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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行为

行为的“知识学”自然属于语法范畴。作为目录设计当中我列举的单元之一,“行为”一词与以上、以下的各个单元都属于同一性质,又同时属于人类生活中的不同组成部分。通过它们(或许生存经验的积累还要在它们之前,也就是这个为构建“足球文学”知识而作的写作中所述的内容是通过生存经验积累才得来的)人类有了逐渐取得的生存目标,更有了促进社会新陈代谢的能力。而这就是“行为”之一。上述的“知识”与“常识”其实也是行为过后的获得,而“词汇”部分是通过文学行为去获得的,同样属于一种行为,不过是学术行为。

就此,在经过了3年的网络写作、1年的电子书写作后,我从自身的理论积累、阅读积累(不止是理论阅读)中获得了关于“足球文学”知识学所需的理论资源。通过它们我才能顺利获得本书的框架、目录、小标题与内文。而现实中的足球实践自然是少不了的。下面,我就“行为”这一单元列出球迷行为、球员行为、足球组织行为与足球媒体行为四项。如果不够周全,还请读者善意指出。它们,在“行为”这一小标题之内,构成了“足球文学知识学”语法的重要内容。

一、球迷行为

在四个群体行为之中,它是最基础、最主要、最随机又最不独立的一个。因为在这四种行为主体中,它都是分布最广,影响最大的一个。凡是在足球比赛之外我们所遭遇到的周遭的足球事件基本由它带来。球迷行为随时随地在发生,或微小或巨大,或隐性或显性。如果笔墨允许,我都还可以就这四种行为主体继续细分。

球迷行为一般是指非运动员出于感情上的追逐而进行的体育行为。因为这里主要是建构足球上的“知识学”,球迷一说自然是指足球爱好者。

放到了语言的环境,词语的环境,文字的环境当中,任何立体行为就都变成了一个平面。自从足球比赛展开,足球爱好者对这项运动的关注就已经构成了球迷行为。所以这个时间非常的长,由球迷活动产生的足球社会影响并形成的历史资料也浩如烟海。“足球文学”对球迷群体的刺激,最终要使“足球文学”成为球迷的武器,决不能使这些球迷行为反过来让“足球文学“生存在夹缝中,夹在人与理论之间,那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所以在这里我用“足球文学”将球迷行为变成一个平面,也就是“足球文学”是一张纸,这些行为、活动都发生在这张纸上——它或者是空白,或者已经灿若桃花,都是在这一文本发生之后才实现的。也正如我在已经做过的写作中所设想的,“足球文学”就是要改变中国球迷的集体足球思维,改变他们看足球、使用足球的方式,如今我已将这种理念通过理论写作进一步深化,并要进一步在现实中展开,使其成立,达到足球文学三次概念中“通过每一个创作者的独立方法去唤醒中国人麻木的足球神经”的最终效果。也就是说,对已经亲身参与、或只是道听途说的各种球迷行为,我通过“足球文学”的理论创造,把它从一种自发的、带有暂时目的性的体育行为变成一种主动的、恒久的拥有明确方向及创造意图的行为。这样一来,中国球迷群体就将从对足球业余参与、无权评论到主动参与创造、实践,每一个人都是改变中国足球面貌的一份子,每一个人都是为创造自己的足球环境而进行足球活动的人。到了这时,我们就可以感觉到,那天翻地覆的、在中国土地上,足球再也不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谩骂和嘲谑),而是每一个挚爱足球的人都能从事的事业。那将是一个多么让人向往的景象!

而行为却决不仅仅是文本上的行为。足球必须是要踢的,是要在球场上用脚说话的。除了踢球,对于足球的创造已于各领域富有创新精神的人引入了新的思路,漫画、电影、文学作品、联谊会等等,太多太多,在当代已经被广泛接受的足球创造,和还未入潮的新新技术,都将为这让所有人满身激情的运动带来别致。你又觉得,这难道不也是一种球迷行为吗?

