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母见牧歌和女仆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原本踹门进来是想要指责牧歌的,但是看到床上的红色血迹,她就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之前牧歌会一直怀不上孩子,平日里也是一副讨债的苦瓜脸,原来是嫁人三年还没圆房的缘故。
也就是说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碰过她的身子,这若是能怀上才奇怪呢。
这可真是……
虽然墨擎锋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偏向他,但是这一次也做得太过分了,居然如此冷落名门正娶的妻子,墨母都忍不住生起儿子的气来。
这件事,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早就把墨家闹得个天翻地覆了。
而秦牧歌不但没有闹事,反而时常为墨擎锋遮掩,墨母心里对于这个儿媳妇,便有了几分好感了。
她这么想着,态度和善的对牧歌说道:“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只是想着你这么晚还没起床,担心你会饿坏肚子,才特地上来看一看。”
牧歌闻言,差点笑出了声,她竭力忍住,抿唇轻笑道:“多谢妈妈关心,说起来我还真有点饿了,妈妈,你吃过了吗?我们现在下去饭厅吃饭吧。”
墨母盯着牧歌放在腹部的手,忍不住连连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仆。
她冷笑着说道:“看来我也需要跟管家吩咐一声,免得某些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妄想着攀上高枝变凤凰,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还想在这挑拨离间,给我自觉滚去管家那儿领罚。”
女仆的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她原本只是嫉妒秦牧歌跟墨擎锋是夫妻关系,而自己只是墨擎锋的玩-物,心里不满才会祸水东引,让墨母来亲自教训秦牧歌。
谁能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根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墨家折磨人的手段,她之前就有所耳闻,在来到墨家之后,更是亲眼见过几次血肉淋漓的惨状,而黑道上动不动就砍手剁脚的规矩,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她再也维持不了之前的嫉妒形象,慌乱的跪在地上,忙磕了几个响头,祈求道:“夫人,是我错了,我会改正的,我……求夫人饶我一命。”
墨母眼神冷漠,到底是黑道世家出来的千金,即便是性子天真耳根软,但是在涉及到原则问题上,面对女仆涕泗横流的恳求,她完全不为所动。
女仆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忙将目光落在了牧歌的身上,尽管心里再怎么不情不愿,眼下也只能祈求情敌牧歌放她一条生路了。
她忙朝着牧歌的方向跪下,狠狠的磕了几个头之后,可怜兮兮的说道:“少夫人,之前是我不对,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少夫人看在我母亲林嫂,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我一条生路吧。”
牧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之前只知道是林嫂安排的女仆进入了墨家,甚至伙同林嫂一起陷害自己,但是却不知道这个女仆,跟林嫂是母女关系。
林嫂在不久的将来,能够为了一点钱财,就忘记了原主往日对她的好,给秦牧歌的饭菜里下毒,害了秦牧歌和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而这个女仆就是把饭菜端上来,亲眼看着原主吃下去的推手,这两个人都是造成原主悲惨结局的帮手,牧歌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是仅仅只是打她一顿,未免太便宜她了,血海深仇毒害亲子的憎恨,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而且拿捏了眼前的女仆,就可以拿捏住林嫂,届时还可以反水白可柔,这颗棋子需要好好的使用才是。
牧歌眼珠子转了一圈,面上的神色一柔,对着墨母温柔说道:“妈妈,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看她也十分可怜,更何况林嫂真的照顾了我许多年,您就暂且饶过她吧。”
墨母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无奈的说道:“你啊,就是太心软了,不过这次就算了,我就饶了她这一次。”
女仆惊喜连连的感激墨母,却忽视了到底是谁放过了她,看样子是贼心不死。
牧歌心里冷笑,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道:“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虽然可怜她但也不能为了她破坏了原则。这样吧,我看就让她和家里的其他女仆一起,去管家那儿重新学习墨家规矩。妈妈,你看这样如何?”
墨母深深的看了一眼牧歌,见她一脸乖巧,和往日并无区别,但是眼底的锐利狠辣,却如一柄刚出鞘的宝剑。
很好,她就欣赏这样的女人,看来对方当了三年的软包子,如今终于有长进了。
墨母很满意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议,和牧歌一同走下楼吃饭,留下女仆在原地恨的咬牙切齿。
吃过饭后,二人坐在了沙发上吃饭后点心,管家善于察言观色,立刻走上前来,说道了早上墨擎锋吩咐他打电话给学校,帮牧歌请了一天假,还让牧歌留在家里好好休息的事情。
墨母听闻之后,以为墨擎锋和牧歌的感情变好了,那她抱孙子的愿望就指日可待了。
她笑的合不拢嘴,抓着牧歌的手,跟牧歌说了好一通心里话,热情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牧歌也从聊天之中,认识到墨母这个人的真实性格,虽然对方性子火爆急躁,但是直爽开朗,只要你对她好,她就能百倍的回报给你,也对你好。
可以说,除了耳根子软这一点毛病之外,其他方面称得上不错了。
牧歌这一天就跟墨母相处了一天,婆媳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
晚上,牧歌吃了晚饭洗了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锐利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感觉就像是被丛林里的恶狼盯上一般,极度的危险感,让她立刻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隐约月光,她看到了自己床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她立刻紧张起来,大声问道:“是谁?”
来人低沉一笑,猛地朝她扑了上来。
他健硕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将她娇小的身躯遮盖的严严实实,那重量压的牧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男人带着些微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侧,慢条斯理的说道:“秦牧歌,你可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