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才哥迷离的神色,文哥心中不由叹息,那个珊珊他是知道的,才哥和她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才哥对她极好,搬出去和她一起同居,还把所有收入交给她保管,她却把持着钱不放,
开始几个月每个月还能给才哥的老婆五千块家用,在香港一个月五千块够干嘛!连吃饭都不够,更何况小孩子要读书上学了,后来一分钱也不再给了!
她这样一点也不顾忌才哥感受,又如何能哄着他离婚?她对对两个孩子,才哥又怎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她?
对她的行为才哥装作不知情,从没指责过她,自己私下偷偷存私房钱,然后拿给孩子们...就这,那女人还不知足,三天两头不是闹着才哥离婚,就是整天疑神疑鬼,
一会儿割腕自杀,一会儿吃安眠药的,不停的折腾,更过分的是,有次她居然趁才哥睡觉时,拿了把水果刀架在才哥脖子上,威胁他....
医生说那女的得了抑郁症和妄想症,才哥赶紧把她送到香港最好的医院治疗,就是最后分手,也给了她一大笔分手费...
单看她对孩子这么差,就早该把她踢了,即使是再漂亮又怎如何?
不知道才哥到底喜欢她什么,要是自己,这种女人早就踹的十次八次了,哪还容得她整天在那里瞎闹腾!也就才哥心善顾念旧情....
视线落到白洁摆放酒杯的手指上,文哥用不太标准的国语问道:“哪里人?”
“河南人。您呢?”放好手中最后一个杯子,白洁微笑说道。
文哥把手臂架在陈伟才的肩膀,轻轻拉扯了一下后说道:“我们都是香港的。”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文哥好奇的问。
接过才哥递来的香烟,白洁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昨天刚来。”
看到白洁接过香烟,才哥愣了一下,随即释然,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抽烟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拿出火机点上火,送到白洁面前,问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自己来!”白洁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
从吧台内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火机,调整火苗的高度后,捧着打着火的火机向才哥靠近了些,
才哥连忙低头,一手扶烟,一手用指尖轻点了下白洁拿着火机的右手(这个姿势是表示对点烟人的礼貌)。
白洁为自己点上香烟后,才含糊地说道:“快两年了!让您见笑了!”
才哥侧了侧脸,轻轻吐出口中的烟雾,笑了笑柔声道,“不会!抽烟的女人大把都是!”
修长的手指穿过额间垂落的黑发,向后拢去,黑亮顺滑的黑发在指间飞扬舞动,他拢发的动作潇洒至极....
白洁的脑海突然闪过电视上一条洗发水的广告,低头抿唇笑了一下后说道:“要冰块吗?”
“不用。”她的笑容令才哥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来,来,干杯!”啊凤举起酒杯大声的招呼。
大家喝完,啊琴动作快速的为每人倒上酒。
“谢谢才哥!”啊凤举杯对着才哥笑着说道。
陈伟才端起酒杯,点了点头,仰头喝尽杯中的酒水。
不等别人倒酒,陈伟才指着不远处的一瓶红酒,“麻烦你!”啊琴会意,拿起红酒递了过去,
客气地向啊琴道谢后,为自己倒上一杯,对着白洁举杯相邀,白洁轻挑眉头,微笑举杯迎上......
一个帅气成熟,一个性感高雅,两人默契十足,相视一笑举杯轻饮,这种画面特别唯美,羡煞了身旁的六人!
撇了他们一眼,啊凤语气颇酸的对其他人说道:“来,来,文哥,光哥,咱们还是别做电灯炮了,免得被人嫌,咱们玩色盅怎么样?”
其他人纷纷点头,光哥率先出声应道:“好啊!”
对于啊凤的话陈伟才不予理会,轻轻摇着杯中的红酒,柔声问道:“昨天刚来上班?”
啊凤的话让白洁脸色微红,她有些害羞不自在地轻‘嗯’一声,夹着香烟的玉指优雅的在烟灰缸上弹了弹。
陈伟才轻抿一口红酒,不着痕迹打探道:“以前在哪里上班?”
“在工厂打工。”拿起酒杯与陈伟才碰了一下,仰头喝尽。
“那怎么突然到这里卖酒了?”陈伟才动作一顿,好奇追问。
“.....”白洁沉默着掐灭香烟,为两人的杯中加满酒,拿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看着她一口喝尽满满一大杯的红酒,白皙的脸色更显苍白,陈伟才的心一抽,
不由的想自掴嘴巴,都怪自己太好奇,肯定是触碰到她的痛点,惹她难过了....连忙转移话题道:“会玩色盅吗?”
“玩得不是太好。”白洁用手背在唇上抹了一下酒渍,扯起嘴角勉强笑道。
“我们也玩会儿?”陈伟才故意用着比较轻快的语气提议,不知为何,看到她不开心,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抛去千头万绪,白洁故作轻松的说道:“好啊!我去拿色盅?”
“嗯,”陈伟才点头,
深邃的视线落在白洁单薄的背影上时,疼惜之情在他的心神之中荡漾开来,这一刻他多想拥她入怀,给她温暖...
接过白洁递过来的色盅,倒扣在吧台上,摇了一下色盅,陈伟才伸出右手说道:“你先!”
白洁也不推辞,摇了摇色盅,掀开色盅的一角,看到分别是两个2点、两个6点、一个5点,微微一笑伸出左手的三根手指晃了一下,再换成两根手指说道:“三个2!”
陈伟才低头掀开面前的色盅,又看了看白洁的眼睛,叫道:“四个2!”
白洁又看了眼色盅,眉头轻皱,想了一下喊道:“四个六!”
