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身着白色西服,青色衬衫的男生莫名的站在了李闻身旁,而其背后,跟着三个身着各异的男生,似小跟班什么的。
“让开。”西服男生似命令性的语句,迫使李闻身旁那个戴眼镜的男生让座。
只是,眼镜男生懵懂的看着西服男,有些不明所以。
“让座,听明白不!”西服男的音调突高,嘴型长得巨大,双肩耸的很高,似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西服男说罢,其身后的三个跟班一溜地就围了上来,将眼镜男堵得死死的。
如今的情形,眼镜男如何还不明白,额头上不自然的冒出一层冷汗,惶惶不安间,抱着书,半摔半爬的跑开了。
西服男的动静太大,引得整个书屋内的所有学生忍不住向他望去。
而,感受四周异样的目光,西服男把头抬得更高了,再高,都快触到天花板了,一股子唯我独尊蔑视四方的神态。
等到位置空下,西服男却并没有坐下,而是,拎着椅子,狠狠地砸在了李闻的椅子腿上。
“铛~”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传来,惹得整个书屋的人再次转目凝视。
这回,李闻也算是正眼看了一番西服男,这西服男,李闻之前见过,正是昨晚围坐在张雨欣边上的那几位公子哥之一。
“让。”西服男仅说了一个字,声音显得颇为沉闷。
“这~”李闻算是明白了,刚刚西服男赶走眼镜男,不过是一个下马威,眼镜男遭受了无妄之灾,而,西服男真正想轰走的是李闻。
李闻并没有理会西服男,而是转目看向了张雨欣,说道:“你们是不是认识?”
闻言,张雨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认识,但不熟。”
望着张雨欣,李闻微微一笑,心道;“不熟就好办了。”
张雨欣一句话,已然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喂,赶紧滚开啊。”西服男颇为气愤的喝道。
“你有病?”李闻目光斜视,显得颇为轻蔑。
李闻的声音轻缓低沉,四周所有人都听见了,所有人的都看向李闻,目光中显得颇为惊讶的同时夹带着一丝可怜,就连张雨欣都忍不住抬头。
只是,李闻的注意力并未在四周,更是感受不到四周那怪异的目光。
“你说什么?”西服男颇为意味的看着李闻,神色却是愈加气愤起来。
从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你耳背?”又是疑问句,又是三个字,李闻突地转目,正眼看着西服男。
被李闻猛地一盯,西服男有些错愕,就在刚刚,他居然从李闻的眼中读出了同情二字。
“乱了乱了,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西服男的思绪越来越混乱,嘴角忍不住抽搐,显然被李闻气的不轻,他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有人如此对他。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西服男又问了,一问,四周的人居然开始交头接耳。
李闻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看着西服男的目光,似在打量,打量了半天,冷不丁地说道:“你脑震荡了,是不是失忆了?”
终于,不是三个字了,可一样的问句,却显得更加刺耳。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西服男深吸一口气,平缓内心的气愤,嘴角轻蔑的说着。
“你爸?他生病了?”李闻扰扰头,装着一副懵懂的模样。
“啪。”
李闻附近,不知是谁,直接侧翻了椅子,整个身体更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声音剧烈,可几乎所有的人都未去查看摔的是谁,而是,直盯着李闻。
“你,你,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此刻,西服男白皙英俊的脸庞上早已被气得铁青,神色激动,更是语无伦次起来。
“他?他也病了?”几乎不假思索,李闻再次问道。
闻言,西服男原本铁青的脸庞,顿时间就煞白煞白,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还吓得。
“可惜我没药啊。”猝不及防般,李闻居然又加了一句,言语时的神情还显得颇为无奈,抖抖空荡荡的双手,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真没带药一般。
“你,你,你···”西服男连说三个你字,浑身颤抖着,颐指气使,手指指着李闻,可手指居然在颤抖着,浑然是气得不起啊。
“我怎么了?我没病啊。”李闻疑惑的再次,扰扰头。
“你很好,你等着。”西服男一字一顿的说着,嘴角抽搐,目光从张雨欣身上扫了几眼,随即,一转身便异常气愤的离开了,三个小跟班匆匆忙忙的跟着。
