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轩听着慕容静说的秦朗一个月前已经病逝,心里也有点难过,那是个很好的老人家,虽然也是八大世家之一的秦家之人,可是他是真正的为国为民的人物。是一个真正的将军,镇守西北。将近二十年。让北燕不敢越雷池一步,也为秦家在八大世家中的地位鉴定了地位。如今这个老将军逝去了,大梁表面的稳定,恐怕马上就会坍塌下来。
慕容静望着发呆的江云轩,她不清楚这个少年是怎么样想的,只是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明白这个少年虽然一直冷冰冰的。只是在望见平民百姓艰难的生活着的时候,心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悲天悯人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可以看见这个少年是个外冷内热的是人。
“江兄!”慕容静突然想到自己去请这个少年回来,是因为自己的祖父。想到自己的祖父还躺在床上,连忙轻声呼唤,想把少年的心神拉回来。只是少年的眉头却皱的更加深了。不得已。自己只能在靠近点,再次加大声音。
“额,什么!”江云轩被慕容静的声音唤醒。猛然回头,只是突然之间看见一双大眼睛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吓了一跳。只是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啊!”慕容静望着江云轩的脸突然后退,然而还是被这突然发生的情况羞红了双颊、却找不到怪江云轩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江兄,我祖父的事情。。。。。。”
只是说到这里就在也说不下去了,想到自己和江云选的约定。如果他治好了祖父的病,自己真的要嫁给他吗。不免的脸颊更加红起来了。
“哦,慕容姑娘稍等,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月儿,帮我更衣。”江云轩也不好意思起来,只能想办法转移目标。
“江兄,祖父在半个月之前,被御医断定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了。这半个月来,哪怕我慕容家用尽了手段。祖父的病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一切就看江兄的手段了。”慕容静一边在前面带路,一遍介绍自己的祖父现在的情况。只是话语中,满满的都是担心。转过回廊,来到一个小院旁边。小院的门口各站着两个人,暗地里还不知道布置了多少人马。
“这就是我慕容家请了十次,才请回来的神医。堂妹你确定你没昏了头。这个看起来,活不了多久的小子会是神医。你究竟是请人来帮祖父治病,还是为这个小白脸来治病啊!哈哈哈!”这个时候小院里面走出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个人看到慕容静和江云轩,立马冷嘲热讽起来。
“慕容泽,祖父还在病中,你敢在这里放肆。你就不怕家法吗?”慕容静刚要开口,院子里面再度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一个穿着青色长裙的女孩子双手插腰的对着慕容泽大声的喊道。
“静姐姐,你回来了。”那个女孩子说完之后看到慕容静之后,又连忙跑到慕容静的旁边拉着慕容静的手臂说道。从声音中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对慕容静十分敬佩。
“挽歌,你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慕容静用手摸了下小丫头的头,有转过身来对着那三个人说道:“慕容泽,我怎么样做,还不需要跟你做交待。”
“你——”慕容泽看到慕容静完全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火更家旺盛。就连那个坐在轮椅上面的少年也连望都没望自己,顿时,怒火上头。大声的喊道:“也就是仗着爷爷的宠爱而已,等爷爷去了,我看还有谁能保住你,就你那个没用的父亲,还想坐上家主的位置。呸!”说完,对着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痰,仿佛把所有的不快都吐在了地上。只是刚刚爽完,一阵杀意让慕容泽的心中一寒,只听到“叮”的一声,一把精致的小刀贴着他的脸颊直直的钉在了自己旁边的树上。
“你疯了,你敢对我动刀子,你不过是我家的下等丫鬟生下的庶女而已。还真以为你是我慕容泽的妹妹了吗?”看到对自己动刀的人,连慕容静都不是,只是旁边的那个叫做挽歌的女子。慕容泽连最后的理智都葬失了。直接把自己的佩剑拔出来。一剑“皓月长空”直奔着慕容静和挽歌而去。眼见着剑就要刺到慕容静的身上,慕容泽突然被一股大力带的飞了出去,那是一支已经从慕容泽的肩膀上透体而出的弩箭。一个全身都显得妩媚的女子出现在院门口,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巧的弩弓出现在慕容泽的面前。
“二少爷,你还是安分点吧!不然让二爷知道了,你恐怕就不是被射一箭的事情了。”在射完慕容泽之后,那个人仿佛完全都不害怕慕容泽会报复。反而慢慢的说道。
“你——你们最好祈祷别让我坐上家主的位置,不然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慕容泽快速封住了自己的伤口旁边的几大穴道。恶狠狠的对着慕容静等人说完,便狼狈的走了出去。
“雪姨,感谢出手相助。让江兄见笑了,请跟我来。”慕容静对着那个射伤慕容泽的蒙面人说完,立马转身对着江云轩说道,看到江云轩艰难的从轮椅上面走了下来。从他的表情上面能看到这个少年在承受的很大的痛苦。
“无妨,我们走吧!”月儿连忙跑过来扶住江云轩,江云轩轻轻摇了下头。当先走进那个院子的主房间。
一推开门,当先的是一个头发有点发白的汉子守候在床前,床上面躺着一个老者。老者的面庞不时有着绿气闪现。而每当绿气冒出的时候,老者的脸庞便扭曲在了一起,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二伯,这位就是百草谷的谷主江云轩。”慕容静对着那个头发微白的汉子很恭敬的行礼道,原来这个汉子就是慕容静的二伯慕容彦。
“有劳先生了,刚刚是犬子不对,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我这个父亲代他向你赔罪了。”慕容彦显然是听到了,刚刚慕容静与慕容泽的冲突了,只是他没有出去,恐怕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凭他的那个儿子的本事,吃亏的只有他自己的儿子。所以也难得去管了,只有让他多吃些亏,才能成长起来。
江云轩走近床前,望着床上的老者。伸出两指搭在老者的脉搏上面,脉搏时有时无。拨开眼皮,眼珠通红。江云轩明白。现在的慕容白已经毒入脏腑,恐怕再不医治也就在这几天了。连百年何首乌都只是暂缓了毒物发作。好厉害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