我希望,中国球迷群体尽可能减少消极行为带来的社会愤怒,我也知道这很难。但学会理性也并不是很难的事。足球除了激情一定还有理性部分,不然我们看不到很多精彩绝伦的配合与渗透,也看不到传奇教练对场上形势运筹帷幄的判断。而目前正在进行这一写作时,毫无疑问我所处的足球环境让我很难跳出来。我在想,如果我是西班牙人,是法国人,是巴西人,我将以怎样一种文字来表现自己的足球心境?那些过激的、极端的、愤怒的东西在中国足球中已经太多太多,这样的语境已经让最清醒的足球头脑胀得发昏。球迷们的行为,请你们在读过了作者的这份创造后,再理性,再理性,再理性一点行不行?先不要问为什么中国足球这么烂,不要一看到我们的国家队就以‘骂’字当头,请先从你自己开始考虑,你这么爱足球,你希望从事足球的工作,那么你能为中国足球做些什么?我想,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意识了,中国足球离真正的曙光,真的不远了!

二、球员行为

这是足球活动最核心的部分。

足球运动员是足球活动之所以成立,足球比赛之所以成立的唯一原因。所有围绕足球的讨论,足球的话题,包括争端、猜测与歌颂,几乎都是围绕这一主体进行的。他们与球迷行为巨大的差异是,他们是所有足球话题的源头,是所有体育辩论的核心环节。球员行为也毫无疑问是“足球文学”在实践当中站稳脚跟的最主要依据。在前作《足球文学方略》中单就这一主体已经专辟章节予以说明,而到这里,它更作为“知识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进入了语法构建,并成为独立单元。

如上,球员行为细分下去的话,同样可以分出好几类,不只包括一场完整的足球比赛当中足球运动员所展现的足球技能。节省笔墨之余,所想最多的,与在球迷行为中的论述完全一样,我也欲将球员行为当作一个平面,在“足球文学”的系统内运作。

且毫无生搬硬套之意,怎样把球场上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老伙子们弄成一个平面呢?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就是对“足球文学”立论的挑战。在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普通人对足球的记忆有且都来自于球员。鲜活的、立体的、独立的个体形象是足球运动在每一个时代的核心记忆。即使信息传播技术不发达如今天,依然可以通过各种方法留下不同时代人对足球的记忆。而这些东西,其实就已经将球员行为变成了一个平面。在这个平面中虽然也有山峦,但大体上能被人一目十行了。那么还需要什么“足球文学”来画蛇添足?在这里就需要一个理论上的说明:以往的记录了的足球历史,发生了并对后世造成深远影响的足球事件,无论还有多大的纪念意义,都已经是过时的东西了。无论你再怎么去挖掘,它们对任何一个当下都再无真实影响。所以抱着历史睡觉的人是最悲哀的。“足球文学”觉不要去继承什么平面设计,也毫无必要再去开发什么平面出来。“足球文学”所要创造的,是一个共同体,一个让中国的职业足球运动员明白他们为何踢球(快乐还是饭碗,奢侈生活、公众地位还是体育领袖、足球使者?)、踢球为何的共同体。这一共同体,包含在足球领域中的一切由球员、足球比赛引导的体育事件、社会事件。到此,由这些球场上的语言符号,脚下的语言法则,再去构建那始出来便褒贬不一的“足球文学”体系,去完成“知识学”的理论阐释吧!

足球场外,球员随着比赛的公众影响力推进,他们的职业行为在社会中也开始变得公众。无论在足球比赛中拥有顶级知名度,还是默默无闻的足球运动员,只要是这一运动的从事者,都会得到旁人的瞩目。所以球员行为在当下已被无限拓展,他们所承担的社会责任、公众责任甚至世界责任,其实都早已超出了只作为一名体育人物的范围。我们很难说足球这项运动发展到今究竟为何拥有了如此巨大的社会推动力,而其他体育项目很难比拟,恐怕一个论文库都挤不下这些论辩的结论(很有意思的是,“江南Style”的火爆作为了2013年的考研题目)。而真正杰出的体育人物,恐怕根本不会理睬这些文章。“职业足球,最重要的比赛永远是下一场”,请读者记住这一句话。因为在职业体育竞技以外,它同样可以复制到各领域的工作中。

