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高灵深释放刚回到家中,只见其母亲冯氏在几名生人的搀扶下,在家门口等待。刚到近前,高灵深跪在其母亲面前,道:“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冯菊梅喜极而泣,手颤抖地扶起儿子道:“儿啊!快起来,回来就好,还不快谢过几位恩人”!高灵深看了许多人,最后看张成俭有点面熟。张成俭主动上前,道:“高兄,不记得小弟了,在‘文辩会’上咱们相见过,想起来了吗”?“哦,是张成俭。高灵深有礼了,屋里聊,请”!几人进屋后,张成俭给高灵深介绍了沈明空等人,并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张成俭道:“高兄,以你大才,怎能甘居人下。龟兹国王胸襟狭小,无容人之量,并不能任人为才。加之,宇文德庸等佞臣作祟,高兄你躲过这一次能躲过下次吗?‘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我楼兰王为人胸怀宽广,任人为才,正是用人之时,还请高兄随小弟同往楼兰,一展抱负。如有不实,天打雷劈”!沈明空也道:“高贤弟,张成俭刚回到楼兰,我王任命其为右丞相,主持变法图强。但是,我国缺少像高贤弟这样的军事人才,还请随我等同赴楼兰,以展鸿图大志”!其他人也劝说。最后,冯菊梅道:“儿啊!你在牢中这几日,他们待我很好,无所求,尤其是张大人说即使龟兹国王要斩你,他也代你赡养为娘。这个龟兹国王因一些无凭无据的小事就将你关入天牢,令人心寒,此君保他何用”!高灵深深吸一口气,对着母亲及张成俭等人道:“好!孩儿就依母亲之言,随张大人同赴楼兰”。“好!为了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起程!”张成俭提议道。其他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高灵深只带了祖宗牌位及家谱,然后和母亲随张成俭等人先找了一家酒楼吃了饭等天黑才开始出城。张成俭、高灵深等人骑着马来到城门口,出示通关文牒后就出了城。高灵深带路,众人骑马飞快而行。因考虑到高母冯氏长途劳累,张成俭本想雇一辆马车使老太太坐车走,这样舒服些,但是高灵深却对张成俭道:“成俭,马车太慢,我怕慢了会生变故,我母亲和我同乘一匹马就可以了,我们稍微乔装一下就行了”。于是,张成俭一行人连护卫都乔装成商人往楼兰赶。
一路上到是平安无事,张成俭一行人说说笑笑。这日张成俭一行人到了于阗国东部边界之地,此处森林茂密,由于于阗河和阿梅达山位于此处使其绿树成荫。张成俭一看此处地形:两面环山,山高林密,只有中间一条路可以通过。一见此地形,张成俭心里顿时一沉,连忙问高灵深道:“灵深兄,现在到了于阗东部边界,离楼兰不远了,但是此处地形险恶,山高林密,我担心此处不太平。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高兄有何见解”?高灵深一到此地就看了地形,加之之前听说过西域各地地形,所以心里也有所担忧。一听到张成俭发问,高灵深则直接道:“此处两边是阿梅达山,后边是于阗河,非常危险,我们一进了前面山谷,如果两边有敌人埋伏,那么我们很难冲出。一旦敌人在我们入了山谷后,把谷口一堵,我们就插翅难飞,所以我们先叫人探听一下有无埋伏再据情况而决定,总之慎入”。张成俭、沈明空等人一听此言,连声称赞“好,好!如此最好”!于是,张成俭派几名士兵到前面山路探听探听,几名士兵领命后就去前面山谷打探。
只见探查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来到谷口,观察了一下两边,然后向两边及前方谷口的密林处乱射弓箭一通。见没声响后继续沿着谷口向里探查一会,都未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几名探查的士兵回来后复命,报告道:“启禀张丞相、沈大人,前面未发现任何异常,没有人,可以入谷”。张成俭与沈明空及高灵深又问了一些细节,均没异议后开始入谷。张成俭一行人进入谷中约有一半时,只听后面风驰电挚般跑来一匹红色汗血宝马,马上是一位蒙面人。这位蒙面人来到队伍前二百步勒马停下,向张弓搭箭的楼兰人道:“请问前方可是楼兰国的队伍”?一位士兵答道:“不错!你是何人?有何事”?那蒙面人道:“我有急事求见你们张成俭大人,请这位小哥你对张大人就说江玉龙求见”。那位士兵答道:“好!你在此等一下,我给你通传”。不大一会儿,张成俭、沈明空及高灵深几人在士兵地保护下来到了队伍的最后方。张成俭一见前方二百步外果然一位蒙面人,然后问道:“鄙人楼兰张成俭,不知贵友为何说是江玉龙江兄”?那蒙面人道:“张大人,可认得此物”?说完,只见他从身上拿下了一个玉佩,此玉佩是一尊佛,细看原来是阿弥陀佛。张成俭一见此玉佩立即道:“江兄,里面请”!说完,张成俭几人陪着蒙面人来到了临时营帐,寒暄以后,蒙面人有意用眼扫了一下周围的卫兵,张成俭会意,立即让士兵全部出去,帐里只有张成俭、沈明空和高灵深。这时,蒙面人摘下黑布,张成俭一看,还是那熟悉的脸,有点女人气质的江玉龙。“江兄,果然是你,我一见上次送你的阿弥陀佛玉佩就确定了,只是还不敢完全确定。哦,江兄,你这次来所为何事,怎么一身黑衣蒙面?”张成俭激动地道。江玉龙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对张成俭道:“说来话长,这次主要为了救你们而来,前面谷中有大量鄯善国士兵埋伏,你们赶紧退出山谷!”一听此言,沈明空和高灵深惊愕万分,想了一下,他们同时问道:“江兄,你的好意我们感激不尽,但是你说的我们不敢完全相信,因为此事非同小可且我们刚才派人探查过并未发现敌人。请你能不能细说一下,感激不尽”!“没关系!小心是应该的。”江玉龙答应道,张成俭自己虽然相信但面对众将士他还是很为难,一听江玉龙此言,投去了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