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胖子从我们身后晃荡着肥肉就出来了,脸上笑呵呵地看着柳长风,我说你来的也挺是时候,我们打完了你也冒出来了,这点卡的挺准啊。
胖子咧嘴道:“我这叫暗中保护你们,谁知道这帮家伙有没有同伙什么的,为了你们的安全,我能掉以轻心吗?”
我“呸”了一声,也不跟他贫嘴,跟柳长风说:“这胖子也是咱们宗门的外门弟子,你认识他吗?”
柳长风看着胖子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胖子说你当然不认识我,咱俩都属于那种“不着家”的人,没见过面也很正常,不过既然你是顾准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柳长风看着胖子,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胖子稍微有些尴尬,而后咳了一声道:“走吧,今天胖爷我要跟你们不醉不归。”
我本以为柳长风不会去,没想到他答应了,随后我们回到了酒楼,又接着痛饮起来。
这一宿我们喝得天翻地覆,酒楼的伙计被我们折腾的都倚着门柱子睡着了,胖子知道我不能喝酒,只是一个劲儿的给柳长风劝酒,没想到这位柳剑客虽然剑术耍的好,然而酒量却不怎么地,几坛子下肚就迷糊了。
胖子却是越喝越兴起,越喝越能吹,这吐沫星子横飞我赶紧闪到一边,最后喷了柳长风一脸,不过此时柳长风已经喝到份儿了,脸上都没感觉了,只在那儿眨巴着眼听胖子胡吹。
后来我听得无聊,就出了酒楼坐在外面的门槛上,我虽然没喝多少,不过也喝醉了,我感觉周围静的出奇,好像每次喝完酒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天上明月高悬,我望着天,心里忽然想,伤感的时候又到了,随后自己笑了笑,兀自出神想着不知所以的事情。
我们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是最先醒来的,迷迷糊糊间发现胖子和柳长风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我便想起了昨晚把他们搀回客房的艰难一幕,胖子此时还打着呼噜,嘴角流着口水,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把他们招呼醒。
收拾整理之后我们出了酒楼,我和胖子乘马车回门派,柳长风说还得在这附近游走一番,过一阵子再回去,随后我们告别之后,便分道扬镳了。
我看着他单薄负剑的身影越来越远,那萧条的意味怎么也无法和昨晚醉酒胡言的时候扯在一块。
马车在天快黑透的时候才到宗门脚下,我和胖子在山门口分了手,胖子说这段时间就不瞎混了,得抓紧时间备战了,又告诉我回去好好熟悉一下这三样伪灵器,别到时候抓瞎。
我心说还用你说,又跟他说了几句之后我就上山了,也没去管胖子。
此时天色已黑,由于树枝遮天蔽日挡着月光,山道两旁早已点起了火把,道路上影影绰绰,映的高空上的那些粗枝仿佛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一样,好不吓人。
我虽然不怕这个,不过要从这里走回三号峰也是路途遥远,我背着弓,挎着刀虽然现在还没事,不过俗话说远道无轻载,这一路下来肯定也苦不堪言。
我忽然想起我脚上的电闪雷鸣鞋来,心里灵光一闪,不如试试这双鞋的威力,如果不好用的话明天就跟胖子找老板去。
我心里想着,便用脚趾在鞋里摸索,果然让我触碰到了一个机关,只见鞋的表面忽然噼里啪啦闪出了电花,吓了我一跳,本身这鞋的造型已经够夸张的了,没想到这电花更加夸张,电花闪烁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双脚忽然清凉了起来,就好像有风在我的鞋里飘动一样,我尝试着往前挪了一小步,没想到瞬间就迈了出去,完全没有平时走路的感觉,我心中跳了一下,这种激动的感觉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我又走了两步,根本没有支配体力的感觉,就好像脚下有风推动着我行走一般,十分轻快。
我调整了一下,然后试着跑了起来,开始跑动的时候就好像我平时在用轻功一样,我还可以接受,然而我越跑脚下越快,最后快到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我第一次跑也不会控制,想停都停不下来,就只能凭着记忆在山道上跑着,此时我两眼已经被强风刺出了眼泪,现在就怕一不小心撞到什么,没想到心里刚想到这儿在转弯的时候就撞到了树上,“砰”的一声我就倒地上了。
这一下给我摔得神魂颠倒,我起来之后好好揉了揉,对于这鞋的速度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我这手法确实次了点,以后还得多加练习。
前面就是三号峰了,心说这一下也没白挨,总算是到家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晨练之后照常去吃饭,我端着一碗粥回到桌上,发现我的几位师姐都在,这几位面无表情喝粥吃着咸菜,互不相言,我也习惯了,埋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用完早饭之后,大师姐照旧说了一声“走”,我赶紧撂下碗筷,跟在她们身后走了出去。
来到溪边,大师姐往那一坐,几女站其身边,我有点莫名其妙地站在她们对面,大师姐道:“这两日你去哪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不成倒卖灵草之事被她们查到了?心里强行镇定了一下后说道:“去山下喝酒了。”
二师姐走到我身前闻了闻,而后对大姐说道:“确实一身酒气。”
大师姐道:“下山前为何不与我请示?”
