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把接过同意书,赶紧推着纯雪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段逸深呆呆的侧过头看向纯雪,深邃的眼眸里荡过让人心碎的苦涩。
门重重的关了上,他的眼神颓然的落寞下来,心像裹上了厚厚的尘埃。
我的孩子,没有了。
我的女人,还不一定能保住。
段逸深啊段逸深,你还是男人吗?
你真没用!
他回过头,木讷的往前挪了挪,想到前方的凳子上坐定。脚却仿佛新装上了假肢似的不听使唤。
湿嗒嗒的衣服往下滴着淡红的水珠。“滴答—滴答—”的简单旋律,将整个楼层衬托出了一种让人有些窒息的宁静。
他的脚突然的软了下来,整个人无力的跌坐下去。
一旁的手下想上前来扶起他,却被粗暴的呵斥开。
“滚!全给我滚!”
此刻的他俨然变成了一头受了重伤却还依然暴怒獠牙,竭力撕吼着的雄狮。看上去虽然有些可怜,但绝不允许你夹带着丝毫的同情去靠近。
手下纷纷退了下去。
他一个人跪坐在地,双手抱头,痛苦万状。
*************************罪爱纯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便走出来便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还没等他站稳,段逸深就急急的扑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手术很顺利,她目前算是暂时渡过了危险期,但是由于流了太多的血,头部严重撞伤,所以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她身体太虚弱了,这些天都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挺过来要看她的造化了。”
段逸深听罢,情绪有些失控,他一把揪过医生的领口拖了过来,大声呵斥道,“什么意思?不是说取了孩子就可以保住大人的吗!”
“这、这她的情况能这样已经是万幸了!”医生被憋得胀红了脸。
不是一旁的助理和护士们极力劝阻拉开的话,他说不定真会被段逸深给揪着领口勒死。
“咳咳咳——”才一松开,他就止不住的咳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