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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夜奇袭

做的有些过?完全不可能,若不是叶初颐很讨厌萧宣鹤,她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报答萧宣鹤了。这真是叶初颐觉得萧宣鹤迄今为止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叶初颐微微低下头,有些怯怯地低声道:“自是不敢,啼竹怎么会怪罪秦王殿下。”

毁得好,毁得妙,简直毁得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萧宣鹤满意的笑了,转过头温柔的对着那憋着一肚子气的萧宣黎道:“三皇兄你看,郡主说不怪我了。”

竟然这么逼一个女子!萧宣黎知道叶初颐不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叶初颐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能表现得那么忤逆乖张,倔得像头驴呢?叶初颐现在只能表现得规规矩矩的,柔顺地回答,做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以不给有心之人落下话柄。

这么巧妙地抓住人性的弱点,不愧是秦王。萧宣黎几乎要被他这种行径气得发疯,一本正经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只是不敢,不是不觉得你过分!”

“这样看来,叶初颐你没把话说清楚啊!喂,叶初颐就再清清楚楚地告诉三皇兄,对于本王不小心毁了你的画,你到底是持什么样的态度?随便你这么说都可以,有刚正不阿,怜香惜玉的三皇兄在这里,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不用担心会被本王报复的!”萧宣鹤故意强调了“不小心”三个字,最后他又特别点出了“报复”二字。

陆云生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快出来解围了:“算了啊,三殿下,我姐姐都说不计较了,你干嘛还要多生事端?”

叶初颐赞同地点点头,还“嗯”了好几声。

见陆云生都出来解围了,萧绾烟也随即跟风道:“是啊三哥,你就别逼五哥,他又不是那么会说好话的人,你逼他也没用啊,对不对?”

不......不会说.......说好话?萧宣鹤觉得自己现在好想把自己这个小妹妹掐死。

这时候一个俏生生的长得和绾烟公主很像的男孩走过来,朗声道:“各位快到后殿庭院里去吧,宴会要开始了!”这个说话的孩子叫萧宣睿,和萧绾烟是双胞胎,今天的小寿星之一。两位寿星都双双发话了,众人哪有不听的道理,本来早就该结束了,却因为叶初颐的诗引来的争抢,害得时间一拖再拖,所有人都哄堂而散。

叶初颐和陆云生结伴同行,陆云生缓缓地道:“我想请你做一件事,能不能不要写那样的诗了。”

“啊?你说什么?”

“碧玉日暖点青河,琉璃木恹碎朱阁。稻香风露穿十里,残雪满地万物涩。这首诗的深层含义对我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善啊,你说对不对?”陆云生浅浅淡淡地回答,面无表情。

万物之源,水,也就是整首诗的点睛之笔。每句诗中,都或显或隐地含着水这个字。首句中河的水为显;第二句中的琉璃所指就是水,为隐;第三句中的风露,为显;末句残雪会化为水,为隐。全诗不仅没有虚化四季的特点,而是欲扬先抑,一些相同点而表现出不同点。表面是在写景,实为抒情。叶初颐所讽刺的,正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做人不要盲目地去仿照,只会弄的适得其反。那些不知自丑,不识时务的人,只知道盲目效仿,成为人的笑柄。不应该一味地去模仿别人,更不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另一种层面,同人不同命!陆云生所指的,应该是叶初颐拜托自己假扮叶安哲的事情,那么她讽刺的人和陆云生几乎是同一类人吧,的确很不好。

“是这件事情啊,不好意思,我的目的其实是林鸾珮,云生你想多了。”叶初颐合掌不好意思地讨好地笑着道歉。

但是陆云生的心情好像还是没好起来,他的脸上还是一副寡淡的表情,突然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冷萦绕着他的全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个即使笑,也盛气凌人的颜凌空。陆云生气质冷冰冰的和平常的淡如春山,和煦温和大相迳庭的俊逸少年,那个云生仅在顷刻间就变了,这是是个十一岁的少年吗?