直至西服男离开,李闻也没多看他一眼。
只是,这时四周顿时间安静下来了,李闻才感觉到四周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着里面,目光中透露着各种各样怪异的神情,当李闻目光环顾之时,四周所有的人目光瞬时间回避,唯恐躲之不及。
李闻并未多想,而是向张雨欣望去:“抱歉,刚刚那毛孩子不懂事。”
“咣当~”
李闻附近,又不知是谁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嗯嗯。”张雨欣点点头,显得慢声细语的。
而,恰好此刻,书屋内响起一阵阵碎碎的私语声。
“这人不是有毛病吧,连青少都敢得罪。”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人比青少还有背景也说不定呢。”
“看人这打扮,土里土气的,不想。”
“听说过扮猪吃老虎吗?会咬人的狗不叫。”
······
自从修炼厄逆天功,李闻肉身力量慢慢增强的同时,其五官的感知也在加强,整个书屋内,所有的细语绵绵,李闻都能听见。
“我该不会真惹到什么事了吧。”李闻心里有些嘀咕。
突地,李闻感觉其身旁那空位置上似乎刚刚坐上了一个人,猛地,李闻转目定睛一看,老脸顿时间就刷红了。
就见,李闻身旁,东皇语嫣斜坐在椅子上,其目光正对着李闻,神情显得有些气愤。
“这妞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李闻心里一惊,自认为,以前吓晕过东皇语嫣,又撞过她那部位,怎么说自己都理亏。
若是东皇语嫣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话,还当着张雨欣的面,那自己丢脸就丢大发了,自己怎么解释,也耐不住张雨欣的多想啊。
而,当李闻思索着,东皇语嫣接下来会以什么罪名问罪,是恐吓?还是,猥亵?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得罪了一个整个学校的人都不敢得罪的人了。”东皇语嫣先开口了,一说,听得李闻一愣一愣的。
“这是?”李闻神色有些呆滞,听得眼前这小妞怎么像是在关心自己呢?
可,在张雨欣面前,李闻依旧强硬说道:“怕什么,整个学校里不还有个我敢吗?”
说罢,李闻心里还加了半句,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而且,哥也不是普通人。
闻言,东皇语嫣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也不知你哪来的过分自信?”
“呀,过分自信不就是自负呗,这小妞骂人是不?”李闻心里可压根没往好处想,嘀咕着这小妞是不是来斗嘴的。
“我自信故无敌!”李闻猛地挺直了腰板,双目瞳孔微张,直勾勾的看着东皇语嫣。
听懂了李闻的语气,张雨欣东皇语嫣也算是明白了,盯着浑圆的美目,直接和李闻对眼起来。
“他叫司马长青,家里人权势很大,平日里不学无术,高中时就是校内所谓的里长,到了大学,更是组建了一个所谓的国家栋梁社团,每天无事就爱惹是生非,整个京华的老师他都见了一面。此人非常记仇,睚眦必报,到时候看他怎么整你。”东皇语嫣算是气坏了,嘟囔着,伸直长腿,一脚踹在了李闻的椅子上。
“你!”听得东皇语嫣这么一说,李闻自觉是闯了一些祸,不过自觉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个有点背景的小混混吗。
“他爹是军区司令,他爷爷是军校校长,而你,差不多都将他们一家子都问候了一遍。”看着李闻无济于事的表情,东皇语嫣看着就来气,自己的好心被当驴肝肺了。
听得东皇语嫣这么一说,李闻有些吃惊了,原来,东皇语嫣之前一直都在呢。
而且,当听到东皇语嫣报出的一个个身份后,李闻的额头冷不丁冒出汗来。
“这个,来头好像还真大了不少。”李闻心里有些惶恐了,不管是军区司令还是军校校长,都不是他这个农村来的小老百姓能够开罪的起的。
心里是紧张了,可李闻却依旧嘴硬,当着张雨欣的面他岂能怂。
“哪是全家,不还有他妈他奶奶吗?说不定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什么的呢。”李闻依旧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闻言,东皇语嫣直勾勾地看着李闻,眼里都快充火了,一声冷哼后,目光斜视,直接鄙夷地随便扫了几眼,便望向了张雨欣。
“这事是你惹起的,你是不是应该警告一下司马长青?”东皇语嫣紧盯着张雨欣说道。
张雨欣低了低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李闻开口打断了。
“这事怎么能怪张雨欣呢,张雨欣她还是个受害者呢,司马长青什么的,明显是个渣男,被这样的渣男纠缠着,她的心里必定难受。”李闻突地为张雨欣辩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