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告诉我真相,我为何要替你立碑?”步清凝反问道。
“就凭...我会告诉你怎么运用我的法力。”蕴琼胸有成竹道。“你只是得到了我的法力,却不知如何与你自身的法力相融。我可以帮你。”蕴琼苦笑一声,又道:“其实你记不记得我,又有何妨?我独自一人已经快千年了,我一直想被记住,却一直被他遗忘。我对你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语中的凄哀让步清凝有些惭愧。“我方才...有些尖刻了。”步清凝一顿,“不论他日大仇能否得报,至少我步清凝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你曾给我的帮助。”
蕴琼又是一笑,“各取所需而已,不必了。”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片刻,还是蕴琼先开了口:“吾王已经将莲族心法交给你了?”
步清凝一愣,回道:“九叔教我了两层。只是好久不练,已经生疏了。”
蕴琼突然惊异道:“吾王把靖虞剑也给你了?”
步清凝不明白蕴琼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只得连声称是。
“如此便容易多了。”蕴琼转而轻松起来,“你只需滴一滴血在这剑身上,待血迹消失,双手紧握剑柄,将丹田内三股真气向手中剑逼去,待真气灌满剑身,缓缓收回,这三股真气便会融为一体。待真气回体,将它在周身运行三圈,往后,你便可运用自如了。”
“这也算容易?”步清凝听得云里雾里。
“法子我已经告诉你了,做与不做,全看你自己了。”蕴琼道。“不过,这期间决不能有人打断你,否则筋络逆转,会暴毙而亡。”
“多谢了。”步清凝对着空中一拱手,“现下我尚不能自如调运真气,且身边无人护法,此事待日后再议吧。”
蕴琼一轻笑,“果然是吾王选中的人,连性子都和他有些像呢。”
“你对我九叔很是了解?”步清凝试探地问道。
“这个嘛,以后再和讲你吧。”蕴琼吊了一吊步清凝的胃口,“如果还能再见的话。”
“你总是这样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步清凝急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不是不到,时候未到。”蕴琼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中。
“等等!等等!”步清凝还想挽留,却不知道蕴琼已经去往哪里了。
少顷,门外传来琳绮的声音:“少主,该用膳了。
“你进来,我有话问你。”步清凝一想到自己如此信任琳绮,琳绮却与他人一起瞒着自己,甚是气愤。
琳绮怯怯地走进内室,向步清凝行了一礼。“参见少主。”
“我可当不起。”步清凝嘲讽道。“你的主子是我九叔,你应当向他去行礼。”
琳绮闻言,一下子跪倒在地,将头紧紧埋在胸前,连连颤声道:“少主恕罪,少主恕罪。”
“起来吧。”步清凝淡淡道。“平心而论,我待你不薄。可你,就这般回报我?”
步清凝起身,走到琳绮身前,“难怪那日我将你留在城中,你十分放心甚至没有提一句想要跟来的话,因为你早就知道,这一切都在那个计划之中,而我根本不会有事,对么?”
“...是,是。”琳绮啜泣道,“少主恕罪,若是奴婢告诉了少主,吾王一定会杀了奴婢的!请少主恕罪啊!”
“罢了,我也知道,我九叔要你做的事,你不能不做。”步清凝慢条斯理道。
“是,是。”琳绮见步清凝怒气消散了一些,连忙道。
“这一次,我可以饶了你。若是有下次,你该如何做?”步清凝俯下身,在琳绮耳边问道。
“奴婢一定将奴婢知道的全都告诉少主,不敢有一丝隐瞒!”琳绮急忙道。“若是奴婢有半点隐瞒,奴婢自己先以死谢罪!”
“这便对了”,步清凝直起身子,退后几步,“以后,你的主子,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