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峰顶端:
谢义尘弯腰行礼,对其眼前不远处的那座茅草屋喊道:“流云宗、谢义尘,奉掌门师叔之命求见‘正师叔’”
等待片刻,屋中并无人应答,他又道:“流云宗、谢义尘奉‘掌门师叔’之命求见正师叔。”
这时茅草屋的门帘动了动,随之他便感觉一道劲风刮过,就见一位长发披肩、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了谢义尘身后。
青阳峰、谢义尘、见过正师叔,谢义尘转身对着男子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男子随意的点了点头并摆手示意他起身:“是他让你来的吗?”
“不敢欺瞒师叔,却是此事,此次的“云雾山,四方擂。”在一月前已经结束,正是由正师叔的弟子‘奇远’师兄赢得了头名,可..谢义尘说道此处却是顿住了,‘霄正南’很是不耐烦的摆手道:“有话你便说,不想说就走人,不要做那女儿姿态,老夫、不喜。”
谢义尘对于这位师叔的态度并未有所不满,好似已经习惯了这位师叔的这种说法方式,他续道:“因为头名赛,那‘丹青宗’陈义并未出场,而是缺席了..就是因为此事,不知是谁在背后诋毁我流云宗,说奇远师兄,不如那丹青宗陈义,所以、出了暗手,奇远师兄很是气愤,在一时冲动之下,便、便去那丹青宗寻那陈义欲要分个高低、师叔因了解奇远师兄的为人,奇远师兄到了丹青宗后,竟是说要与那陈义上断道台!”说到这时谢义尘摇了摇头,好似对奇远的这种做法很是不满,同时他心中对那位师兄与刘义之间比斗,也是极为不看好的。注:(断道台意义明了,道消人亡,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男子不竟脸色也变了变:“结果呢?”
谢义尘笑了笑:“没结果!师叔别担心,那陈义并未出现。”
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那陈义他也是知道的,两次代表丹青宗参加过‘冀、雍’大比,这可是两州的盛世,那陈义又岂会简单,想到此处,他在心中又不禁暗骂自己那弟子的鲁莽,不知天高地厚。
谢义尘却是苦笑一声又道:“奇远师兄性格也、哎!半月有余了,师兄还在那等呢!现在丹青宗面子已经挂不住了,宗门长老都想要出面教训奇远师兄了!所以才会有今日弟子上山来请师叔回宗之事!”
中年男子满脸阴沉,毕竟奇远是自己的弟子,闹出这种事,还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说自己教徒无方呢!且另一方面,他更是担心那陈义若是出现,自己那宝贝徒弟怕是就要身首异处了,这断道台可是不死不休的。
“难道宗内便没有人去劝说过吗?”他沉声开口问道。
谢义尘见到此刻满脸阴沉的师叔心道:“不好!莫是又要发火了。”同时嘴上也答道:“去了好几位长老,连大长老也劝说过,甚至说要门规、。”话到此处他顿住了,抬头看着男子才继续道:“弟子出宗前,掌门师叔召见弟子,称那断道台是道门唯一化解恩怨仇恨之地,即使宗门也是不好多加干预,所以掌门师叔又说了,此事也只有师叔去处理,才是最为妥当的!”
男子却是怒了:“什么妥当不妥当,我看他就是想让我当众丢脸罢了,哼!个老不死的,回宗定要好好像他讨教讨教,还有那个臭小子,这么些年了,一副倔脾气还是那样,等那陈义!我看他是等死。”
谢义尘暗自咂舌心道:“师叔这牛脾气怎还是如当年那般,都这么些年了,还真是保留的是完好无损。”他欲开口问其时归宗,那中年男子却事先开口了:“你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谢义尘只感觉莫名其妙,他暗道:“我都没嫌弃你有毛病,你反倒还骂起我来了。”可他也只是敢在心头想想,即使吃了豹子胆,他也是不敢当着这位师叔的面说出来的。
刚欲开口想要些辩解什么,只听那男子又道:“怎么你还不出来,是想要我亲手将你揪出来吗?”
“哈哈哈..”师弟啊师弟、还是瞒不过你啊!”就在他话音刚落,谢义尘身旁凭空出现了一位白发老者,老者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身材修长,满脸的笑容甚是开心:“都这么些年了,你就让师兄我赢一次不行吗?”
