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沐水湖畔的行刺,慕容家的护卫损失惨重,虽然对于慕容家里来说这点损失,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对于现在的慕容静来说。护卫的人手确实是有点不足了。再加上自己的弟弟慕容英也被打伤,虽然有江云轩出手救助,可是也需要休息不宜动身。最后慕容静决定,让剩下的侍卫护卫着慕容英慢慢往燕京赶,自己带着江云轩在柳红瑛的保护下,先行一步,争取早日到达燕京慕容家。慕容静根本就不相信,那些人是来抢自己的。肯定是从着江云轩来的,如今江云轩成了自己爷爷和慕容家的唯一希望,如果慕容白身死。那么慕容世家肯定要跌落八大世家的行列。如此以来,那些慕容世家的仇敌,肯定不会放过慕容家的。再说自己亲自去请江云轩的事情。除了家族里面的人,外人没几个知道,刚刚那个郝常的话,分明就是在诈自家小弟自己是否在车队里面。肯定他从小弟的面色中,确认了自己就在车队里面。自己在,那江云轩也就肯定在。郝常虽然死了,可是谁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和江云轩的行踪透露出去。大意不得。而且只要自己带着人走了,小弟慕容英这边也就安全了。这样更加确认了,慕容静要带这江云轩先走的计划。
“江兄,你也看到了,我计划我们现在。我让小弟在后面慢慢赶上来就好了。”慕容静对着江云轩把自己的建议提出来。然后等着江云轩的回答。同时心中颇有点惊讶,他的脚没有问题吗,那为什么要做轮椅。不对。还是有问题的。那种脚步看起来像是很吃力的移动。不是走动。
“静姑娘,全凭你安排就是了。有柳红瑛前辈护卫。我这个穷小子安全的很。月儿,我们上车。”江云轩本来就不想信慕容静会害自己。至于走出马车,不过是因为马车里面闷得太久了,再加上这周围都是血腥味道。想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而已。虽然外面也有血腥味道,也好过在沉闷的马车里面呼吸血腥味来的好。
“小四,你过来。你骑上马快速回到的家族里面求援。家族的求援信鸽也放出去。让家里人在葬龙谷接引我们。现在我们距离燕京也就是两日路程而已。敌人刚刚受挫,一时发动不了攻击,要在攻击我们肯定也是在今晚或者明天上午了,撑过去,我们就赢了。英弟,你带着受伤的人慢慢走,只要我带着江云轩离开。他们便不会针对你,其余人等,出发。”吩咐完,慕容静当先返回马车。车队再次出发。
只是坐在车里面的慕容静却是不能平静了,在车中慢慢的思考着究竟是谁冒着跟慕容世家结死愁的风险。胆敢在这种时刻,袭击自己。燕京八大家族中,上官家和陈家与慕容家世代交好,虽然有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不过那种可能太低。慕容家如果在这种时刻倒下的话,上官家和陈家是不会有什么太多好处的,反而会失去一个可靠的盟友。反而,太原慕家,辽东云家。江南的白家,秦家和皇家林家。这几个家族中林家的嫌疑最大。秦家和白家与我慕容家也是着仇恨。当年如果不是白天养从中作梗。我慕容家也不会在那场诸侯征战中,草草收场。虽然收获了颇丰。可是和计划中的收获确实差的不止多少。为此。家主慕容白差点和白家全面开战。最后,两败俱伤。白天养将自己妹妹白兰嫁给自家二伯,虽然平息了双方的战乱。却也让慕容家错过了,强势崛起的好时机,至今仍然在八大世家下游徘徊。只是皇家的形式,近年来却越来越让人看不清楚了。话说,皇帝病重,怎么也该早些确立太子。只是这个皇帝却冒失从来都没管过这方面的事情仍由自己的儿子们在外面斗的脸红脖子粗,让外臣们看笑话。而其中封在太原的晋王和桂王以及景王三子却是争的最凶,特别是晋王有着上三家慕家的支持,稳稳的压着诸位王子一头。桂王也时刻在寻求着云家和秦家的支持。至于景王据说马上就要娶白家的二小姐白芷为王妃了。上官家和陈家也一直和诸位王子有这联系,也就是自家。爷爷一直昏迷着,自己的父亲慕容博痴迷于武学,眼光不足。在局势还不明郎之际。便一直在自己面前为桂王摇旗呐喊。真是让自己苦笑不得,虽然有些家族已经摆明了态度,但是其他多数都是市井传言。自己又能如何在这个时候,便把家族命运放在几个王子身上。
收回自己的心神,与其考虑那些以后的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再说,慕容静顺着车帘的细缝。真好看到前面的江云轩的马车。不觉的把思绪放到江云轩的身上来。刚刚那么惊险。如果自己没有早安排了。瑛姨一路暗中保护的话,命都没有了,为什么他那么淡定。是性格使然,还是他留有什么后手吗。他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不然也不会十几岁便是百草谷的谷主了,想着江湖上对他的传说。“冷公子”到时挺适合他的,就他那一副总是别人欠他多少钱的臭脸。臭显摆什么。要不是敬重你有几分本事,本小姐才不千万里的跑到那个破地方来找你呢。慕容静一直都是个不喜欢把自己的心思表达的太明显的人,只是看不管江云轩的恃才傲物。只是有求于他,才不得不低下骄傲的头颅来求他。只是江云轩,却根本不知道慕容静还有这样的小女孩的心思。只是就是江云轩知道,恐怕也不会当回事,在他心里也就是师父一个亲人而已。是师父把自己养大的,待自己比什么都好,传自己本事。自从师父死后。他就坚信自己在没有亲人了。现在有的念头不过是想找到自己的亲身父母,看看是怎么样的狠心的父母能把那么小的自己丢弃。让自己从下落下病根。卧榻十数年。如今自己想要离开轮椅走路,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即便是站着不走,久了也会疼进心里。只是自己越疼,对于父母的恨也就越深。既然不要我,当出就不要生下我,生下我就是让我受罪的吗。
“啊!”突然从前面江云轩的马车里面,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呐喊传出来。就在江云轩沉思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抛弃他的时候,一阵穿心之痛从下半身传来。江云轩咬牙想硬抗过去,只是那种疼却让他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果然还是这样,尽管自己用银针封住了穴位,可是下车走了一下,才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等银针封的穴位解开之后,这种痛还是很快的就遍布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