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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安城的秋冬之秀依然树木常青,欣欣向荣。城里的一切却令人眼前一亮:宽阔整洁的道路两旁每隔一段间距就栽种着郁郁葱葱的松柏。犹似古语: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建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道路四通八达,永无尽头;车流水域,永无阻泄;金玉银器,永久闪耀。

“哥哥!我们终于回来了!”李孟姜像一只快乐的鸟儿一般的在大街上跑着。

李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孟姜,如今你都十四岁了,怎么老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样不好吗?有大家疼着。”李孟姜开心的跑到李慎面前问道:“哥哥,我们现在立刻进宫吗?”

“都已经回来了,又何必即在一时半刻呢?我们先去落英酒楼看了看那里的情况吧!”

李孟姜点了点头说道:“母妃的生辰会在那里和旧识好友聚会,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布置得怎么样好了。”

落英酒楼之所以名为落英的原因是因为酒楼内亭台楼阁所种植的树木皆是四季落英花树。酒楼里面所有落英花树都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的稀有树种。每一棵树都珍贵无比,每一棵树都是边开花边凋谢,壮美的华丽,落英的缤纷。

落英酒楼原本叫做落英九楼。落英楼一共九楼,1到3楼是吃饭的地方,4到9楼就是客房。1楼大厅是平民百姓一般去的地方,布置得没有二楼这么的雅致,只是在大厅的中央有一个水池,水池里种着荷花,养着小鱼。水池中央有一片小洲,小舟上种着大树。二楼亭台楼阁,落英缤纷。而三楼布置得和二楼一样,但是有一间间的雅间,每一个雅间都有一个专职的店小二负责,服务的速度比之二楼要快得多了。4到9楼,有廉价房、普通房、经济房、高雅房和豪华房。落英酒楼原来是叫做落英九楼,九层楼的九楼。但是人们嘴中叫得多了就变成了落英酒楼。

史书上记载着隋朝时期,皇城上元城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原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落英酒楼是隋朝的末代皇帝隋炀帝--杨广,为了一个女子而兴建的。酒楼里面所有落英花树都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的稀有树种。每一棵树都珍贵无比,每一棵树都是边开花边凋谢,壮美的华丽,落英的缤纷。

落英酒楼原来名为落英菀,后来唐太宗--安李世民登基之后在贞观二年的时候,将落英菀归还于民众,改建成为了现如今的落英酒楼。

李孟姜看着这落英缤纷的二楼,听着二楼亭台楼阁的琴声说道:“虽然这音律并没有这里的环境那么的清雅,但是在这民间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每一年跟随母妃来着里玩,我都会被这里落英缤纷的美丽缩吸引。也只有想母妃那样的人才不会背着繁花迷了双眼。”

“她本来就是个奇女子啊!有怎么会被这些世俗的外表所迷惑?”李慎微笑着喝着清酒说道。

“不过这世间上的奇女子却是很少的。这落英苑这么的美丽,杨广就是为了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只可惜那样的女人又怎么会背着表面繁花给困住呢?就如同母妃一样的女子。”李孟姜眼神迷离的看着那飘零的落花说道:“没人如花似玉,命运却也如这鲜花一般,错过了花期就会凋落。”

“我以为大大咧咧的孟姜不会有这种红颜易老的感叹。没想到……”

“我也不过是个凡人,我也是个女人。红颜易老是一种悲哀,红颜未老恩先断是悲哀中的悲哀。有时候我看到后宫中的那些妃子,我就会觉得我们这些女人,生下来就是悲哀。入宫是悲哀,不入宫也是悲哀。女子如落花飘零一般,何处是她们的依靠?活血只有像母妃那般的独立,才不会受伤吧!”李孟姜笑着说道:“杨广多次下江南,去扬州,甚至开凿了大运河,就是为了去扬州看琼花。只是到底是去看琼花,还是去看那个如同琼花一样似琼如玉,高洁脱俗的女子呢?”