“我哪敢啊!”男子没好气道
那老者好似也习惯了男子这种语气,并未与其争辩。
“见过师父!”谢义尘忙上前躬身行礼。
老者点了点头:“义尘拿来。”
“是师父。”谢义尘将后背那宽大的沉木盒取下,送与老者手中。
老者扶手摸上沉木盒,摇头吹着气,好似在看一件价值不菲的珍宝般,“啪。”他右手一抖,木盒打开,只见其中摆放着两把宽、长皆一模一样的刀,老者将两把刀从中取出,伸手抚摸上了两把刀的刀身,只见那两把刀身都刻有一字,一把刻着霄字,一把刻着风字。
“霄风啊!霄风,你们多少年未曾出世了啊,冀州道门怕是早已忘了你们当年的威风了把!”老者自语感叹道!
就在他话语落下,两把刀居然同时开始颤抖好似在回应他般,突然其中那把刻着霄字的刀发出了刺眼的光芒,慢慢升起,飞出了他的手掌,竟是向着那中年男子直刺而去。
而那男子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仍凭那把刀向自己刺来,那把刻着霄字的刀发出“嗡嗡”之声在空中急速穿梭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气势极其霸道。
“师叔闪、”谢义尘的话还未说完他就愣住了,只见先前发出那般气势的宵字刃竟然是在离那男子仅有一尺左右时便停止了前进,就那样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咳、咳..”男子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好似这种情况出乎了他的预料,“好了、好了、别闹了。”男子好似在与自己的孩子说话般,而那刀竟是真的缓缓向下落去,男子抬手接住猛然转身,对着那离他十来米的老者一刀劈下。
...。。
阳峰之底,刘枫看着手中这块残缺的玉佩,他想起了与刘叶在一起的诸多事情,特别是刘叶临终时的最后一句话,“老天啊!你开开眼看看这个孩子把,他才十三岁啊,他倒到底了有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他啊,就连我这个老头子,你都不放过吗?你让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怎么活啊!”
“是啊!一个人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爹走了,爷爷也走了,走的好远,好远,在也不会回来了!”他抬起头望着天空,“啊..”他用劲了全身的力气,他大吼道,他想发泄,他想时间倒流,他想爷爷了!
突然他头顶乌云急速汇聚,瞬间便盖了阳峰的整座山头电闪雷鸣,只见那阳峰顶端乌云遮天,黑云翻滚,云中一条条闪电四处穿行,雷声滚滚,仿佛是要毁灭这朝阳村般。
刘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峰顶之上的一切此时尽数他的眼中,空气中传来的压抑之感,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不能呼吸,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彷佛那片无尽的黑暗夜空,无边无际地向他压来!接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的阳峰顶端无数条紫色电蟒围绕天空开始旋转,最后竟相互对撞吞噬,不到片刻一条数丈大的紫色电蟒缓缓游动。
成型后的紫色电蟒对着那手持“风字刀”的老者昂起它那绚丽的头颅,张开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的大嘴怒吼冲出,其凶狠的气势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一般,
“来的好。”老者却是不惧,他左跨一步,刀身高举,向后压去,一声响亮的刀鸣从刀中传出,狂风乱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岩石滚动,大树出土,一圈圈小型风暴慢慢开始旋转扩大,直至将那天空中的乌云尽数吹散,老者这一刀才狠狠的斩了下去,同时嘴中大喝:‘藏风无浪。’
紫色电蟒与那快速旋转的风暴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轰.。。”惊天炸响,山顶乱石四处飞溅,狂暴的气浪四处撞击,谢义尘体内灵气疯狂运转,在体外形成一个淡淡的光幕,可身体仍是连连后退。
风止了,雷歇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中年男子与老者的身形,缓缓的出现在了谢义尘的视线眼中,他们双双收刀,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一起哈哈大笑腾空而去,在看那两个凶物的碰撞之地,却留下了一处数余丈的深坑。
“这就是我流云宗的霄风二刃吗?对这就是霄风二刃。”当时以他的修为就快要承受不住时,老者一掌将他送至了百米开外,而此时的谢义尘一身狼狈不堪却是不管也不顾,呆呆的站那自言自语,好似着了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