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我们都坐上了飞机。这里面除了彤彤外,我与他们都是第一次坐飞机。人生有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学,第一次工作,以及第一次坐飞机。有些第一次可以重新再来一次,而有些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在飞机上,不晕车的我,晕机了。感觉非常的难受,胸口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但出于好面,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杨子,你们这次要去开罗干吗?”仵昊天说。“我们要去胡夫金字塔。”我忍着晕机的难受回答道。“什么?你们要去胡夫金字塔?”说话时,他几乎快要跳起来了。“你这么兴奋干嘛?”一旁的泽仁拉姆说。“就是,难不成你和法老有亲戚关系?”泽仁拉姆话音刚落,彤彤就接上了。我由于难受,就没理他。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高一时就对埃及的文化特别感兴趣,尤其是金字塔,不然我也不会选择翻译这个专业了,选它就是为了以后去埃及更好的发展并探索那些未知的秘密。”一提金字塔,仵昊天说话就跟演讲一样。“那你对埃及以及金字塔了解的多吗?”禾雪问他。“我给你们讲讲吧。”仵昊天说完就做出了一副你们听好了的姿势。
“古埃及的人们他们相信灵魂的存在,而且如果肉身保存完好,他们的灵魂会在阴间找到他们的肉体,然后他们将重生,而在阴间会有很多个关卡等着他们。对于法老,他们更加的重视,因为如果死去的法老没有通过那些关卡,世界将会毁灭。”仵昊天慢条斯理的说。“真的这么严重?”泽仁拉姆说。“这只是当时人们普遍认为的观点。”仵昊天答到。“你继续讲。”禾雪也对埃及文化了解的很多,显然她来了兴趣。
“当时,人们都认为,当一位法老驾崩时,他就成为了太阳神,他以人的姿态与太阳融为一体,因此,太阳神在阴间的这场战役,就是法老王的战役。对于古埃及人来讲,太阳是所有圣物中最为神圣的存在,他们相信太阳每晚都在西边死去,然后他们祈祷第二天它将会重新从东方升起,而法老的死亡历程就如同这太阳每晚西沉之后的经历。”“那在阴间有什么关卡?”禾雪问仵昊天。“这个最为具体的,是在塞提一世法老的墓中体现了。塞提一世墓内,将死后的关卡和道路绘成了一副地图,在阴间一共有12道门,法老王必须在12小时内通过,而且每道门上都有着毒蛇所阻碍他的通过,这时他是与太阳神融为一体的,所以他只需呼唤咒语,那些毒蛇就会退去。在阴间,还有巨蛇阿波菲斯,也就是古埃及人们公认的恶魔,法老王与他的木乃伊们还要击退阿波菲斯。最为重要的是,法老王要参见冥王奥西里斯,对埃及人来说,他是主神,到了这一关,奥西里斯会与法老王融为一体来审判那些普通人,将他们的心脏拿出放在天平上,如果他们的心脏比真理之羽重,那么阿米玛特会将他们的心脏吃掉。”“什么是阿米玛特?”泽仁拉姆打岔问。“就是魔兽,它长着鳄鱼的头,狮子的上半身,河马的下半身。”仵昊天耐心的解释道。“那挺可怕啊。”泽仁拉姆惊叹。“不可怕也不会叫阴间的魔兽了。”禾雪说。“倒也是,你继续讲吧。”泽仁拉姆说。
“当法老王通过这些关卡,以及地狱之火,他就会走向彼岸,埃及人相信法老会变成埃及的象征,由人变为狮鹫,从猎鹰变为圣甲虫,它在埃及人心目中象征着朝阳。这就是他们通过阴间的全过程。”仵昊天说。“活到老,学到老,我又学习到了新的知识。”禾雪说。“你相不相信古埃及他们所说的往生之门?”禾雪问他。“不怎么相信,毕竟那是埃及人们所向往的。”仵昊天说。“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有重生这个观念的?”禾雪又问。“应该是从阿比杜斯法老那时开始的。反正,每个法老的墓穴都不一样,他们对死后的历程认知都不相同。比如:乌纳斯法老墓穴中的《金字塔铭文》,他比塞提的时期早1000年,他的墓穴墙壁上刻着很多铭文,那时人们相信,他重生后会吸取墙壁上铭文的魔力,然后将灵魂射出金字塔,成为天上的一颗不朽的恒星。”仵昊天看着禾雪回答道。“你怎么不学考古?”我听他讲的这么有条理便问他。“我家人不让我学考古,要不是他们,我早就报自己喜欢的学校了。”他说的很无助。其实,自己的人生应当自己做选择,他人的指指点点不必理会,但是家人的指点可以当做一个备选的方案。正真拿注意的还是要靠自己,歌德曾经说过:“哪里没有兴趣,哪里就没有回忆。”所以说一个人要想在某个领域取得成功,就必须怀有兴趣。
埃及这个话题,他给我们又讲了很多,从第一王朝一直往下讲,听他讲的这么神奇,我都开始喜欢埃及了。最为认真的还是禾雪,她居然把手机录音打开了,录制着仵昊天所讲的话。到了凌晨两点,女生们都睡了,仵昊天还没睡,不知道他是兴奋还是怎么。反正我是因为难受,不过随着慢慢的适应,现在好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问仵昊天。“你不也没睡吗?”他反问我。“我是难受睡不着。”我说。“我也是难受睡不着。”他居然学我。“怎么?你也晕机?”我问他,并想着终于有人陪我了。“不是,我是见不到杨晗难受。”靠!原来他不是晕机,而且还说这话。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俩谈多久了?”我问她。“刚开学就好上了。”他毫不掩饰的说。“挺好的,遇到一个人很不容易,况且能认识就更难了,好好珍惜吧。”我说话间看了一眼睡着的禾雪。“你放心,我会的。”他说。“但愿你会对她好。”“他是我女朋友,我不对她好对谁好。”他说。“你呢?她是你女朋友?”仵昊天看着禾雪说。“是的。”其实,我并没有对禾雪说过我们在一起吧之类的话,但是我们俩心中都共同有着彼此。并不是说谁对谁表白了才能待在一块。反正,我们就这样互相默认的走在了一块。
五小时过后,我们飞到了埃及的上空,这个蕴含着神秘的国都。我们在开罗下了飞机,这边的温度比国内高很多,这次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冷”这个字了。以前在拉萨快要冻死的我,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寒冷。
我们还是先找了一个宾馆,准备先缓足精神,而后再去探索神秘的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