”刚跳完舞的苏小满怜惜的捡起地上的桃花,并呼唤白语一起来捡。
“你还捡起来干嘛?”回过神来的白语走向苏小满,但似乎不解苏小满的动作。
“这个还新鲜着呢,我要回去做桃花糕!你快来捡。”苏小满边说边捡,白语也蹲下来,用手拾起一朵朵完整的桃花。
走道上,原本打算叫苏小满和白语吃饭的苏奶奶看见这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苏军,现在这样真的好好,可是,我就要去陪你了。我好想你,可是我又好舍不得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