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很冷,安秋将自己缩在大衣里陪着孟思洁走,感觉脸颊冻得抽抽的疼。却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再问他为什么会来B市的问题,尽管有些话在心里面已经是翻腾的厉害。
“照顾好自己。”
安秋望着他,眼睛里漫着牵强的笑意,静静地说:“好。”
孟思洁看着这个牵动他全部心思的女人,心里实在舍不下,伸出手慢慢捧起她的脸,如想象那般指间尽是一捧冰凉。
“你呀,总是让你戴好围巾,就是记不得。”说完,他将手放下,带着有些异样的心脏一起将身子转了过去。
差一步,只差一步了,口袋里就有一枚可以捆绑住她的物件,可是……
听见她在背后小声嘀咕,“只有今天没戴,却让你撞见了,我可是将你送的围巾戴了整整5年,就不能饶过我一天。”
是啊,整整5年。已不记得是哪天开始照顾你的,5年了,我却还想着能照顾你一辈子。
“孟思洁,是不是我小姨让你昨天来接我的?”
她究竟还是问了出来,见他没有否认,厌恶如杂草一般扎到她的面颊,“我不想问却又总是好奇,她究竟还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把你从B市叫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接喝完酒的我?呵,我可不会信。”
“别多想,我来Z市,其实有另外一件事。”他将手指捏紧的东西轻轻放下,回头望着她。“不过昨晚是你小姨让我去接的你没错,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样好算计,原以为是小伎俩却没想到竟也阴差阳错的可以让我把那件事放一放了。”他脸上是无奈的笑容,路灯下的面庞被晕染淡淡的光晕。
“安秋,有件事想和你说……”
时隔几年,安秋夜里睡不着,重度烦躁的毛病又回来了。她起身,给自己灌下一大杯水,又原地溜达了几圈,仍是烦躁的很。打开窗户,冷风呼呼的灌进屋内,体内那种烦躁的情绪仍是积压在胸腔,她索性直接坐到了室内阳台的坐垫上,垂下的轻纱随风摇曳,她的目光随着闪了闪。
第二天早上,安爸爸刚遛弯回来,就看到女儿在里里外外的收拾东西,“小秋下来吃饭,大早晨的,干什么呢?”
“哦,爸,我想回B市了。”说着她将行李箱往角落里一放,“这次不拿行李箱了,东西本来就不多,不想带着它挤火车。”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她遇到事情还是习惯选择逃脱与躲避,一夜无眠已经算是一种警示了,再呆下去,怕是又要回到几年前的那种日子。所以,她这次,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