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兵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并未感到有多疼,想来离开花还有很长的距离,便松了口气。
虽然这身体严格来说并不是自己的,但毕竟自己得靠他在这个世界行走,而且就这段时间了解的情况看,这具肉身对自己的宝贵程度毫不夸张的说,应该是全球唯一限量定制版,绝对属于可遇而不可求。
秦炎兵正在爱惜自己新得来的便宜肉身,柴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日尚且不多,对新换的爹娘也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熟悉,但秦炎兵还是准确的判断出来人应该是家父秦铁匠。
为了不让自己的屁股在开花的路上渐行渐远,秦炎兵决定摆好姿势,装成一个作为面壁思过的人该有的标准态度,连表情都瞬间到位,一时间悲从中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孩子定能痛改前非,从头做人。
秦炎兵这边刚刚入戏,柴房门就被推开,进来的确实是秦父,不知是秦炎兵的演技起了作用,还是秦铁匠酒肉吃的痛快所以原本心情就不错,总之看了秦炎兵片刻便嚷嚷道:“起来吧臭小子,你娘一时半刻被你气昏了头,就算你爹粗鲁,也明白尊长有序、伦理纲常这些道理又岂是跪着就能想明白的?你先前身子虚精神弱,时不时的昏厥,也不敢让你去读那些费神的之乎者也。最近一个月爹看你上蹿下跳晚睡早起,也未曾昏厥一次,想来刘大夫把你的病调理的也差不多了。既然如此,过几日便送你去村中的归云草堂读书吧,多受些圣人教化,就算长大后不能出将入相,知书明理懂得天地人伦的规矩也是好的,再不济学些识文断字的本事回来帮爹算账,也总比傻跪在这里强出百倍。”
说完不待秦炎兵答话,上前一步就抓着秦炎兵领口从墙角拎了起来,捉鸡一样提回正房堂内吃饭去了。
动作如此麻利,让秦炎兵想好的诸如再也不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孝敬爹娘等台词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勉强咽了下去,饭还没吃,肚子倒是饱了许多。
回到屋内,秦父将拎在手里的秦炎兵一把按在自己左手边的凳子上,自顾埋头继续吃肉喝酒。秦炎兵自觉理亏,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母,秦母冷哼一声,狠狠的回瞪了秦炎兵一眼,然后麻溜儿的給儿子盛了一大碗饭放在面前,又丛炖肉的碗里夹了一大块瘦肉放在饭上,这才顾得上低头吃饭。
秦炎兵试探的拿起筷子夹肉吃饭,见爹娘当真不再生气,便也慢慢放下小心,狼吞虎咽的跟秦铁匠抢着吃肉。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肉已然吃的差不多了,秦炎兵眼疾手快抢在秦铁匠之前把炖肉的汤汁倒进自己的饭碗,泡着粗米饭吃的洋洋得意,秦父晚了半刻失去了目标,那只大手伸在半空很是尴尬,到惹得秦母阵阵发笑。
秦炎兵察言观色见饭桌上的气氛融洽了很多,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那孩子的魂魄最近总是嗜睡,交流学习的机会确实不多,再说就算他天天醒着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并且还是个没网络可用的孩子,又能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不可能指点自己找出返回前世的方法,既然刚才爹说要送我去读书,这倒是个极好的机会,正所谓书中有路勤为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