希望这是真的,因为我想成为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世上独一无二。

这话说完陆云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叶初颐双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论无何也发不出声来。接下来的时光总是郁郁寡欢,百无聊赖,叶初颐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浑浑噩噩地混完了整个宴会,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也总是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的。虽然在这期间,她不止一次看向陆云生的方向,但是她屡次碰壁,因为陆云生都冷着别过脸,不是低头用餐,就是抬眼看苍穹。

萧绾烟也察觉到陆云生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俊逸的脸上写满了冰冷,拒人以千里之外。到底是谁惹到他了呢,萧绾烟嘟着脸颊,仿若一本正经地思考着。

宴席结束时,已然到了夜晚,叶初颐带着陆云生坐上,正往着赴叶府的路上。叶初颐和陆云生都没有说话,马车内静得可怕,气氛尴尬僵硬着。

叶初颐低着头,道:“对不起云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云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哦。”

陆云生顿时直觉有苦难言,心中涩然,身形一顿,许久才轻声道:“如果可以的话,云生宁愿永远和从前一样,永远不会改变,云生真的希望能有一样东西是亘古不变的永恒。”

见他好像已经不太在意绝句的事情,叶初颐微微放下心来,但是回味起来,才觉得陆云生话里有话,但知道陆云生绝对不会说的,便不去细想,只是摆摆手道:“你不要想太多,都少年老成了。”叶初颐说完顿了顿,接着道:“皇宫到叶府还挺远的,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等到府里的时候我再叫你。”

陆云生眸光一凝,很快黯淡下来,叶初颐从来不在他面前冷面以对。这一句话口气极淡,很值得品味,深有含义,他无奈地深吸了口气,咬着下唇,微微颔首,涩然地落寞着道:“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是云生惹你生气了。”

叶初颐微震,动作渐渐顿住了,她压下了满腹的疑惑,露出淡淡的笑容,柔声抚摸着他的头道:“我没有生气。”

陆云生微微蜷缩着身体,有些害怕地颤抖着。稍后,他幽幽地轻吐一口气,退下叶初颐的手,抬头望着叶初颐,眼神坚定地凝重着道:“姐姐,我想我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即使他们不允许我这样做。”看陆云生这般郑重其事,叶初颐认为自己太过苦苦紧逼陆云生说实话了。

叶初颐觉得自己突然不想让陆云生说出来,自己有什么资格逼着个孩子呢?陆云生马上就要过十一岁的生日了,自己却不能给陆云生独特的空间,谁都需要有自己的隐私的吗,这不是什么错误。叶初颐不禁懊恼着觉得自己真的老是好奇心作祟,为了解疑,无所不用其极。

“云生,其实.......”叶初颐伸出手,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了。

因为就在这时候,雎言在马车就忽然听到身后有异响,她转过头向身后看了一眼,立刻瞳孔紧缩,她见到十数道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们叶府的马车冲来,于是雎言急忙拉开帷帘,大声惊叫着:“姑娘,小心!”叶初颐和陆云生来不及反应,整个马车就侧翻过去,叶初颐和陆云生立刻被甩出了好远。

叶初颐迅速爬起身,大骇,来不及去想她就拉着叶初颐往随行侍卫身后的方向奔去,却发现自己的腿应该刚刚被甩出去而稍微扭伤了,根本无法施展轻功,陆云生的武功也不算精湛,于是叶初颐只能带着陆云生快跑。一切发展得太快,跟本来不及确定一行人的人数,不过看上去至少二三十人,黑色劲装,黑布蒙面,行动果断利落,和长公主府数十名随行的侍卫厮杀成一团。

马车早已出了皇宫到了大街上,这条路略僻远些,本来路上就稀稀疏疏的有几个行人。而现在原本路上走着的的寥寥数人几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抵都躲进了屋子里,纵使是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家,也都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害怕地躲起来。

陆云生被叶初颐拉着不停地跑,本该蹒跚的脚步却迅速得非常,叶初颐咬牙坚持着,光洁的脑门沁出冷汗。

“姑娘,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雎言大口的喘着气跟在叶初颐他们身后,即使吓得腿都发软,但为了叶初颐和自己的安全,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雎言你,嗯不,等会儿,让我想想。”叶初颐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立马转过身,沉声对雎言道,“雎言,这次他们的目的不是我就是云生,他们不敢乱杀人,你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速度快!”

雎言知道自己不会武,跟在叶初颐后面也是累赘,只点头,断断续续地道:“奴,奴婢明白,那,那还请姑娘和少爷务必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不能出事,一切过去后,奴婢在府里等姑娘和少爷安全归来,所,所以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说完雎言赶快偏移直走的路线,改变轨迹,并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

虽然叶初颐让雎言跑了,但是那些黑衣人似乎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逃跑的雎言,而是继续加快速度追在叶初颐和陆云生身后,叶府的侍卫随即跟上,以防郡主和常安王受伤。然而寡不敌众,叶府的侍卫很快就难以支撑下去,个个都被击倒在地。死亡的气息逐渐传来,一阵微风拂过,隐隐地有血腥扑面袭来,叶初颐察觉到不对起来,立刻转过身,一手取过紧守身边的一个侍卫的刀,另一只手则把陆云生拉到自己身后,死死的护在他面前。

