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国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其中一名部将向另外一名部将说了几句,然后快速的往大帐里跑去,
“禀告皇子,魏武国的人跑来宣战来了,我们怎么应付?”副将听了那名部将的传话,连忙告诉了正在大帐里苦闷的凌梦汐。
此刻的凌楚汐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傲慢,他斜靠在一张软塌上。无精打采的用手敲击着桌面,
“什么?他们居然又要干什么?昨天不是让他们把我们的阵给破了吗?他们还想怎么样?”听了副将的报告,凌梦汐蹭的一下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不置可否的看着副将,更加的愁眉苦脸着,什么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才把阵法被破的事飞鸽传书出去,这魏武国的人又想怎么样呀?能不能让人清静清静!!
然而他好像忘了他曾经的嚣张,曾经的步步紧逼。
“皇子,他们说也要准备摆个阵法,让我们也····”副将说了一半,就不准备说下去,毕竟后面的话不好听,说出来恐怕连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为了自己的小命或者身体着想,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要不然,主子受气,自己受罪,这样的买卖可不是划得着划不着的,而是身心疲惫的事情。
然而自己好像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能够表达,所以,只好说一半留一半。
”你是说,他们也准备要摆一个阵法,让我们去破!“凌楚汐听明白了副将的话,有些明白的询问道。
”是的,他们的确是这样子说的。“副将顺从的点着头,然后又低下头看着地面,
“哦,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摆出一个阵法,难道他们有什么高人来相助了不成?”凌楚汐有些疑惑,自己得到的消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这里没有出现过什么高人,为何还有这本事,
“应该没有吧,说不一定是他们故弄玄虚的,觉得这样可以吓一吓我们也说不一定的?”副将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如此安慰着这位性格怪异的皇子,。
“或许吧,明天看看再说,”凌楚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如此说道,
第二天,凌楚汐带着他的部下来到约定的地方,就看见赵成正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气焰嚣张的看着他们“请吧,三皇子。”
此刻的赵成,一脸的嘚瑟,看得凌楚汐直磨牙,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是自己来破阵,人家当然可以猖狂,
凌楚汐此刻也不可能输了气势,装作神气十足的样子,根本没有理会赵成的神情,气宇昂扬的走近那密密麻麻的阵法里去了。
进去之后,才发觉这个阵法的奥妙所在,看着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十个人,自己从心里就瘪视了一分,然而,随着自己的进入,他们居然出现了以一当十甚至当百的可能,
而随着他们越来越大的卷入,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都越来越少,越来越弱,纵使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也依旧阻挡不了他们的强势靠近,到处都弥漫着那种叫着血腥的东西,
一旁的副将也看出了凌楚汐的勉强和惶恐,连忙向一旁同样战战兢兢的旗令官发出指令,接到他的指令后,旗令官赶紧掏出身上的一面白旗快速的挥舞着,
赵成站在高处,当然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也更加感叹小姐的厉害,
不过,虽然这个人是整个军队的领军人物,是少将军一直想要捉拿的对象,可今天是人家来试阵,而不是破阵,就只能压下心里的懊恼,轻轻地挥了挥手,
这边的旗令官也看见了场中的情况,也恨不得让兄弟们把那个所谓的皇子给咔嚓了,
可战场上有战场上的规矩,更何况连赵少将军都认可着他们的退出,也只能挥舞着一面表示暂停的旗子,
场上的人当然更能够感受到凌楚汐的勉强和敌人心里的惶恐,他们也同样心不甘情不愿,可就如同旗令官的心情一样,无可奈何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刹那间,浓烟滚滚、硝烟弥漫的战场慢慢的就静了下来,
一切又回到了刚才的画面之中,就好像他们没有动过,呐喊过、搏击过一样,依旧是稀稀落落的几十个人,
如果不是他们的大汗淋漓和凌楚汐身边倒下的几十个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曾经奋勇杀敌过,还以为他们只是一群站岗的士兵,
凌楚汐目瞪口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死去的士兵,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我这是不是在做梦,他们不过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副将当然也看到了场中的一切,如今不说皇子,就是自己也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没有发生过的梦,
不过,应该有的清醒还是必须存在,不然,以后就够自己受的,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对凌楚汐说道,“皇子,我们还是先撤回去再说,毕竟这里还不安全,”
凌楚汐看了看已经清明的阵中,眼里有过一丝灰白,“嗯,让其余的人把他们都带回去吧,好好安葬,”
副将除了点头表示同意之外,也没有别的可以说了,只能挥挥手,让剩下的人把死去的人纷纷驼在马上或者扛在肩上,
一行人风风光光的来,却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丢盔弃甲,带着损失的一半的兵力,仓惶而去,
钟政航也已经接到了刚才战况的详细报告,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如何庆功,而是如何实施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