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血蛊魔尊,不过与第一次的道貌岸然相比,此刻的他脸颊红肿,一张脸布满了黑紫色的疙瘩,看上去异常可怖。
牧歌回以同样的冷笑,心道:真是可惜了,那些蛊虫居然没把血蛊魔尊给弄死!
她毫不畏惧的走上前几步,来到了血蛊魔尊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道:“不知血蛊魔尊有何指教?”
血蛊魔尊狠狠地咬了咬牙,道:“在下不敢!”
他也知道了牧歌成为冷雪寒弟子的事情,牧歌真是猜中了这一点,才会上前挑衅他,不然以她现在约莫是筑基期弟子的水准,是根本不敢在元婴大能面前叫嚣的。
但是,她本身的实力虽然不行,她的背后可是站着赤练魔宫尊主这个大靠山的,不用白不用,眼下不就派上了用场吗?
牧歌故作大方的道:“血蛊魔尊,我之前在玄阴宗也有听闻关于你的传闻,闻名不如见面,我自问跟你没有血海深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血蛊魔尊看了眼牧歌脸上的神情,见她一脸坦诚,才老实说道:“此事我也是受人所托,还请少主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牧歌冷哼了一声,道:“受人所托?!好一个受人所托,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受的谁的委托,还请血蛊魔尊透露一二。”
血蛊魔尊面上露出了一脸为难的神情,但是他到底还是一个人精,跟现在在赤练魔宫里风头正胜的牧歌相比,一个修仙家族主母的身份就不足为惧了。
于是,他说出了罪魁祸首,也就是女主母亲的名字,道:“是林若曼将你送给我,说是一个见面礼。”
牧歌捏紧了拳头,在听到这个名字之时,心口就涌起剧烈的愤怒和仇恨,她面上也克制不住的露出了恨意的眼神。
直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在了怀中,男人的吐息近在耳边时,她才回过神来。
冷雪寒盯着血蛊魔尊看了一眼,随后淡淡的收回视线,道:“乖徒儿,让你来藏书阁找一本修炼的书籍,你倒是悠闲,居然跟我的属下谈天说地!”
血蛊魔尊当即冷汗都滑下来了,他不安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回禀尊上,我与少主只是在聊一些旧事罢了。”
牧歌在血蛊魔尊求助的眼神之中,好笑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一声。
这就是修仙界实力碾压一切的道理,当初对着原主折磨摧残的高高在上魔尊,此刻在冷雪寒面前,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冷雪寒哼了一声,抓着牧歌的手腕就走。
他们越过了血蛊魔尊,步入了藏书阁之内。
牧歌不解的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心道:他不是让自己来藏书阁搜寻修炼的法决吗?怎么他却亲自来了?
牧歌对于反派BOSS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结果他们刚刚一迈入藏书阁的大门之时,冷雪寒就转过身,粗暴的将牧歌按在了门框上,凑过来低声说道:“不要随便跟赤练魔宫的魔尊说话,他们很危险。”
牧歌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心道:若说危险的话,眼前的你才是最危险的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冷雪寒见状,很满意的凑上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带她在藏书阁亲自搜索了几本法决,每一本都是适合牧歌修炼的。
原主本人在修炼一道上很有天赋,如果不是心中放不下的仇恨,原主想必早就突破了元婴期,成为更高阶的修士了。
而牧歌就没有原主那样的困扰,在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之后,她心无旁骛的修炼,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将修为从筑基期提升到了元婴期。
甚至隐约超过了原来的修为水准,进入了元婴中期,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比剧情之中的原主要更加强大。
这一日她在修炼之时,冷雪寒就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他坐在了牧歌的床上,神情慵懒表情惬意。
这种情况,在近来发生的越来越频繁,牧歌也从最开始的不舒服,到现在的泰然自若了。
冷雪寒虽然一开始说是要将自己当做炉鼎来培养,但是他本人却从来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过,就凭这一点,牧歌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在冷雪寒身边是安全的,但是另一方面,冷雪寒这样的态度,就已经证明了他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
这样一来,她还怎么攻略反派BOSS啊?
冷雪寒看着牧歌的脸色乍清乍白,弯起了眉眼,道:“在想什么?”
牧歌忙摇了摇头,然后就看见冷雪寒朝她勾了勾手指。
牧歌嘴角一抽,她又不是冷雪寒的宠物,每一次冷雪寒对着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要吐槽。
但是奇怪的是,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牧歌的身体都快于思想一步的,来到了冷雪寒的面前。
冷雪寒拽着她的手将她拖到了床上,道:“明日就是赤练魔宫五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你作为我的弟子,必然要出席此次大比,可别输的太难看。”
牧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按理说应该让她努力的才对吧。
牧歌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到力量在手心的涌动,她的实力的确提升了不少,但是面对宗门大比这样的群英荟萃的场面,或许还是差了点什么。
尤其是,就像冷雪寒所说,自己是冷雪寒唯一的弟子,必然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不光是赤练魔宫,就连整个修仙界,都知道冷雪寒新收了一个女弟子,而且是把这个女弟子当做炉鼎在培养的。
只不过,修仙界想必想不到,这个炉鼎弟子,会是修仙界当年著名的第一美人。
牧歌冷笑了一声,心里对于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完全不怕。
第二天,宗门大比如约到来,果然如牧歌和冷雪寒所想,牧歌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不仅如此,在最初的第一轮比斗,也就是大混战,比赛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能够站在最后的那一个人,就是获胜者,而牧歌所在的比武台,都是修为高深的对手。
牧歌沉下了脸色,心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