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风推门进去,花万香体他们关了门,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阿古陪着莫相忘,“有些事,不该我们管,得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落黎姑姑听了公子的话,没有让你失去作为一个男人的基本,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僭越的,懂吗?”莫相忘咬着牙,点了点头。
莫相依睁着眼睛背着若离风躺在床上,她并不想面对若离风,他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迅速的将她从床上拉起,“我已经为你夺得天下,你的诺言呢?就是以今天这种方式归来吗?!”莫相依用力的想要挣开他的双手,可是他紧紧的抓着,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若离风!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到你身边!你是疯了吗?我不需要你的天下!”莫相依毅然决然的说道。若离风深信那信是她写的,所以他对她此时的食言感到无比的懊恼,“好,可,我偏要给你!”说完,就狠狠的吻上了莫相依的嘴唇。莫相依苦苦挣扎,眼泪委屈的流了下来,若离风尝到了眼泪的咸味,停止了对她疯狂的掠夺,莫相依挣开他的双手,狠狠的打在若离风的脸上。若离风才彻底冷静下来,“依儿,对不起!”
“若离风,你若对我还有一丝歉疚,就请你放过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若离风有几千几万句的话想跟她说,可是,此刻,他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迟钝的转了个身,走出房间。“还有,若公子,请你记住,我叫蓝蝶,那个莫相依早在三年前就死在你手中了。”
“公子,你的脸?王妃她,哦,不对,魔后她怎么说?”阿古焦急的问道。若离风什么话都没说。若离风走后,蓝蝶一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第三天早晨,蓝蝶起了个大早。
“姐姐,你去哪?”莫相忘担心的问着。
“你一直在这里?”
“我担心你。”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能有事,走吧,我们去吃早饭,然后再去看看瑊玏。”
蓝蝶去看瑊玏,瑊玏肯定会开心的,可是偏偏是若离风来了之后,她才.......莫相忘不是很开心,近四年,她始终忘不了他。更让莫相忘恼火的是,她从来都把自己当弟弟。
“蓝姑娘,你可算来看瑊玏啦!快进去吧。孩子在里头玩呢,天气渐渐凉了,所以没让孩子出来。”
蓝蝶走进玏房间,她已经两年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了,见到他,心里自然是喜欢的,长得越来越像若离风,她并不说话,眼里噙着泪水,蹲下身来,孩子见到她就放下手中的玩具,摇摇摆摆的跑进蓝蝶的怀里,紧紧的圈住她的脖子,毕竟血浓于水啊,所有人都被这个小家伙感动了。“娘。”小家伙又开口了,妇人一激动,想起了前两天孩子开口喊爹的事情,便将这件事说与了蓝蝶听。
“那二人长什么样?”蓝蝶怀疑的问了句。
“是两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对了,白衣公子还问起瑊玏的名字,走的时候还给了瑊玏一块玉佩,说是自己与这孩子有缘,倘若他日有什么事情可以拿着这玉佩往东走寻他便可。”
“玉佩呢?”
“哦,瑊玏很喜欢这玉佩,这两天睡觉都握着这玉佩,我这就去拿来。”
通透的白玉,质地倒和若离风的玉笛相似,正面雕刻着一朵祥云,背面没有任何图案,蓝蝶曾整理过若离风的玉佩,隐约记得见过这块玉佩。蓝蝶大惊,果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老伯,老妈妈,感谢你们把瑊玏养的这么好,以后还需麻烦你们,”蓝蝶从莫相忘手中拿过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这是我为孩子做的一些衣物,还有些感谢您二老照顾瑊玏的东西。”二人接过包袱打开一看,“蓝姑娘,这么些金子我们可不敢拿了,每个月莫公子都拿来月俸,足够我们两口子花了,实在是收不得了。”
“老伯,老妈妈,你们如果看的起我,就不要推脱了,收下吧,瑊玏还得让你们费心呢。”
“蓝姑娘,我们老两口无子无女,都亏了瑊玏才让我们的暮年有了乐趣,是我们该感谢你呀。”
“二老,请受蓝蝶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蓝姑娘,使不得呀。”最终,老人拗不过蓝蝶,收下了金子。
蓝蝶走后,老伯说:“老婆子啊,这些金子一并与以前蓝姑娘给的收好咯,咱们用不着,等我们老了,再还给蓝姑娘,现下,她是不肯收的。”
“嗯,我有数。我去给孩子喂点粥喝。”
等蓝蝶和莫相忘回来的时候,若离风和阿古已经等在了万花楼。四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蓝蝶不打算理会,若离风先开了口,“蓝姑娘,这么早去哪儿了?”
“若公子,我想我去哪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
“是没有必要,只是,我来万花楼就是客,蓝阁主对我熟视无睹,难道这就是蓝阁主的待客之道?”
莫相忘正想说什么,蓝蝶劝住了他,“忘儿,来者是客,去拿坛子酒招呼若公子。”莫相忘尽管心里很不乐意但还是照蓝蝶的吩咐做了。
蓝蝶拿了大碗,给若离风满上,“若公子,请慢用,我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公子自便。”
“蓝姑娘,酒不是一个人喝的,你就不能尽尽地主之谊,陪我喝一杯?”
“若离风,你够了啊,我姐姐容不得你这样调戏!”
“这怎么能说调戏呢?蓝姑娘眼高于顶,分明是在玩弄我呀。”蓝蝶没有说什么,一口气将那碗酒喝下,“公子可满意了?”若离风没有真让她喝,只是找个借口想多与她聊一会。
“蓝姑娘,到底是这万花楼的主人,酒量到很不错嘛。”若离风记得她沾酒就醉,现在喝了这么一碗,应该......果然,蓝蝶一个站不稳,坐在了凳子上,“你明日当真要出卖自己?”若离风语气沉重的问。
“出卖?若公子何出此言?我可是打算找一个入赘到我这万花楼的男主人,帮我打理生意,何来出卖一说。”说完便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若公子,酒也喝了,恕不奉陪了。”莫相忘扶着她回房间,若离风并没有阻拦,只是拿起酒坛,一饮而尽。
“公子,这个喝法伤身。”阿古急在心里。
“她给的,毒酒也要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