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迷离,风在冷空气中呼呼作响,眼也开始有些模糊。
“真该死!看来还是低估他们了!”沐朵渔内心挣扎着,左肩被枪击中,鲜血从黑色皮外衣里不断流出,可是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
她倚靠在“深海帝国”的某个角落里,认真地观察着正门口的一举一动。眼看着门口已经没有多少客人出入,刚想进入“深海帝国”,可还是晚了一步。
幸而意识的强硬和自身的反应,使自己也躲过了一劫。
对方竟然追杀到了这里?她知道他们是决不会轻易放手的,毕竟她拿走的东西让不少人都付出了代价,包括生命!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呢?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黑帮“斧都”刚刚在“都苑”里的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带领几个人快她一步进入了“深海帝国”。
事情也变得有些棘手,她真的很想不通为什么那帮人可以找到这里,而且她明明就还没有进去。难道还有什么变数?这时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此刻,她一边回想着刚刚的每一幕,也计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很苍白无力,她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伤口真的没有疼痛,但无形中像被什么东西灼烧着整个身体,咬紧牙关,忍受着每一分每一秒来自伤口的折磨。
她刚刚乘坐的出租车早已走远,她选择在“深海帝国”附近下车,自然有她的原因。
脑里认真分析出一条路线,她来到后门,她想只要进去,什么也就都解决了。
步子或许增加了踉跄感,她也极力用手捂住伤口,尽量不让血流出,但似乎是徒劳的,她的身后已经有了一串血迹。
幸而一进后门,就遇到了安保人员,也幸而她清醒了几分。
“沐小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安保人员急切而又担忧地问着。
“我没事,快!把地面的血迹清除掉,一定要快,而且不要让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这事!”
作为“深海帝国”这样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的幕后当家人,她是很自信自己的人可以做好,说完就拿起安保人员旁边的抽纸离开了。
安保人员也很识时务,相信她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已经看见她朝地下车库的方向走去。转身,也快速的清理起血迹来。
现在相比之下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去地下车库,坐上VIP电梯到达顶楼,沐朵渔微弱的意识里想着。眩晕好像要把她撕裂,贝齿狠狠地镶进嘴唇,完全用意志力坚持着。
凌乱的抽纸被放在伤口处,鲜红色的液体却在慢慢渗开来,好在地面已经没有血迹。地下车库在这个时间段一如既往的安静着,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但步子还是因为眩晕慢了下来。
距离隐藏的电梯门并不远,但现在她真的很吃力。她单手扶在一辆车上,还是什么?她好像快看不清楚了,有些模糊,有个支撑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姐,你没事吧?你是受伤了吗?”模糊中,一口不流利的中文使沐朵渔又回了几分精力。
她看到面前有个人影,在向她问着话,她却感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依然相信那些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而且她也确定这个人只是一位客人。
她垂着头,狼狈极了!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白纸变成红纸,那是血啊?她受伤了!他很肯定。
“小姐,你……”,话没说完,就被沐朵渔扑了个满怀。
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灵敏的听觉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正在逼近地下车库。难道我真的会被“斧都”那帮人带走吗?然后又会怎样呢?沐朵渔的意识越来越薄弱,但有时却也不能否认薄弱也有“大力量”。
她决定赌一把,也许,面前的人,可以帮助自己,不是吗?但也许也要付出点代价,但也总比把命丢掉好吧!不是怕死,只是这样的离去太不值得,更何况,她从来不想让她失望。
赌就赌,赌在此时也比什么都好。一狠心,把马尾上的皮筋迅速扯下,一头及股长发一泻而下。立马扑进面前人的怀里,一个转身,拉近对方,把自己压在车窗上,轻轻启唇,微弱的说道:“帮我”。
之后,她并没有征求他同意。而是在极力隐藏着伤口,有些霸道的将带血的手也伸进对方的外套里,搂住对方的腰肢,而另一只手往上一伸,勾住对方的脖劲,她微微踮起脚尖,一闭眼,两唇就紧密的碰在一起,那感觉,软软的,绵绵的,是甜蜜?或许,那是一种安全感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此刻会相信一个陌生人。
也许,这就是她认为的直觉,她的第六感,她命运的掌握者。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算是把自己交给他也是可以的。
他们深情地吻着,或许说是她不熟练的强吻着他。
几个人走向了他们,她的余光看到了,他惊吓的大眼也看到了。
“嘶……”,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疼痛,像电流遍布全身,好像轻微地颤抖着,好痛!她猛然睁开眼睛,额头布满细珠,还是熟悉的房间,身上还是熟悉的睡衣。
“原来是梦啊,真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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