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当你在意它的时候,它就像是一只快要睡着了的蜗牛,慢的不能再慢。可是在你不在意它的时候,它又像动力全开的火箭,眨眼间就可以没了踪迹。
一周的时间,匆匆而过……
可白子凡的这一周,过得就像几个小时那么快,更是没有一刻,让他觉得无聊。
这一周,手机成了他贴身的物品,甚至比内裤还要贴身……
吃饭,睡觉,和朋友在一起聊天,就算是上个厕所,哪怕忘记了带手纸……也不会离开他的手机。
时不时对着手机傻笑,无时无刻不在抱着手机打字,一度让白子凡父母,和一群好哥们觉得“这人疯了……”
而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叶玲……
这一周,白子凡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无时无刻的都在聊天,从早上睁开眼开始,到晚上手机无数次砸在白子凡脸上,直到手机砸在脸上也不会再醒而结束。
每天早上起来,白子凡的手机不是在他脸上,就是在被窝里。
而白子凡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脸摸被窝的找手机,然后就开始打字,傻笑……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一天的生活。
上到天文地理,下到猫猫狗狗,今天双方都吃了什么,心情如何,甚至就连掉了一根头发都会和对方说一说,可以说无话不谈。更可以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生活,充实了也就不会乏味,时间,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指尖,悄悄的流逝着……
转眼新年即将来临,白子凡的每一天,还是一成不变的抱着手机聊天,甚至,他早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春节这件事。
一种莫名的情愫,渐渐的开始蔓延在两个人之间,只是,他们都没有戳破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可是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白子凡的状态。何况身边这些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和父母呢。
“哎,哎,嘿~叫你呢,你能不能先把手机放下?”冬子实在看不下去白子凡的样子,对着白子凡说着。
“啊?咋滴了?”白子凡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着冬子回答。
冬子本名徐冬,是白子凡最好的哥们,几个兄弟中排行老三,白子凡叫三哥。
“你说咋滴了,你这打从回来就开始天天抱个手机,没日没夜的这顿聊,聊个粑粑呢,这么大瘾?你钻手机里得了。哥几个一年也聚不了几天,老大,二哥,小刘我们四个每天完全被你无视了。”冬子一边数落着白子凡,一边把水果,瓜子,冻梨(冻梨是东北冬天特有的水果,又叫花盖梨,可能很多人没吃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解释一下)和一些零食往炕上拿,快过春节的东北农村,就是这样,炕上几乎不断吃的。这段时间,每天哥几个都是在冬子家待着,每年也都如此。
“你挺大个老爷们,咋跟我妈似的呢,啥都管,玩个手机也碍你事了是不?咋竟事儿呢,管好你自己得了。你们该唠唠,该玩玩儿呗,我这不也天天都过来么。”白子凡毫不顾忌的回应着,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想说啥就说啥,这种兄弟的感情,没有岁月的积累,也是不会有的。而他们几个兄弟之间,似乎除了各家的户口本没被问候过,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四,不怪老三说你,你说你这半个多月了,天天就知道摆弄你那破手机,瞅你那春心荡漾的样,你赶紧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对象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二哥张宁坏笑的看着白子凡,这个戴着眼睛,像个女孩子一样的文静的人,却表露着与气质极其不符的八卦嘴脸,好奇的问着。
老大也在一旁八卦的附和着:“是啊老四,赶紧说实话,你是不是恋爱了?有了就赶紧招了,和哥几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大的话音刚落,老三也放下正在捣鼓的水果,和二哥还有刘小伟就把白子凡围了起来,一个个的根本毫不掩饰脸上的好奇和八卦,一副审问犯人,你不招我们饶不了你的样子。
“你们真是够了啊,一个个的都快赶上我妈了,咸吃萝卜淡操心,恋什么爱啊,不就是聊个天么,看你们一个个那八卦的样,就跟个老娘们儿似的,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啊”白子凡鄙视的回答着。
其实,这半个月以来,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爱情?他不知道。
因为,他没谈过恋爱。
可是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每天只要能和她聊聊天,就很高兴。而只要有几分钟收不到她的消息,就会感觉很不安。每天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就是为了能让她开心。每天和她聊聊天,就觉得生活很充实。
但是,他不敢面对这个问题,不是他不爱,也不是他不想爱,白子凡很清楚,他爱上了叶玲,虽然未曾谋面,虽然相识的时间很短,但的的确确,他爱上了,爱情这东西,就像是一场“大病”,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爱情,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他不敢承认这份爱,不仅是因为他怕叶玲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更重要的……
是叶玲离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