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又到了晚上的时间,苏瑶换了个妆扮,出了丞相府。一身干爽利落的黑衣,头发随意扎了个绑个结,本来秀气好看的眉毛,被她画得粗壮爽利,看起来多了一些骇人之气。
这次用的不是灵力而是轻功,打算当一回事刺客,将半张脸蒙起来。觉得还是挺满意的,就这样直奔皇宫而去了。
来冷宫前,盯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没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进去。冷宫里面很清冷,到处都是破败和腐烂的霉味。苏瑶捏紧鼻子,心中忍不住抱怨起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现?还让她大半夜跑来这里探查。”
辰曦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旁边,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像鬼一样,说曹操曹操就到。辰曦看着她这身打扮。“麻烦”说出了他的意见。苏瑶:“你个二货懂什么?这是跟着时代潮流。”感觉到身边冷飕飕的冷空气,苏瑶缩了缩脖子,眼角忍不住瞄了他一眼,看到对方阴恻恻的表情,再一次蔫了,“好吧!她再也不敢诽谤他了。”只好装着若无其事的观察四周起来。
“地底下在有情况。”话毕好看的双眸看着她,苏瑶一个机灵,忍不住防备起来。退后了几步?干笑了几声,装着什么都没听见,想着脚底抹油正想跑。对方又轻飘飘来了一句:“下面关着的是姬家前任族长。”
苏瑶很想骂人肿么破,只能耷拉着脑袋回到他的身边,神情都是蔫蔫的。辰曦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让她去完成这件事,有这么为难嘛?又过了一会儿,苏瑶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副很严肃的说道:“将那个老家伙救出来。有什么好处吗?”辰曦沉默了一会,才淡淡的开口回道:“他身上有个传家宝,可惜他们不懂得怎么用,那是一个虚弥的空间,里面有他们的传承。”两人对望了一眼,苏瑶挠挠脸,正想问什么传承?对方又开口了:“他们算是这里,唯一剩下的天机殿的传人了,可惜这里没人修仙,并不懂得怎么用?”说完之后还淡淡瞥了她一眼。
苏瑶摸索着下巴考虑这个可能性。空间啊!多少人梦寐求的东西,可惜好像对自己没什么用吧?不过那个传承还是可以考虑的。哥哥不是天机殿的人吗?说不定那个传承对他有帮助。仿佛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一样,辰曦又冷冷的来了一句,“他的传承比这里的传了好很多了。所以你无需打那个主意,如果你或许需要的话,”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苏瑶:“纳尼!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呀。”
一想到天机殿的传承,苏瑶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那个玩意儿对她没用。不过那个空间还是可以的,平时用来装东西,想想也蛮不错的。要是别人知道随身空间被当成储存袋,绝对喷她一脸血。免强回答到“好吧。”话毕,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辰曦看到她蔫蔫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手忍不住摸摸她的头。“无需我们做什么,到时候看情况住他们一把。”苏瑶打掉他的生,抱怨道:“别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看自己的头发都有点乱糟糟了。不满的嘟囔着。
冷宫地底下,一个被锁链绑着的男人,长着一双魅惑人的丹凤眼,虽说狼狈,但是一点都不失他的风采。地底墙壁两边都有烛火,可以看的出那个人的长相。他的嘴角含笑,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被关押着的。此刻正在闭着眼修养。
这时烛光显出一个影子,那影子长长的。一步一趋都是往他这个方向而来。男子的嘴角露出嘲讽的讥笑,并没有睁开眼,来人一身红衣,那双眸子却与那被绑住的男子一模一样。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长象都有七八分相似。一样的魅惑人的双眸,差不多一样的长相,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苏瑶在暗处看的一愣一愣,这是不是赤果果的有奸情嘛?用疑惑的目光望辰曦,只见对方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惊讶,跟平常一样一副事不关己。苏瑶感觉到有点牙疼了,只能继续看戏了。
走到男子的十步理外,来人的情绪有些波动。苏瑶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激动。不由好奇起来。
“父亲。”声音里面还有些颤抖,可以看的出来他的情绪有多激动,连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
被绑着的男子听到他这一句话猛然睁开那双凤眸,锐利无比的盯着来人,但是对上来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愣住了,别无他,来人跟他长的太像了,那张脸仿佛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来人很激动的说道:“父亲,孩儿是无歌。”声音里面的颤抖表示他的心情。脸上溢满了欢喜的笑容。又像是期待什么?
男人收回锐利的目光,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片平静。嘴角乘着冷笑,冷漠的开口:“你说你是我儿就是我儿了。本座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娶妻生子了?”话里都是冷酷无情。姬无歌仿佛被打击到一样,双拳握紧。看着这个跟他相似的男人。没想到他会说这么无情的话,母亲说过父亲是个好儿郎,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可是现在,为什么……?”
苏瑶都有些不忍心看着这场面,这个做父亲的也太无情了吧。儿子费了千辛万苦来找他,得到的只是这个答案。要是这个人也是她的父亲,说不定她扭头就走了,就当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喂狗了。
“其实他还是相信的。”耳边传来辰曦好听的声音,苏瑶看了他一眼,扭头在看那个被绑着的男人,见到男人的眼里伤痛一闪而过。苏瑶有些了然了,对方可能不想连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说这么无情的话。呃……好像不关她什么事?所以还是继续看戏吧。
姬无歌有些不相信的望着男子。见到对方还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眼中还有嫌恶。心一下沉到谷底下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握紧了剑,冲上前一剑就砍下去。男子闭上双眸,无悲无喜等待他的下文。姬无歌的剑没有砍在他的身上,而是绑住他的铁链,一声悲痛音喊来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一声比一声高,声声悲痛,剑也不断往铁链上面砍,那是他坚持了这么久的心愿,也是母亲的遗愿。为什么,到了最后却得到他无情的一句话。他心悲痛,替母亲不值。这就是她选择的人,也是她死了都要等待的人。呵呵、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