听到这话我才放下心来,只要没被查到就好,其余的小打小骂就无所谓了。
我瞎编道:“大姐你有所不知,我前日下山之前确实有找过你,可是我没找着,而且我当时在山上憋得难受,很想下山透透气,于是就私自下山了。”
我本以为大师姐能接受这个理由,没想到她听完十分生气,冷言道:“天资不强,后天愚腐你连初灵境的门槛都没有摸到,还有心喝酒,看来你确实不适合修炼,因为太勉强你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并没有怎么不好受,因为相比偷药之事,被埋汰两句也算不了什么,不过她的下一句话确实让我有点惊讶。
只听她道:“你私自离山,弃任务于不顾,我罚你扎马步五个时辰,若有下次,另加重罚。”
另有重罚?意思是这次很轻是吗?我心里把她母亲问候了十八遍,然而却是没什么用处,在这里,这位老早就到了更年期的女人就是土皇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敢反驳,只能轻轻地唉叹一声。
大师姐又说:“老五,你来监督他,如果他扎不够五个时辰,你来帮他完成。”
“是。”五姐看了我一眼。
我还没明白大师姐的意思呢,这边就组织回去修炼了,一转眼,就剩我和五姐了。
五姐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姐的话你也听见了,我是不敢违背的,你现在就开始吧,如果撑不住的话,我会帮你的。”
我自然不会让五姐难做,点头答应,直接找了一块平地扎起了马步。
扎马步是我的强项,那是从小我爹就教我的基本功,不过你要说一下子扎上五个时辰,我肯定做不到。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上就到了上午,此时我已经扎了一个时辰,双腿打颤,汗如雨下,现在我感觉唯一庆幸的就是在门派里没有太阳,否则我的痛苦肯定会增加一倍。
我本以为即使我站不到五个时辰也能坚持的差不多,没想到我刚站了两个时辰之后,我的双腿就已经不受控制的酥软了,此时我已经感觉不到这是我的腿了,就算现在把它锯下来估计我也没有什么痛苦。
就在我感觉我下一秒就会倒下的时候我却没有倒下,我愣了一下,忽然清醒了一点,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条腿,感觉它们已经超出了我能支配的范畴,忽然我把目光转向了一边修炼的五姐。
从我开始扎马步的时候五姐就没有管我,自顾在一边修炼,这时我看过去,她并没有打坐,而是在看着我,她说道:“小师弟,大姐让我帮你,我只好遵命,对不住了。”
我这才明白大师姐说的帮我是什么意思,原来不是帮我扎马步,而是帮我完成五个时辰的马步,好啊,算你狠。
这种强行的控制身体让我下半身酸疼无比,如同万只蚂蚁在我腿上和腰间攀爬啃咬一般,此刻我想动却动不了,那种身体上的无力感,能够让人发疯。
我没有理会五姐,自然也不会生她的气,我气的,只有大姐,这娘们真不是个好玩意,怎么会如此狠毒?
我强忍着痛苦撑了下来,中途差点昏死过去,还好我咬牙挺过来了,感觉一到这种痛苦的事儿上时间就过得特别慢,最后我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总之当五姐解开我身上的法术的时候,我直接倒在了地上,一下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