霎那间,阴冷的银光一闪,一个黑衣人用长刀割破了叶初颐的左臂,鲜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大面积区域的衣裳。叶初颐顾不上左臂的新伤,忍痛右持自己不熟悉的刀,便拉着陆云生向后退着回避,边咬牙切齿地负隅顽抗着。那个人只是突出了叶府侍卫的重围,只能在这里孤军奋战着,但是碰上了叶初颐,即使叶初颐刀法不好,不过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

陆云生看到叶初颐的左臂受了伤,大惊,旋即大声道:“姐姐!可恶,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但是很快又有几个黑衣人来了,他们一句废话没有,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挥舞长刀,接连杀死叶初颐身边的四位贴身侍卫,叶初颐手里的刀受到另一个黑衣人的强烈震动而从手里脱落下来。叶初颐大叫不好,急忙接着转身继续拉着陆云逃之夭夭,叶初颐的腿却不争气地抽筋,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她用力推开了陆云生,厉声道:“不想连累我你就快跑。”

黑色的瞳仁里映着黑衣人的影子,手里举着滴着血的长刀,冲着叶初颐就要当头砍下来,就在这时候,就在叶初颐觉得自己这次会死定了的时候,一支红羽箭矢准确无误地击在那柄刀上,瞬息让黑衣人的刀脱手了。

叶初颐抬眼望去,顺着箭的方向,看到了那支红羽箭矢的人,萧宣鹤。红衣如火,在黑夜里形成最艳丽灿烂的风景。

萧宣鹤带来了一队人马,他们一众人加入团战之后,战势一下子扭转,黑衣人的首领见状随即冷笑一声,突然仰头吹起手中的竹笛,浓稠的黑夜深处,又涌上可二十许的黑衣人,他们想早就埋伏好的,只等着那首领一发号施令,就立刻冒出来加入厮杀。

陆云生眼神冷凝,一个人即使再笨也该明白了,这群刺客要对付的人显然就是叶家仅剩的两名后人,那些黑衣人招招致命,叶初颐耳畔充斥的只有武器间的刺耳碰撞摩擦声,突然叶初颐听到了“嗖”的一声,猛地转头,只看见萧宣鹤用一支箭矢戳入了黑衣人的咽喉,射程直有一百尺,能这般准确无误地击中要害,除了萧宣鹤还有谁?更出乎人意料的是那支箭矢竟然穿过项颈,深深陷入到后面一个人的腹部,后面那刺客受到重击,喉咙发甜,殷红的液体吐了出来,空气里的铁腥味越来越严重。

此时的萧宣鹤神色凝重,没有一丝笑容,只有冷冷的凛冽。叶初颐深深吃了一惊,这个萧宣鹤的武功和箭术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又提升了不少,如今要是单打独斗,叶初颐只能自认打不过他,特别是箭术吧,萧宣鹤完全已经登峰造极了。就在这时,萧宣鹤振臂一挥,高高抬起手臂,一只袖箭飞窜而出,在天空中迸射出灿烂的火花,组成一只鹤的图形。

陆云生琉璃色的眼眸里倒映着璀璨的光芒,他知道,萧宣鹤是在召唤自己的人,悬着嗓子眼的心才微微平静下来,黑衣人们知道马上就要有不速之客的到来,有些惊慌失措,下手就更加毒辣了,行动也更加迅速。

就在这时,叶初颐听到身后一阵急促而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她心中莫名惊喜,原以为这是萧宣鹤的帮手到了,但是回头一望,却是与前面偷袭的刺客喘着相同的黑衣,杀气腾腾地直冲着自己而来。

萧宣鹤惊诧,没想到自己的帮手没来,反而招来更多的刺客,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疯狂的杀气,甚至显现成猩红色,他放下手里的弓,翻身上马,大红的长衣划破黑夜。

健马嘶鸣,萧宣鹤骑过马鞍上的佩剑,一边勒着缰绳,一边奋力挥舞着剑刃,毫不留情地割断黑衣人的头颅,几个头颅几乎是同时晃当地坠落在地。

叶初颐迅速爬起来走到陆云生身边,索性陆云生知道自己的目的,也向她这里跑。终于他们两个再次相伴,叶初颐眸子里闪过一丝泪点,她紧紧攥着陆云生的手。

然而这段时间,叶初颐的脑子也没闲过——做一切的是林晚吗?是林晚恼羞成怒派人杀她?!

不,不会,林晚做事谨慎,丝毫不留痕迹,这里离京城繁华大道那么近,一定会有人看见,林晚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这么心急而不理智!更何况,自己是去参加宫宴,这一路上都是达官显贵之人,若是误伤了别人,查出来,反而会牵累林家,凭林晚的步步为营不会这么愚蠢的。

那么究竟是谁,还有谁想要她和陆云生的性命?

