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编的吧,世上还有这么实诚的劫匪?”郝幽佳将信将疑道,“就跟网上流传的视频那样,遇到打劫的,给一百元钱后,还给找回来五十的,真是笑死我了。”
“哦,刚开始,我也是以为我那客户说笑的,但后来他很认真地告诉我,在这件事情上,他现在也在困惑不知当时的处理对不对,尽管当时那样对他来说是相当满意的结果了,后来他自己想都好笑,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更没想到是给了钱,最后还被劫匪教育了一通自己这个菜鸟,事情是过去好几年了,但是他说这件事情上一直困扰着他,他给了那五十元是否有些助纣为虐的意思,或者他是否真应该充满正气地反抗和劫匪搏斗。”冰雨冷风回答道,“我看他当时表情应该是亲身经历过的,不过他提到他现在的困扰我倒给不了他很好的建议,你说呢?”
“这倒是个值得更深层次探讨的话题,不过只能说按但当时情况那样处理或许是对的,损失五十元保住了大钱,可是,万一反抗的话?算了,这问题真一时半会都讨论不完。”郝幽佳对这个困扰也一时给不出很好的建议。
“不过,我那客户临近下车时倒又强调了一句‘假如能回到当初,至少他落荒而逃前也会教育下劫匪,千万不可一直这么错下去’。”
大学生就是拥有那么多“优厚待遇”,可是毕业后呢?马上又是另外一种情况,天子骄子头上所有的光环顿时失去,为了找一个相对满意的工作就开始苦苦奔波,而他与郝幽佳这一对有情人,更是首当其冲,不得不劳燕分飞。
现在找到工作后呢?有时还要受到老早在社会历练的那些哥们的嘲笑“读过大学有啥了不起,毕业出来工资还没我这种小学生高呢”。确实,一切都变了,“天子娇子”的特权不再,现在更是为了生计,还有谁还去忙自己的业余爱好呢?
两人又是好一阵感慨,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到了饭店打烊时间,两人才想起来还有好多话没说,好多问题没问呢?冰雨冷风开始有点后悔尽聊那些不相关的话题了,而郝幽佳亦是。
“要不——”郝幽佳本想抢在冰雨冷风说“再见”前,提议在西湖边再走走聊聊,因为在这个时间点上要找个安静地方坐坐,她人生地不熟地,真一时半会也不知去哪里合适,但她也不想就此别过,于是就想抢个先机,虽知这是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郝幽佳无奈顿住说声:“稍等我先接个电话。”等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宁刚”。。。。。。
真是的,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这时候来电!郝幽佳有点恼火,她迅速地摁掉了电话,自我感觉刚刚与冰雨冷风修复了点感情,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再生点波澜。
“要不——”郝幽佳想继续提议道,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这时候,她的电话迅速地不依不饶响起,屏幕上依然赫然显示是“宁刚”,接还是不接?郝幽佳略显尴尬地盯着冰雨冷风,有点进退两难。
冰雨冷风见郝幽佳第一次迅速摁掉电话,还在想这垃圾电话也太敬业了,这么晚了还打,但看到第二个电话没有什么间歇响起的时候,他已估计这不是垃圾电话了,又见郝幽佳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明眼人都知道是这么回事了,但他也不想使郝幽佳陷入为难得境地,起身跟郝幽佳说声:“你接个电话,我先去趟洗手间。”然后没等郝幽佳回复就转身大踏步去洗手间了。
“喂,宁刚,有事吗?我现在正忙着。”郝幽佳接通电话低声说道。
“幽佳,你在哪里啊?这么晚了还没回酒店。”宁刚有点着急地问道,听上去还有些不高兴。原来宁刚回去后,因受伤不太方便见人,所以就一直休息在家,说来也怪,一天不见,倒有点想念郝幽佳了,他一开始也不好意思马上给郝幽佳打电话,于是就撩起一个电话给他的铁哥们“醋溜鱼”。这次不知为啥,他没直接去询问郝幽佳的情况,倒是跟“醋溜鱼”寒暄了好一会儿。
而楚琉瑜呢,他早已猜透宁刚来电的目的,但见他竟变得这么含蓄,好似换了个人,于是就故意想逗他一逗,东家长西家短地瞎聊一通,就是只字不提郝幽佳。
最后还是宁刚熬不住,问道:“有把郝幽佳照顾好吧?不好的话拿你是问。”
楚琉瑜见宁刚最终没熬住,就笑着说:“您老就放一百个心吧,司机小齐随时恭候着哪,昨天还逛了一整天的街呢,哦,对了,今天好像还没给我汇报行踪呢?你稍等,我马上问。”他边说边麻利地用另外一个电话拨通了司机小齐的电话,用的是免提,“小齐啊,你在哪里?嫂子现在有在你边上吗?”
“哦,三少,大嫂没在边上,她今天上午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要出去办点事,先不用车,要用车会打电话给我的,我候到现在,她还没电话给我,但我随时恭候着,保持着电话畅通。”司机小齐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啊,没用车,你你——”楚琉瑜感觉失了面子,有点挂不住,刚想责怪司机小齐为什么没照顾好,刚想骂出口,但再仔细一想这事也不能怪他,硬生生地刹住。
还没等楚琉瑜把把话说清楚,宁刚已听得一个明白,在电话那边就急了:“今天郝幽佳没用车?哦,其他也没啥事,再见!下次有空再聊。”也没再跟楚琉瑜客套,他就急急地挂了电话。留下楚琉瑜一脸的懵逼,他只好无奈地摊了摊双手,对还没挂电话的小齐厉声说道:“下次办事机灵点,她不用车,但你要跟着,这样才能做到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