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邳佑几乎要晕倒,我是故意等着圣武祭典升灵根品阶的好不好!这帮人简直没有眼力。邳佑恶狠狠的想,以后的比赛他一定要以更碾压的局势打败对手。
袁不方败给邳佑,虽然是自己预料得到的结果,还是多少有点沮丧,不过牧云国师一番话倒让他彻底放下了。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邳佑用多么凶狠的目光盯着他,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早都千孔万洞了!
袁不方的心里还担心着岳川的比赛,这边一结束就赶紧飞奔过去了。
结果到了那边的时候发现岳川的比赛还没有结束,而且还有很多人在围观。
仔细一看,呃……这是什么情况?
岳川倒挂在赛台的边缘,苏侠死死的踩着他的脚,两人就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僵持着。
“他们这样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我来他们就这样了,我来了都有半个时辰了。”
袁不方惊讶地倒吸一口气。
岳川不会已经死在赛台上了吧?袁不方担忧的想。
邳佑抱起膀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哼,死了更好!
虽然苏侠踩住他的脚,但是岳川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他自己不使劲的话,万一苏侠一松他就直接跌下台输了比赛,而且他还想趁着苏侠掉以轻心的时候,跃升回到赛台上。
这样的僵持十分耗费体力,岳川一直默默运行着自己修习的真血功法,体力倒还跟的上,只是这样倒立的方式,运行太多武气之后总感觉头像要炸裂似得。他想他一定要尽快回到赛台上去,否则自己当真也会被自己的气血弄伤的。
控制自己的武气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自己能修炼出多少武气,能控制住多少武气,能精确控制到什么地步,武气反应能有多迅捷等等方面都要潜心炼习才能提升。
岳川现在能在自己的武气总量内,源源不断的恢复自己的气血,所以虽然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凭借聚齐一足的武气掀翻苏侠,但是武气始终没有势弱。
但是苏侠就不行了,他气血跟不上,控制自己的武气已经渐渐力不从心,而且因为武气越来越涣散,压制岳川的武气也越来越弱。
终于,岳川汇聚到一足的武气都胜过苏侠了。
岳川感知到这一点后,更是加紧运转心法,努力输送武气,一下子便把苏侠崩开,自己也顺势跃回台上。
岳川看着苏侠,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一丝疲惫困顿的神色。
反倒是苏侠,一开始看着是在凌制着岳川,现在却是大口的穿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平,十分的狼狈不堪。
裁判望向苏侠,话还没有问出口,苏侠就跌跌撞撞地自己走下抬去,头也不回。
这场比赛竟然就这么结束,似乎一点儿也不精彩但是又似乎十分的精彩。
袁不方高兴地跟岳川道贺,岳川当着自己的朋友这才从面上看出一丝苦涩来。
“你怎么赢了还不高兴啊?”
“哎,其实根本就不算赢。我谁也打不过,不过是因为别人没有打死我罢了。”
“啥意思?别人打不过你不就是你赢了吗?”
岳川摇摇头,“我还差得远呢!”
是啊,实际对战中谁跟你这么耗着,打得过你让你吃点苦头,打不过你对手也就跑了,会等着你无限回血慢慢消耗自己?
而且武道修为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还好,对方若是武道修为胜过自己许多,怕也是一掌劈过来,自己经脉尽毁,哪里还有回复的机会!
说到底,还是需要上乘的功法,帮助自己提高武道修为!
“你赢了还愁眉苦脸,我都输了也比你想得开。”
“你输给邳佑了?”
“啊,很奇怪吗?”
岳川笑笑,“没有,很正常。”
“你说什么?!你在跟我说一遍。”
两人追着闹着跑开了,谁也没有注意跟着着袁不方一起来看岳川比赛的牧云国师。
此刻,他一脸的高深莫测,也不知道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这个叫岳川的,好好地查查他的家世背景,不管可不可疑,一定要上报给我最全资料!”
岳川回到房里,认真修习一遍真血功法以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他翻出一个干馍馍,出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此刻月色明亮,偶有一点微风,让人心旷神怡。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方于将三人来找麻烦时候说的话,“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住这么好配置的房间。”
岳川笑笑,他根本没有在乎房间条件好好,这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又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他房间后面的观荷塘的禁制。
当时他和袁不方打闹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那层屏障,由于不是腾起武气准备作战,所以只受到了一点小伤。后来他们反反复复地试过,大致了解了这道屏障,你用多大的力道去试图攻破它,它就会反馈给你多大的伤害。知道这个后,袁不方当时才有了那个小计谋对付邵达。
这个屏障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如果我收敛全身的武气是不是就能够不受到伤害呢?可是不受到伤害是不是就意味着能进去呢?
岳川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发起来了,他一方面很谨慎地担心会不会误闯了什么禁地招来祸患,一方面又控制不住地想去看看。
他修炼的真血功法正好使他有收敛全部武气的本领,就像一个武道外人一样。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试,一般这样的地方都藏着什么好东西,到时候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退回来不就行了。
岳川这样想着,决心冒险进去看看。
披着洁白的月光,岳川盘腿坐下,开始运行真血功法。
游走与全身的武气,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似得,开始浑身大周期流转,然后慢慢越来越稀薄,直到一丝一毫都没有。
岳川满意的收功,站起身来,轻轻抖了抖身上的灰,向那个屏障走去。
那屏障并不大,就在屋后一个假山前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