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即将要放烟花了吧,河边聚集了很多的人,有抱小孩儿的婶婶,有过往的。
突然,就在河对面,馨竹书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就在月亮射下来的那一刹那间,她看清楚了,是墨染画。
他似乎也在看着她。
但月光消失后,墨染画又消失不见了。
正当馨竹书着急得四处寻找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随后传出非常悦耳并熟悉的声音来:“猜猜我是谁?”
“是染画。”她抓住那双手,微笑转身,果然是墨染画。
“我们换个地方看烟花吧,这里人太多了。”墨染画拉起她的手就往人群中走。
人潮拥挤,馨竹书的手与墨染画的手紧紧相握。这感觉好奇妙,眼前这位公子,给了她平生所有的难忘。她想,我已经不单单是喜欢上她了。如果长大一定要嫁一位公子做娘子,我猜那一定是我眼前的那个人了。与他相夫教子,共话桑麻......
当她沉浸在无边的幻想中时,河边的烟花飞满了天,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此时的墨染画和馨竹书都驻足观望。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烟花,如此热闹的夜晚。人群从她和他的身边拥过,此时,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她又开始了美好的幻想......
“呆会再看,我们去一个地方。”说着,墨染画又拉着馨竹书跑了起来。
半刻后,终于穿过了人山人海。
来到了河对面的一片草坪。
馨竹书发现,迦南他们一早在等待了,身旁还堆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烟花,馨竹书惊讶得用双手唔得嘴巴,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她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块月饼堵住了她的嘴巴。墨染画的目光又看向了远方的烟火,馨竹书接下口中的月饼细嚼,将目光和墨染画的目光聚集到了同一个地方。
美丽的烟火总会有个尽头,她鼓足了勇气。紧紧拉着墨染画的手,闭上了双眼。也不管周围的人是慢慢变少还是依旧存在,她大叫着:“染画,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喜欢看你笑。喜欢你拉着我到处走。所以染画,以后我可以不可以嫁给你?”
说完,馨竹书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发出的声音太大。周围人都围观着她,这她感觉得到。他们议论纷纷,有嘲笑,有讥讽,有看热闹的,还有一些赞许的声音,她心里有着紧张,窃喜,害怕,纠结等多种情愫,就等着墨染画的一个回答。
没想到,墨染画像是没听到一般,拉着馨竹书去逍遥生早已经铺好的红地毯上坐下,上面摆满了烧猪、烧鸡、还有酒。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坐了下来,一杯接一杯地干了起来。
烟花布满天的夜,凉的人心底一阵阵寒。在这个一年一次的中秋佳节里,放烟花并不是最值得人们期待的事。毕竟中秋团圆嘛,这才是真谛。
突然,公子羽问道:“染画,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真气这般强?”
墨染画没有回答,看样子,像是不愿提起,举起酒杯直径地敬了他一杯。
河边烟花又起,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在这烟花嘶吼的声音下,天空的烟花网,突然闪烁着一丝精光,馨竹书隐隐的要想起什么,便悄悄地走开了。
然而,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影,轻得没有谁能察觉。
那个人便是墨染画:我只想暗中跟着你,保护你。
随后,馨竹书来到野外的一片桃花林。
馨竹书忧郁地看着桃花喃喃自语道:“这里的桃花似乎比我以前看到的,还要美,什么时候,也能和染画来看看呢?”
这时,她看到桃花树下站着一个人。
“染画…………”
墨染画道:“竹书,这里的桃花真的很美啊!”
馨竹书道:“染画,若你喜欢,我们以后年年来看。”说完这句话,忽然,她觉得离他触手可及。
二人在花下沉默了半响。
馨竹书的笑容如桃花般让人陶醉,却又如梦一般的真实。
墨染画:(谢谢你,竹书!)
馨竹书:(谢谢你,染画,愿意和我这样一起看桃花!)
后来,他们一起看了一会桃花,墨染画便让馨竹书先回去了。
馨竹书回到刚刚喝酒的河边,而在众人周围,还围着一大队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各个手持武器,剑拔弩张的样子。
她走上前道:“怎么了?”
众人闻言转过身,馨竹书看到一位明朝锦衣卫飞羽的打扮男子,从那些人分开的道路走出来,不过,衣服的颜很奇怪,左边是白,右边是红,看不清容貌,手中握着一把锦绣刀。
透过月光,茫茫的烟花雨中,又有十数道白色人影从天而降,尽落在圣子婴身旁,没有发出丝毫响动。
突然,逍遥生开口说话道:“这位兄台,我们初来宝地,应该没什么恩怨才对,可为什么要阻拦我们?”
圣子婴道:“你没进宝象国之前,我们确无恩怒,但是你进来了,我们的恩怨就多了去了。”眼神和语言带着逼人的寒意。
迦南道:“染画呢?”
馨竹书想说话,却被圣子婴抢先说了:“你们在等人?等帮手?别等了,墨染画已经被三王围攻致死了。”
轰!
馨竹书的脑子仿佛被雷电袭击而过,顷刻间变的一片苍白。
馨竹书吼道:“染画实力这么强劲,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心却不断沉下去,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圣子婴摇头叹息道:“如果你的墨染画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不来找你,他不会见你有危险也不来救你吧?”
馨竹书哑口无言。
圣子婴终于失去了耐心,凤眼之中射出一道凶光,无穷尽的劲风升腾爆发,带着凌厉的气势骤然之间冲了过来,吹得她身上诡异的飞鱼服猎猎作响。
圣子婴的脸一变,从身体中分化楚一道影子,这道影子薄薄一层,散发诡异却又锐利的气息,一闪的洞穿了她的身体。
啊!
迦南一愣,想出手,但已经太晚了,馨竹书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圣子婴转身面对着迦南道:“剩下来的,就是你了。”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忽然,从他背后闪过一个身影,圣子婴笑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