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对你,我只想对你好,只会对你这样。
要不要开口打招呼呢,程雨寒和易雨辰都在想这个问题。
“Hi,程林。”还是程雨寒打破了这个场景,她向程林招了招手。但程林好像和他身边的人很有默契一样,当他只是开始转身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人甚至也一起跟着他转身。程雨寒看到这幅画面,和想象中的那么不一样。她还幻想过程林可能回应她,又或者不理他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可是像这样,这样干巴巴的忽视了她,直接转身离开,这是她最没有想到的。现在她只是感到很失落罢了,明明早上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明明早晨还和我说话了,那么暖心,那么有礼貌,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他的背影变的有些远了。
“程林!”程林又一次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至于他身边的那个男生也是这样的感觉,不过更多的是吃惊和反感。等等,反感?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宫宸感到特别诧异。他看了一眼易雨晨,然后眼睛又望向了别的地方。而程雨寒先是看向这个声音的发源地然后又看向程林。再之后就一直看着他,好像下一秒钟程林可能就会消失一样。
但是程林没有转身,因为他在等,在等易雨辰继续说话,在等她追上他。易雨辰看到程林是这种冷淡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生气,是因为程雨寒吗?应该是吧,刚才不就是因为程林他没有回答雨寒而有些生气吗?现在也是一样的理由吧。
“程林,你别太过分了!”在教室的人可能都会有些惊讶,包括程雨寒和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易雨辰怎么会这样呢。她这样和程林说话,不害怕下午放学后,程林叫人吗?或者不需要程林出手,在班里的那些女生恐怕都会帮程林解决这个人吧,毕竟事世太可怕了。
“我过分?我怎样过分了?”
程林这次不只是转身了,他越过程雨寒直径走到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看起来很可恶很讨厌的家伙跟前,看着那双眼睛,却放下了自己有些微微扬起的手。
没有等易雨辰反应他又继续说道:“只是因为我没有理你,没有转身,我就过分了吗?这样你都认为过分的话,那些整天跟在我后面的女生,我他妈连理都没理过的女生,你说,怎么办?”
易雨辰没有想到程林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明明是自己替雨寒感到不平,为什么现在程林这样说心里特别难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至少应该回应啊,毕竟我们,你们,她…是朋友对不对?”
看着易雨辰一脸无辜的表情,程林不知道压抑在自己内心里的话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可是她是那么在乎朋友的一个人,程林心里很清楚她指的那个朋友是程雨寒,不是自己,可就是因为这个笨丫头这样,每一次都只是自己心里难受。也是够了。
“-朋-友?你不觉得讽刺吗?上节课是许晨阳,这节课又是因为另外一个人。你他妈觉得这样说话很有意思对吗?”程林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以至于查纪律的老师在一楼都可以听到。
“不是,雨晨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啊,她-她…”这次轮到易雨辰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这句话是程雨寒说的,只是这句话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都是因为你。”程林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这句话。是的,他忘记了,他彻底忘记了他答应过易雨辰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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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期末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易雨辰在教学路的走廊看到程林一个人的时候,她想到了程雨寒,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帮雨寒。
“程林”易雨辰在犹豫之后,还是喊了他的名字。
“有事?”程林也很意外在那件事情之后她不是都没有找过自己,就算是在同一个班里,她也没有主动理过自己。现在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那个-我们-能不能-谈一下?”易雨辰结结巴巴地说完了那句原本在脑海里过的很流畅的话。
“谈什么?”程林没有过多的表情给她。
“我们-边走边说吧,那个你-你应该知道程雨寒吧?”易雨辰小心翼翼的问他。
“五班那个女生吗?整天跟在我身后面的那个?”
“什么是整天跟在你身后啊?你怎么这样说话?”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直说吧,还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了,是我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了吗?还是以前就没那么了解你。我真不喜欢你这样。”停顿了一下,程林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是不喜欢习惯你这样。”
“我-我是想拜托你,以后别那么对一个女生。你是男生,应该对女生好一些吧。”
“是对你?对你好吗?”程林看着她笑了。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一次笑吧,不对,是从那件事过后,自己第一次微笑了吧。
“才不是,我是指雨寒,她性格那么开朗,又那么喜欢(你)-”易雨辰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那个字。
“我知道了。”程林不想听她说另外一个女生。
“那这么说,你答应了!”易雨辰突然停下,转身望向程林。
“答应?哦,对。我还有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再烦我了。”程林特别着重说了一下“重要”这两个字。
“嗯好。”看着程林的背影易雨辰回答道。
(真是笨蛋,还以为你要说和我和好,结果搞了半天是因为另外一个女生。我对其他女生好你就这么不在乎吗?好啊,那以后我对她好,你别在乎。妈的,好烦啊!)程林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
“程林,下午站台去不去?”陈墨的声音。
“不去,他妈我烦都快烦死了。”
“你在烦什么啊?又是因为易雨辰?刚才都看到你们说话了,怎么和好了?”
就知道陈墨八卦,有时候程林都在想自己怎么会和这种特别八卦的人是好朋友。
“什么叫又是?我什么时候因为易雨辰感到心烦了。没有,我们没和好和好什么呀和好,就因为因为一个人。”程林也不想解释过多。
“男生?-许晨阳?”陈墨说出这句话也知道自己踩中程林大哥的雷区了,准备跑。
“不是。”程林冲着陈墨跑去的方向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在想:等等,易雨辰刚才的意思是什么?要我对那个女生好?好吧,随便怎么样了,反正自己已经不在乎什么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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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程林,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要清楚刚才和你喊的人不是我。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喜欢一个人也是又底线的。就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一步步的成长,每一次你对我的冷淡,冷漠,不理我,都没关系,我可以告诉自己其实他只是现在看不到我而已,只要我努力,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程林,你知道吗?知道我刚开始得到你的名字,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姓我有多高兴吗?我高兴了多少天吗?我那么喜欢你,可是你每次都看不到我。我不是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易雨辰她心里有其他人了。程林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程雨寒的声音让人感觉她是压抑了很久,甚至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雨寒”易雨辰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什么?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或许现在她不说话,她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她不明白程雨寒为什么这样说,自己心里有其他人的事为什么当着全班人的面说出来啊,雨寒你知道吗?现在我的感觉就是:这是一种背叛,雨寒,你到底怎么了。
“程雨寒,你够了。整天跟在我后面你烦不烦,说什么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是说出来的。”
“我烦?对啊,喜欢一个人不是说出来的,像你一样嘛,每次都只是默默付出,却不告诉她,你以为这样很伟大吗?她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你喜欢她,也不知道你为她究竟做过多少事!”程雨寒用一种很抵抗的声音说道。
“你够了,闭嘴,我他妈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
程林没有看程雨寒,只是看着易雨辰,他不知道她心里现在会想些什么,只是不希望她心里在乱想,不希望她感到难过。
“怎么没有关系,我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程雨寒反驳道。
“你们都够了,有意思吗这样,打字谜吗?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看到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她才继续说道:“雨寒,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程林有喜欢的女孩子。还有,你答应过我的呢,程林,你就是个骗子。”说着易雨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跑出了教室。只是在教室门口她撞到了一个人,一个刚才一直被他们忽略的人--宫宸。
“抱歉”“对不起”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
程林反应到易雨辰已经出去了,他下意识的说出了对不起这三个字。而那声抱歉是易雨晨对宫宸说的。
宫宸没有理她正如她没有理程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