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太可笑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而她的这一声阴沉的冷笑,吓的林嫂缩了缩身子,以为自己是说到了牧歌的心坎上,便继续口无遮拦的道:“还是萧先生对你好啊,只可惜你们有缘无分,要我说……”
牧歌不耐烦的掀了掀眼帘,道:“够了,闭嘴!”
林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居然吼我,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苦养大的小-姐也不听劝了。”
“林嫂,我敬重你是我母亲那里派来照顾我的下人,让你在我身边伺候是给母亲面子,但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林嫂都惊呆了,她已经习惯了原主对她言听计从,乍然听到牧歌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涌起的第一感觉就是愤怒!
她尖声说道:“小-姐,说话要讲究良心啊,当年你出生的时候,还是喝的我的奶水,很多次你生病的时候,也是我熬夜在照顾你啊。”
她一脸失望的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若是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呵!”
牧歌冷笑了一声,道:“你一个下人,照顾家里的主子是职责,更何况我母亲可是给了你很高的工资的,一个月几万块,我请个最高级的月嫂都绰绰有余了,何必要你这个三天两头出事,一个月有半个月都不在我身边伺候的真主子?!”
林嫂说不过她,居然坐在地上撒泼,道:“哎哟,我的命好苦啊!”
牧歌也被她气得不行,这样的人跟癞皮狗一样,根本不听使唤,若是就这么放出去,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看来,林嫂是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了,那这样的毒瘤,还是尽快铲除吧!
牧歌这么想着,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而就在这个时候,墨母怒气冲冲的踹开了没关紧的房门走了进来,管家跟在她的身后,体贴的关上了摇晃的房门。
墨母走上前来,揪着坐在地上的林嫂的领子,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荡着,牧歌惊讶的眨了眨眼睛,而墨母已经毫不客气的甩了林嫂十几个巴掌了。
林嫂支支吾吾的哭起来,想躲开却抵不过墨母的力气,只能被她抓住了头发,又狠狠的踹了几脚。
墨母打完了人,林嫂的脸已经涨成猪头了,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
满脸血水浑身狼狈的模样,跟刚才趾高气昂的泼妇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管家毫不在意的递上来一块手帕,墨母优雅的接过,擦了擦微红的手,将用的手帕扔到了林嫂的脸上。
她此刻的气势,跟墨擎锋有几分相似,牧歌心道:不愧是母子两,这揍人的架势和居高临下的气场,根本无人能出其右。
牧歌心里很是出了一口恶气,墨母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道:“儿媳妇啊,这就是你们秦家出来的下人啊,之前就偷了我不少东西,我看见你的份上都忍了,却不料她对着你这个主子,也敢这么嚣张。”
她冷笑了一声,这威胁力比牧歌强了好几个档次,道:“你是大家闺秀,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我墨家没这样的规矩。像是这样的下人,就该好好地揍她一顿,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墨家的家规。”
管家也淡淡的开口道:“少夫人,按照墨家的规矩,敢对主人不敬的下人,需要被关起来好好教育一番的,而犯下偷盗罪的,要被处以砍手的刑罚。”
林嫂整个人都慌了,忙跪在地上猛磕头求饶,这一幕莫名的眼熟啊,跟几天前的女仆求饶的画面,完美的重合到了一起。
墨母应了一声,道:“秦牧歌,你是我认可的儿媳妇,我现在就来教你如何当墨家的女主人。”
她挥手示意牧歌过去,牧歌听话的走到她面前,墨母见状满意的眯起了眼睛,冷冷的道:“管家,把板子递过来。”
管家从袖口里面,取出来了一根木板,递到了牧歌的手上。
牧歌迟疑的接过,就听墨母道:“这是家里惩罚下人的工具之一,这个女人刚才对你不敬,你现在给我狠狠的扇她十巴掌。”
牧歌闻言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墨母还以为她不敢,就啧啧了两声,抓着她握着板子的手,朝着林嫂的脸狠狠的扇了过去。
“啪”的声声脆响,比之巴掌的力道更强,林嫂却连动都不敢动,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挨板子。
等十个板子打完了,墨母示意管家把林嫂拖出去,林嫂不断地求饶,但是这对于墨母来说,根本起不到一点用处,牧歌更是懒得理她。
墨母见牧歌的手还在颤抖,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名门闺秀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别人得罪了你,你还不能打回去,换在我身上,早就憋屈死了。”
牧歌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是这还真是她第一次动手揍人。
在揍人之后,除了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之外,心里还真是痛快的不行。
墨母继续调-教她,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跟她说理说不通,在这样的时候,你打她一顿让她痛了,她就会老实了,若是还不老实,那就再打几顿。”
牧歌这下子是确定墨母出身黑道世家了,这种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除了黑道也没谁了。
牧歌哭笑不得的听墨母给自己进行思想教育,不管她说什么都点头应下,墨母见状心里十分满意,说了几个小时还意犹未尽。
到了最后,她才提起林嫂,问道:“那么,那个仆人你怎么解决?”
牧歌沉思了片刻,道:“留着她还有用,毕竟是我母亲那边的人,等教育好了,还可以让她帮我做几件事。”
墨母疑惑不已,却很体贴的没有问出口,转身离开了房间。
牧歌叹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心道:这次给了林嫂一个教训,若现在放她出来,定然要跑到秦母那边告状。
这颗棋子不能丢,干脆让管家再调教些时日,届时作为一张王牌,既可以对付白可柔,还可以拿来对付秦父。
这件事暂且揭过不提,到了周一牧歌去学校上课。
刚上完两节课,正跟学生讲解题目,就见刘老师敲门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的对她说道:“秦老师,校长让我们两个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