球员行为的论述就到这里,不知道在我创立“足球文学”体系以前,有没有人想过在文本与行为之间试图搭建这样一座桥梁?只有那些开天辟地的巨匠实现过。

三、足球组织行为

这是一个规律。任何行业有了磅礴的发展势头,任何行业有了群聚的社会影响,就会有带头人站出来组织起资源和人力,为了使行业影响力和凝聚力得到更大幅度的提升。这里就是我们单独列举出来的足球组织了。在一定的条件背景中,足球组织有效统一了足球爱好者与足球职业人物共同进行足球活动。这些人热血澎湃,干劲十足,在这个时候他们有了目标,有了想法,也有了动力和基础,就会有无限期许地到行业内部竞争,行业外部比较,才会最终演变为所有人知道的公众事件。这就是球迷组织行为,也称球迷协会行为。

比起上面两个单独的群体,足球组织则更具有统一协调、纪律严谨的特征。不要以为足球是让人激情的东西就不讲纪律和统一运作了,相反这一职业最看重的就是纪律性。足球产业发展到今天,组织行为的重要性也愈加突出。无论足球运动员也是一多么庞大的群体,无论这个领域的职业人物的分工多么细,场上始终只有23个人(包括裁判),包括替补席只有不到40人。每支球队只有一名主教练,主教练只有一个工作团队,而把他们加在一起,把世界上所有大大小小职业业余的足球俱乐部加在一起,这个总量与球迷群体相比还只能是不到零头。因此足球组织的重要性就太突出了。如何将这么庞大并且在不断增加的球迷人数组织起来,让这些在足球情绪的感召下走到一起的人能够有效使用他们的力量为足球队助威使他们拿出更好的表现,这就是关键了。而在我进行这番论述的时候,世界各地的足球组织早已开展足球工作有一百余年的时间,当下的每时每刻这些足球活动都在发生。但对于在中国不成气候的足球运动,对于才被提出不到2年的“足球文学”,这番论述就显得极有必要了。

作为语法构建的重要部分,“行为”一节从一开始就不是用语言、文字去构建的。它的细分和结论也都不是用文本去呈现。就如足球运动本身,踢球才永远是这项运动“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最终结论。足球文学语法部分对“行为”的引入,则是需要读者、球迷群体在掌握了足球领域的各种知识后,如何自己去亲身实践提出的方法。“行为”拥有自己的知识,但这些知识无法量化,需要在现实参与中去获得,去肯定,去总结,去做新的理解。作者也并非要鼓动读者去参加什么球迷协会,足球组织之类。作者之意,一是在“行为”当中将它们细分出来,一则是要鼓动球迷去做的,是以你自己对足球的理解,对足球的参与,自己去实践足球梦想。而这样的理念,这种理解的提出,也正是作者提出了足球文学“三次概念”以后才能做到的。也就是在2010年,作者连《足球文学方略》都写不出来的时候,这样的理念更显得遥远。

细分下去足球组织也能有很多,它的职类、从属、性质和行业关系等等都是内部组成。通过它们足球组织有效开展活动。而这些活动的社会影响我们先不说,它在历史中发生的群体性作用已经有了确凿的影响记载同文字记载,有的事件甚至已经超出体育范畴。而正是它们,无论是从阴暗面还是积极面作用于足球,其实都为足球这项运动的社会化、全球化普及带来了最终的传播作用。而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历史观点:外来势力带来了对原先秩序的挑战,破坏了当时的生存条件,却在历史上打破了一种生产方式,为全新的生存关系带来了文化和生产力。