陈伟才挑眉,掀开盅盖道:“开!”
他的色盅里没有六,有三个2、一个1、一个5。看到白洁打开的色子后,哈哈一笑,深邃目光更加黑亮,他道:“你应该相信我!”
仰头喝完酒,白洁继续摇色盅,这一局她仍是没跟着他叫,再一次输了!接下来的几局中,白洁不信邪的仍旧不跟着他叫,结果输的很惨....
中间她赢过两局,她知道这还是陈伟才故意放水的原因。
看着一杯接一杯酒被她吞入腹中,陈伟才心中叹息,这个女人很倔强,她始终不肯相信他,哪怕是一次也没有,
她的心门立着一层层高高的城强,别人走不进去,她也出不来,他想是什么样的伤害,才能让这个女孩如此对每个人这么防备?即使是他百般拿出证据示好,也无法攻克防御....看着她越喝越苍白的小脸,他很想制止她喝酒的行为,却怕她误会,怕她以为是自己不愿与她喝酒,
一边摇色盅,一边思索着,到底怎样才可以让她少喝点?旁边的文哥的大声传来,他不由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用脚踢了踢文哥,
诧异回头的文哥看了看陈伟才,才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笑着看面前的白洁喝酒,文哥又向白洁看了看,
猛然恍然,才哥这是心疼美人,让他来解围了呢!
想罢,他坏坏一笑,对着白洁幸灾乐祸道:“哈哈,又是你输!一整晚都在看你喝,我都替才哥口干了!来,来,跟我们一起玩,这样才哥就不会一直口干啦!”
“就是,你们俩玩多没意思,一起玩呗!”啊凤眼神微闪,积极附和道。
陈伟才柔声问道:“你说呢?”。
啊凤偷偷撇了撇嘴,
白洁则是不好意思的点头道:“嗯。”
两人加入了六人之中,色子和色盅相碰的声音呼啦啦一响成片。
啊凤重新数了数人数后,对陈伟才说道:“现在一共是八个人,十个起叫!你刚来,你先叫!”
文哥打浑,捏着嗓子发出一声‘啊~~~’呻吟声,
啊凤掏掏耳朵,大笑着说道:“去,去,一边呆着去,这么难听的呻吟声还敢拿出来炫,来,才哥快叫一声听听,”
“就是,就是,才哥快叫啊!”啊琴跟着打趣。
“女士优先,白洁你先!”才哥笑着对白洁说道。
“原来是想听人家白洁叫啊,早说嘛!”啊凤接话道,她的话令白洁的脸‘腾’的一下红到脖颈,
嗔怪的剜了一眼啊凤,伸出双手比划出一个十二的手势,点了一下,又用一根手指比划一个六,白洁叫道:“十二个6!”
“叫的好!”对白洁报出的这个数字大赞,他可是一个六都没。陈伟才故意大声说道,这句话主是想用来迷惑别人...
噗哧几声,除了他和白洁以外,其他的人齐齐全部大笑出声,文哥口中的酒也因为这话惊的喷了光哥一身,
陈伟才一愣,看着白洁羞的掩面,这才醒悟自己说错了话,他的脸瞬间通红,笑骂道:“你们的思想真龌龊!我的话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哈哈....别解释了,大家都懂的!”啊琴调笑出声。
“还玩不玩啦,再笑我可退出啦!”陈伟才红着脸笑着威胁。
“玩,玩,下一个就是你,你不叫我们怎么接!人家白洁叫的这么好听,你可得也好好叫哦!”啊凤笑着继续调侃道。
凝视了一下白洁因为羞红而更加楚楚动人俏脸,陈伟才看都不看色盅里面的色子,手指轻点了一下台面,潇洒利落的说道:“加一个!”
“开!开你们两个!”啊凤掀开色盅,重重的把盅盖啪的一声拍在吧面上大声叫道。
数了数所有的色子,只有十一个六,啊凤高举双手摇晃,“啦,啦,你们快喝吧!”
陈伟才爽快的拿起酒杯与白洁相碰,
第二轮仍是他先叫,啊琴输;
第三轮啊琴先叫,下家是啊凤,啊凤直接加了三个数,到白洁时,她又报出了已经是极限的数字,她的下家就是陈伟才,陈伟深邃黑亮的目光柔柔看向她,轻声说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喝,再加一个!”
话音刚落,啊凤掀起色盅大声道:“开!舍不得她喝,那你就喝吧!”
第四轮啊凤输,
第五轮到陈伟才时,他依旧温柔的对着白洁说:“我怎么舍不得你喝!加一个!”,啊琴开他们两个,白洁与陈伟才同时输;
第六轮,第七......大部分都是他和白洁在输,每次到他叫时,他总会对白洁说‘我怎么舍得你喝!’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说,别人越是想让白洁喝,甚至拉着他一起喝...
最后无法,他提议自己替白洁把酒喝了,引来大家不满的反对声,只能作罢,
不是他的色盅技术真有这么烂,而是他的上家是白洁,他舍不得让她喝,只能跟着往上加数,或是换成其它数字往上加...
又输了,白洁偷偷的翻着白眼,心中嗔怪陈伟才老是拖她后腿.
害得她老是跟他一起输酒,感叹他的色盅也就只比自己高一点而已,
对于他的话,除了认为这个男人太油嘴滑舌外,半丝没放在心上,完全是左耳听右耳出...
她不知道的是陈伟才的话是真的全部发自内心,他一直重复的说这句话,想引起白洁对他的注意,他喜欢看着她对他轻笑的样子,希望她能对自己产生好感,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早已弄巧成拙了,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