萧宣鹤的侍卫都是在战场上杀敌四方的猛将,一般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而这次却已经死伤大半,血流成河,浸染着整条街,死亡和恐惧得叫人触目惊心,月隐,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行人的实力是有多恐怖,能与萧宣鹤的人马势均力敌!叶初颐暗自胆寒。

腹背受敌,叶初颐和陆云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深深陷入了逐渐缩小的包围圈中,两方人马还是不停厮杀,鲜血几乎溅红了叶初颐和陆云生的全身。

仅有片刻,萧宣鹤带的人中的一个护卫突然倒下,包围圈立刻出现了缺口,两个黑衣人趁机钻了进来,挥舞着闪烁着森森银光的长刀,分别毫不犹豫地冲着叶初颐和陆云生各自砍下去。

时间似乎凝固住了,叶初颐只觉得寒意从脚心窜起,直向全身蔓延,身体冰冷得像浸没在冰水里,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了。

在这紧急关头,陆云生眼见着黑衣人就要挥刀而下之际,他突然推了叶初颐一把,脚步神速而诡异移到叶初颐身前,挡住了她。

叶初颐大吃一惊,正欲拉他趴下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却见到那两个黑衣人突然瘫倒在地,殷红而黏稠的液体流了一地。

“看来是援兵到了。”叶初颐微微放下心来,有些欣喜地道。

陆云生的眸光一凝,别过头去。

在叶初颐放下心的时候,却没想到萧宣鹤大声惊语:“不,他们不是我的人!”与此同时,他的手中不停地挥剑,血淋淋的银光在黑衣人的缝隙中游走,滴落着最悚然的东西。

见来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侍卫,萧宣鹤心念急转,突然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匹深红色的宝马飞奔而来,冲撞倒一种人马,他对叶初颐大声道:“快!上马!”

随后,他翻身到这匹马上,轻踏马背,落到叶初颐身边,随着他的落地,他的手也将叶初颐丢上马,两件事几乎实在同一时间内完成的。

见萧宣鹤没让陆云生上马,叶初颐秀眉微蹙,伸臂顺带,让陆云生也上了马。

萧宣鹤一怔,他是没想救陆云生的,更没想到叶初颐的臂力竟然这么好,但现在根本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道:“快走!”随即猛拍马臀,马如箭矢一般飞快地冲出了包围圈。

叶初颐勒紧缰绳,耳边传来嘈杂的箭羽声,金属碰撞声以及风割破苍穹的声音。

生死攸关的大事,叶初颐自然屏住呼吸,她让陆云生抱着她,千万不能松手,因为她御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每时每刻几乎都有短箭几乎从叶初颐耳边飞过,使人心口紧缩着。

叶初颐压低声道:“云生,小心身后,抓紧了!”随后策马扬鞭,终于将黑衣人远远摔在了身后。

眼中景物如飞,不知过了多久,叶初颐只漫无目的地策马奔腾,直到她发现附近毫无人烟的时候,才慢慢停了下来。

跑了许久,看起来这里人烟又极其稀少,叶初颐觉得理论上是没有追兵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晚上的风有种莫名的寒意,扑到脸上犹如刀刻,叶初颐的脑海里还是闪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光剑影,身子微微颤抖。

许久,叶初颐缓平了自己的心情,微侧过头去,唤道:“云生你还好吧?”

后边没有回答,耳畔只余狂舞的风声,叶初颐奇怪,便又叫了几声陆云生的名字,然而对方都毫无应答,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叶初颐努努嘴,以为是风声大,陆云生听不见,因为她以前听秦江砚说过陆云生听力极好,但是每当夜晚的时候,他的耳朵就会出现一些问题,加上练武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受了伤,现在每到夜晚,杂音多的时候他难以分辨,甚至会像一个失聪的孩子,不过只要声音大还是可以听见的,所以叶初颐就又大声问了两句,奇怪的是,坐在后面的陆云生还是没有回答。

叶初颐十分惊讶,不由自主转头去看究竟怎么回事,没想到看到了陆云生曾如玉的俊逸脸颊变得惨白,他咬紧了牙关,额际滴落着豆大的汗珠,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叶初颐心惊,立刻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继而脱口而出问道:“云生,云生你怎么了?”

“姐姐……”陆云生艰难地抬头看着叶初颐,声音严重地颤抖着,仿佛说几个字,做一些轻微的动作就会要了他的命一般的虚弱,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叶初颐只听到陆云生呢喃着,“我……我……”

话没说完,他眼睑合上,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云生!”叶初颐看到陆云生坠下马,高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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