足球组织行为在小范围中也体现为零散的、随机的的足球行为,这些行为对整体影响微乎其微,但它们也随时随地存在着。也是足球文学“知识学”语法构建中不能忽视的部分。

四、足球媒体行为

这是在二战以后才发展起来的体育行业。经过战争的修整,体育领域的从业者也恢复了在这之前遭到严重破坏的工作程序。足球媒体的诞生和繁衍是在足球这项运动开始在欧洲兴起的20多年以后。在生意人和商人注意到了这项运动对他们可能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与金钱地位带来帮助时,通过已有的财富,他们组织资源和人力进行赛事传播和报道,并组织起像模像样的足球俱乐部并制定规则。从这个时候起,足球媒体就已经具有了雏形。也就是说,通过精英手段带来一个领域一种行业的兴起,而无论它的最初动机。

二战之后,各国经济复苏与科技实力的壮大,三次工业革命的浪潮席卷全球,自然也将出版传媒行业卷了进来。足球媒体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又一次较大规模的革命,在各个行业相继进入足球转播与报道后,也带来了各个行业的技术。而足球如世界上任何一种给予人温暖和动力的事物一样,是需要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才能迅速开展的。无论是历史时机,还是历史条件,二战以后给予足球运动在世界的复苏时机,都是自这项运动诞生以来再好不过的了。足球运动也抓住了这个机遇,足球人也抓住了这个机遇(在这里想要提一个很好玩的话题,不是每一个人生下来就与足球结缘,也不是人在成长过程当中和以后的经历中就一定要以足球为职业)。60年代到90年代,在传播技术迅猛发展的世界30年当中,足球运动的普及速度也如经济发展速度一样,呈现出让人惊诧的快感。传播技术引入体育领域并与足球完美接轨,使足球媒体成为一个独立的、拥有社会话语主控权的社会行为主体,在足球影响力越来越广的时间中竟然成为了承担这一世界性公共事务对外传播责任的使者。也就是说,无论足球比赛本身进行如何,足球传媒行为都拥有了独立的话语权。而就如任何缺少社会监管的体制一样,足球传媒在这种监管制度有欠缺的条件下很容易倒向利益关系,在报道中歪曲事实以赢取或经济或经济以外的社会利益。在这其中产生的金钱纠葛与行业纠葛就太多了,而且都在幕后,当它们被放出来一定会令世人震惊,毛骨悚然。而在这里我不愿戳穿他们,这个全文以严谨、严肃的理论写作而完成的作品,是不羞于用肮脏的口语去理会这些同样肮脏的事情的。

在经过了足球运动自二战以后迅速恢复的60到90年代,来到了世纪末,信息技术发展更是得到了一块跳板。在更快、更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里虽然有优胜劣汰,但他们在这里的争夺却都无形刺激了技术水平本身的提高。此时足球运动的全球普及与信息技术的全球普及一样备受关注,它们的有效结合真的是人类在新世纪发展的一大福祉。足球媒体行为已经完全独立,立足于体育领域报道的他们并广泛参与社会批评与社会公共事务,而他们的这种作为不仅传播了足球的全球责任,并为足球成为人类生活中的一大核心事件起到了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与上文中所述肮脏的行业行为不同,他们所承担的这一具有深远历史影响的社会行为是极具正面社会价值的。

足球媒体行为同样很难量化。他们的工作分类比组织行为还要繁密,更与球员、球迷行为有天壤之别。由于正规化、职业化的驱使,不同技术的引入和融合使这个行业的人都必须一专多能,今天的足球媒体工作环境更不是以前能够比的了。而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足球水平最差之一的国家,由于中国足球市场还没有被完全激活,但这片市场又拥有巨大的潜力,所以对这里的足球人工作量与能力的要求就要高很多了。因为人数本来就少,能够在这个领域把事情做好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行为”能细分出来的可能还不只有这4类,但我觉得能用于足球知识普及、知识建立的只有它们。其它杂七杂八的足球行为(包括决策者足球行为、商人足球行为等)也大多与它们有交集,所以我觉得就没有单独列出来的必要了。希望球迷们能通过作者对它们的描述,能有一个大概的、知识性的把握,或有心的读者自己去阅读相关资料、听取相关人士意见、观看相关纪录片和足球比赛录像。我的这份写作也算作为大家做一个引导吧,引导更多人能主动参与到足球实践中来,只有每一个人脚踏实地去做,去干,中国足球才能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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