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睡下了?”冷凌霄坐在离月阁旁的亭子里,对着刚从离月阁出来的北冥尘轩说道。
“嗯!”北冥尘轩坐下,他本来是准备看着阿璃休息的,但想着大家都在这里,自己还有些事想问,便出来了。
北冥尘轩一双眼眸犹如深潭,汇聚了万千的巨浪,看向冷凌霄、风月生和尹流年还有于若水,意思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阿璃过去的事和曾经所受的苦。
风月生和尹流年还有于若水最不喜欢别人提起东方璃汐的毒和之前所受的苦,因为这都昭示着他们的无能,于是站起来便离开了。
冷凌霄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开始慢慢回忆曾经的事情:“在丫头两岁的时候,我和师傅路过京城,师傅无意中发现,那么小的丫头就身中悲酥清风的毒,于是便将丫头带回了天山,还找来了医痴和药痴两位前辈为她诊治,哦!就是刚刚我和丫头叫义父的那两位,可是……”
“那她的毒?”北冥尘轩接着问。
“丫头身上的毒,到目前为止,无解。义父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冷凌霄一说起这个眼神就有些暗淡。这么多年了,大家都素手无策,这让他们都很难过和无奈。
“此毒,每月月圆之日毒发,毒发时冰寒噬心入骨之痛,比起抽筋脆骨还要痛苦,每次毒发丫头必须自己挺过去,不然……!为了护住她的心脉,从小师傅便让我修习‘烈日神诀’,‘烈日神诀’和三个时辰的药浴,必须要两者相结合才能护住丫头的心脉,但是却缓解不了她身上的任何疼痛”。冷凌霄没有说出死字,但在座的都知道冷凌霄的意思。
“阿璃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北冥尘轩那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寒至极,眼中的杀意如川流不息的河水,一点点汇聚成汪洋大海。
“嗯,这么多年丫头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次一次的经历,一次一次的毒发,这些年,她比任何人都不容易。”冷凌霄看着北冥尘轩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丫头都不回京吗?以前,太医院院判曾说过,丫头活不过十岁,所以在天山的时候,丫头从来不提及自己的亲人和回京城的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到那一天,这次也是……”冷凌霄一脸哀伤的说道。
“那阿璃现在……”
冷凌霄依旧摇摇头:“这么多年,义父他们尽心竭力,虽然得到了控制,但如果不赶紧解毒,那下一秒会如何,任何人都不敢保证。”冷凌霄说着便红了眼眶。他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小师妹,他陪了她这么多年,也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只要东方璃汐能好好的,他可以为她去做任何事,哪怕是死,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啪!”北冥尘轩握住的酒杯,碎成了粉末从指尖划下,但这都不能来消除他心里的疼痛。
“你喜欢丫头?”冷凌霄对着北冥尘轩,坚定的问道。
“不是喜欢,是爱!”北冥尘轩声音依旧冰冷,但说起关于东方璃汐的事情却含着特有的温柔。
冷凌霄伸手拍了拍北冥尘轩的肩膀,北冥尘轩没有动,让冷凌霄的手掌拍向自己的肩膀,这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一种责任的传承。
“我看的出丫头对你是不同的,所以……”冷凌霄看了一眼离月阁的方向,欣慰的说道,哪怕他一直都希望,走进丫头的心里的男子会是自己,但只要是丫头喜欢的,不论是谁都好。
“我懂!请放心!”北冥尘轩说完,起身离开了亭子,进了离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