李孟姜突然抢过李慎手中的酒壶,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说到底,他--杨广也是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呵~呵~呵~呵~男人总是那么的不可理喻到让人难以理解。费尽心思谋取的帝位,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葬送。”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兵临城下凤凰起舞。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当时缠过红线千匝。一念之差为人作嫁,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是说一生命犯桃花,谁为你算的那一卦。最是无瑕风流不假,画楼西畔反弹琵琶。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兀自不肯相对照蜡,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到头来算的那一卦,终是为你覆了天下。明月照亮天涯,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风过天地肃杀,容华谢后君临天下。登上九重宝塔,看整夜流星飒沓。回到那一刹那,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枯藤长出枝桠,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李孟姜愣愣的看着楼台中弹唱的女子。

“呵~呵~呵~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李孟姜乐呵呵的笑着,眯着眼睛拿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姜,你喝醉了。”李慎有些无奈地说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按你这个样子是进不了宫的了。”

“我不要啊!”李孟姜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进宫去见母妃!”

“难道你想这样醉醺醺的进宫被父皇骂吗?”李慎威胁的说道。

“我……”李孟姜像打奄了的茄子一样的说道:“那好吧!明天早上进宫给母妃请安!”

“这不刚刚好吗?”

“两位客观有礼了。”一位身穿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长袍,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的女子走了过来。

虽然女子显得妩媚雍容,但是举止得体,而且清澈的眼中并无半点妖媚。

“姑娘是方才那弹琴之人?”李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位女子问道。

“小女子梦溪见过两位客观。”梦溪福了福身说道:“方才见到那位姑娘听得入神,梦溪就像过来打声招呼。请原谅梦溪的唐突。看这位姑娘好像很精通音律,不知道方才小女子的那首歌,姑娘觉得怎么样?”

李孟姜恍然大悟,原来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只怕并不是因为刚才自己听得入神,而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李孟姜对于梦溪的琴声的评价吧!梦溪所在的亭台离李孟姜她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就算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或多或少的也会听到一些。

不过李孟姜虽然在后宫中长大,却天生是个直肠子的人,不懂得与人虚以委蛇。

“说句实话,歌是好歌,词是好词,琴也是好琴。不过……梦溪姑娘弹奏的一般。”

“还望姑娘赐教。”

“也没有什么赐教不赐教的。我个人的琴艺也只在一般,见过那些琴艺高超的人的琴技之后我是自叹弗如的。因此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向你说教的。”李孟姜笑着说道:“不过,如若琴中无琴,音中无心的话,再好的曲子也是空弹。要弹好一首曲子,最起码的就是弹琴之人要能与作曲之人情感相同,感同身受。就像母……江南神医韦晓月的那首《蜀绣》一般。若有女子在苦等恋人的话,一定长得比任何人都好。因为她能明白词中的心意,能感同身受。”

“梦溪受教了。”梦溪福了福身说道:“梦溪告退了。”

“蜀绣。”一位妇道人直接走上二楼来到李慎他们桌前说道:“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在锦城遇到的那位夫人啊!”李慎微笑着颔首说道。

李孟姜也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上次在下买走了那只芍药玉簪,不知道夫人后来又没有买到和你心意的礼物送给你朋友呢?”

苏锦瑟笑着说道:“买是买到了,但是还没有送。我朋友的事日还没有到,不过也快了。我们约好在京城见面的。”

“是吗?恭喜了。”

妇道人微微一笑着说道:“客气。”

苏锦瑟找了一个幽静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下小菜。

“夫人为何不想他们表明身份?”苏锦瑟身边的洛儿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苏锦瑟笑了笑说道:“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作是看场戏。我真的很想知道今年纪王会不会来。一位李孟姜已到了落英酒楼便被这里的落花给吸引住了,小孩子的心性倒也没有记住我的容貌。

倘若这次李慎会来的话,真的不知道他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毕竟我可是知道他的小秘密的人哦!”

