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可柔和白黎雅没出现之前,秦父对原主好歹还是有几分父女之情的。
只不过人心都是偏的,对于秦父来说,很明显是跟自己的初恋情人,生下来的孩子更加重要,所以原主就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秦父从前很少对原主动怒,几乎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而这一次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他的怒火,牧歌微微思索一番,就猜出必然是因为白可柔的事情吧。
牧歌在心底冷笑起来,她这两个月并没有闲着,一方面将自己的已有资产投入股市,靠着原主的本事和眼光,投资了几支牛股。
在巨额利润的利滚利之下,短短两个月,就将一百多万赚到了几千万。
而在另外一边,则是摈弃原主的清高,在网上联系了美国的大学教授,跟他要了几个营销策划案来做。
原主曾经在美国的时候,就是业界十分知名的金牌投资人和营销大师。
她写下的营销策划案,曾经帮助该公司提升百分之几百的业绩。
所以,当这则消息,通过她全球知名的大学教授传播之后,欧美的各大公司纷纷发来了订单。
而牧歌也勤勤恳恳的写出来了几分策划案,在业界内享有更高的知名度,她的名气也从国外传到了国内。
而她此次是实名发布的策划案,众人这才得知在业界最有名气的金牌投资人,具有点石成金本领的营销天才,居然就是墨擎锋的花瓶夫人牧歌。
众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对牧歌越发恭敬起来。
而与她相对的,则是白可柔的日子越发难过起来。
她被墨擎锋从公司辞退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在A市就是这样,有本事的人未必有好运,白可柔在生意场上手段厉害,这一点很多人都认可并钦佩。
但是她这样的女强人,在做下属的时候太过锋芒毕露,不是每一个大公司的总裁,都愿意雇佣这样一个把自己比下去的下属。
而没什么知名度的公司,白可柔自己也瞧不上。
所以她清闲了一个月还没有着落,直到萧云冽聘用了她,才重新入职开始工作。
彼时,牧歌的名气已经在A市打响,白可柔擅长的工作,也是公司的营销策划这一块,她之前出众的能力,在牧歌名声大噪的时候,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而牧歌专门挑选了萧云冽的对手公司,为他们制定了一份营销策划案。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对手公司就将萧云冽的公司超过,成为了该行业的龙头企业。
萧云冽气的咬牙切齿的同时,也不免埋怨起白可柔起来,认为她没有多少真才实学,连牧歌都比不过。
白可柔现在是他的下属,面上笑着应是,心里把牧歌恨的要死。
她又勉强支撑了半个月,在前几天终于熬不下去了,转而开始向秦父求助。
在她的一番含沙射影之下,秦父自然对牧歌憎恶不已,这才有了他打电话让牧歌回家这件事。
当然了,这背后的一切牧歌并不知情,她虽然是故意找茬,却不在意白可柔的所思所想。
她沉吟了片刻,心道:那明天就跟学校请假回家一趟,她也想知道秦父想说些什么。
她站起身回了房间,墨擎锋靠在床边翻看一本书,牧歌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余光瞥见他这一次看的书,是德语机械方面的。
牧歌在心里咋舌的同时,也不免泛起嘀咕,墨擎锋真的看得懂吗?
这两个月,她已经看见墨擎锋看意大利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今天看的是德语原文书籍,墨擎锋精通这么多国家的语言吗?
原主略懂这些语言,是因为她从小就接受的精英教育。
但是墨擎锋不是每天忙于公司和黑道的事务吗?哪来的精力学习这些东西?
不会是不懂装懂吧,牧歌想到这儿,忍不住噗嗤一笑。
墨擎锋抬起眼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翻了一页道:“别那么蠢,我看得懂德语这件事,让你很惊讶?”
牧歌震惊不已,心道: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连忙摇了摇头,略带谄媚的笑道:“哪有啊,老公你那么厉害,能看懂德语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别怪她如此小心翼翼,实在是这两个月都被墨擎锋折磨怕了。
他有的是手段对付让他不顺心的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更是如此,牧歌可不敢惹怒他,再被他手把手的领教床上的手段。
墨擎锋闻言,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牧歌见状松了一口气,忙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之后,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想自己怀孕了,总算可以逃过每晚的床-事了。
墨擎锋这个男人精力旺盛,每天在外工作十几个小时,回到家居然还有用不完的力气,而她往往成为了最好的“出气筒”。
每天都被折腾到半夜,她也不好总跟学校请假,只能扶着酸疼的腰咬牙坚持。
现在好了,从今天开始到孩子生下来的八个月,她都可以轻轻松松的睡觉休息了。
她开心的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墨擎锋却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里的书,关上灯凑到她身边。
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低沉平稳的呼吸声,还有浑身散发的热量,都让跟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的牧歌警惕起来。
男人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身体也僵了一下,随后没好气的道:“我还不至于那么重口,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他们二人之间距离很近,近的可以让牧歌感觉到他那里滚烫的热度,牧歌忍住笑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至于墨擎锋,让他一个人憋着去吧,牧歌不负责任的想到。
第二天,牧歌跟学校请了半天假,下午开车回到了秦家。
下人接过她的手提包,恭敬的道:“老爷在二楼的书房等着小姐,夫人去法国巴黎参加一个全球珠宝展,要到周六才会回来。”
牧歌淡淡的应了一声,换好鞋子就朝楼上走去。
她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应声,牧歌等了好半天,秦父才让她进去。
牧歌很清楚这是他的下马威,此次必然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当她走进书房的时候,面对的就是秦父冷酷的神情,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冷冷的道:“牧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