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鹤说这话时,最后看了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眼,然而他的脸色,还是一样的冰冷,也无欢喜也无忧。
“是吗?我早知道会这样的,所以还有很多不是我的名下,却是我拥有的产业,这该让你失望了吧!”
“你——”段廷鹤瞬间气绝,“哼!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罢,他把心一横,转身便走。
段逸深的脸色瞬间恢变得的哀伤。
他默默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有些佝偻,有些蹒跚,有些——让他眼眶止不住的泛出湿润来。
那个男人,他真的曾经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爸爸一样崇拜和仰视。
然而,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他虽然一样仰视着他,但是崇拜,已然被愧疚所取代。
他知道他今天来的用意,可是——真的不想再愧欠他!
因为愧欠,也就意味着,你总有一天,是要偿还的。
一个连自己内心的爱都填充不满的人,是无力去偿还这样沉重的感情的。
门重重的甩上之后,又被轻轻的推开。
“段总,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Jessica的声音有些发紧。
“知道什么?”他赶紧别过头去,不想别人看到他的忧伤。
“要不然,您那天为什么会那样跟我说呢?要我好好留在段氏。”Jessica漂亮的眸里满是落寞,“您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一天吧!”
“呵呵,知道不知道不还是一样的吗?该来的,怎么挡都是挡不住的。”
“您说的是夏小姐的离开吗?”
Jessica的话,一针见血的说中他的心。
他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瞬间痛得无法呼吸,“告诉我,关于她的消息。”
“这——”Jessica推了推眼镜。
“说吧,别怕我伤心,我已经没心可以伤了,只想瞑目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