“夫人,你又……”

苏锦瑟笑着摇了摇食指说道:“你应该早就见怪不怪的了。天下人都知道锦城鬼医的脾气就是变幻莫测的,这会儿开心,过会儿可就不一定的了。”

“夫人只是不想被人烦着而已。”洛儿笑着说道。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个好人啊!韦晓月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呆瓜,我和她是好姐妹注定就会倒霉的。呵~呵~呵~呵~”苏锦瑟笑得随意的说道:“那丫头就是爱心过头了。难道就不觉得很烦的吗?每天人头涌涌的一大堆的人找她看病,只有她脾气够好,。换作是我,早就一包百里香扔出去了。”

百里香为唇形科植物百里香的全草。百里香茎匍匐状,随处生根,多分枝,下部木质化,红棕色,花枝直上,有强烈芳香气。但是鬼医苏锦瑟所说的百里香并不是那种植物,而是苏锦瑟自己研制出来的毒药--百里香。一种会味道很好为的毒药,能让问到的人昏睡一天,当然这是在药量较轻的情况向的状态。

可以说李慎他们遇到苏锦瑟的时候刚好苏锦瑟心情还不错,再加上李慎谦虚有礼,所以苏锦瑟才会提出比试。要是换做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包百里香扔出去,直接抢了过来。

苏锦瑟的医术虽然比不上韦晓月,但是制毒的本领是韦晓月望尘莫及的。制毒的人自然知道怎么解毒,所以韦晓月才说要找苏锦瑟帮忙。

“夫人,前些天锦城那边收到韦妃的来信了,转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已经吃了好些天了。”

苏锦瑟悠闲的喝着茶说道:“迟了些天不碍事的,晓月找我有事也是打算在生辰的时候详谈的。纸上能说明的事情很少。把那张纸给我吧!”

洛儿点了点头,将刚从小儿那里接到的纸递给了苏锦瑟。

苏锦瑟看完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晓月尽会给我惹麻烦。”

洛儿瞥了一眼那张纸,上面只写着:兰心草、恋石苔、子母藤、芜子汤。

“唉~”苏锦瑟一下子什么兴致也没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心软,看来又惹了大麻烦来了。真是……”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一生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苏锦瑟突然抬头看了看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微微笑了笑说道:“洛儿,我们去城里面走走吧!”

“是,夫人。”……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温暖的撒过田野,远处的山胧罩着一层金黄色。小溪在孜孜不倦的流淌,一辆马车慢慢的向着皇宫的方向行走着。

“是谁?”两名侍卫拦下了马车。

李慎掀开车帘说道:“是本王和临川公主。”

两位侍卫跪了下来说道:“卑职参见纪王,参见临川公主。纪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临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停了马车之后,李孟姜迫不及待的往月耀宫跑了过去,想以最开的速度去见韦晓月。但是李孟姜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一路上宫女太监想李孟姜行礼,李孟姜又不能不理。

“唉,回来就是麻烦。”李孟姜小声的抱怨道。

“回来之后就要守规矩知道吗?在宫里面怎么能折腰的跑来跑去的?”李慎看了看李孟姜平静的说道。

“唉~我这还不是在外面没约束惯了。哥……皇兄,要是你能带我和母妃一起离开皇宫去襄州过一辈子就好了。我相信母妃心里面是喜欢这外面的世界的。”

“可是却被感情给捆住了。”李慎苦笑着说道。

还没到月耀宫,站在月耀宫宫门口的宫女太监就看到赶过来的李孟姜和李慎,联盟跪下来说道:“奴才(奴婢)参见……”

“行了,行了,行了。”李孟姜摇了摇头冲进月耀宫说道:“这礼不用施了。都让开,都让开,不要挡在门口。”

“是。奴才(奴婢)遵命。”

“母妃!”李孟姜连忙扑到韦晓月怀里说道:“我回来了。”

韦晓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帮李孟姜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一年没见面了,孟姜怎么好像没有长大啊!”

“母妃,没有长大难道不好吗?这样就还可以继续陪着母妃。”李孟姜调皮的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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