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越来越重,渐渐的回荡在整个室内。木起顾不得受到惊吓,心一狠,举起刀就要往棺木里的将军身上刺。
“咣”。横刀刺在铠甲上发出响亮的声响,铠甲坚硬如铁,不见一点裂痕。木起再要刺下第二刀,就在此时,棺材里的将军睁开了双眼。
他一手夺过刀,抛出棺外。木起止势不及,朝棺材里扑去。棺木边的关山河迅捷的捞住木起退到安全范围内,险险避过棺材里的将军伸开的手。
“扰……主人……安眠者,杀无赦”。
将军从棺木里爬出,眼神呆滞,嘴里反复重复这一句话,如丧尸一般。千年未发出过声的声带粗嘎磨人耳朵。他的肢体僵硬如枝干,每走一步便发出如生锈了一样的“咔吱”声。他从腰间镶满珠宝的剑鞘里拔出佩剑,笔直的朝众人而来。
“我去你的王下流,这就是你说的稀世珍宝?”关山河怒吼,他们放出来了什么怪物。
“我哪知道是这种玩意”,王夏留欲哭无泪,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藏的这种东西。
“竟然千年不死。”木起心有余悸,什么方法能叫人不死不灭,活生生的从棺木里爬出来。
关山河无语,现在是惊叹这个的时候吗?小萌关注的点总是稀奇古怪。
棺木里的将军陆陆续续爬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情势危急。
先下手为强,念头起,关山河如猛虎一般扑向最近的将军。他双手灵活的攀住那将军的身体,绕到背后掐住他脖子。将军如龟一般,不吃不喝,在棺木中躺了千年,不能用对付平常人的方法对付他。
关山河手上发狠,试图扭断他脖子。将军虽然肢体僵硬,力气却不小。他的左手抓住关山河掐在脖子上的手,右手向后抓在他的腰上,轻松的将关山河举过头顶。关山河双手努力的攥紧他手臂上的铠甲,挣扎着想要下来。
“杀无赦。”
那将军将关山河重重的摔出去,提剑追过来。关山河背部砸在金山上,五脏六腑霎时疼成一团,吐出一口血来。不等他缓过神,将军剑随即刺来。关山河忍住不适,敏捷的向右滚,避过一剑。他随手摸过一旁的珊瑚玉石,怒吼着砸上去。
“去死吧。”
关山河爆发出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灵活的移动身体,举起匕首上上下下胡乱的扎着。匕首落在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忽然,将军手里的剑擦过他的脸庞,伤口顿时血流如涌。关山河怒极。他蛮狠的用身体撞倒那将军,随之骑在他身上,拖着他执剑的手一次又一次的砸在地面上。
“哐当”,将军手里的剑掉落。关山河用尽全力左右开弓,拳头落在将军的脸上,打断落几颗牙。
“该死,毁你爷爷的容。”
关山河不解气的抽出匕首,一刀一刀的扎在他身上。忽然,那将军一个起身,一手压住关山河的脖子站起来,一脚顺势踩在他肚子上。
关山河被踩的连连吐血,他眼球凸起,被逼到极限。蓦的爆发出潜能,他双手拼命的托住那将军的腿,将他放倒。关山河整个人趴在那将军身上,咬紧牙根发狠的用匕首扎进他的喉咙。匕首左右划拉下去,硬生生的割下了那将军的头。关山河提着那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眼前大洋打的正火热。这头,木起早已解决了一个从棺木里头爬出来的将军,正帮着蟑螂对付另一个。而那头,王夏留被压在金山上,将军的剑眼看就要刺进他身体。关山河丢掉手里的头颅,赶忙冲上前。
他人飞跃起,一脚踢开将军的剑。将军被他踢的后退了几步,关山河扶起王夏留。
“大爷,幸好你来的及时”。王夏留内心感动的痛哭流涕,差点就做了剑下亡魂。
“一起上,爷罩着你。”
关山河大吼,身体蜷缩成一团撞上那将军胸口。将军被撞倒在地,关山河干净利落的递上刀子。
“发什么傻,快。”
王夏留被吼的回过神,跑上前接过刀子插进那将军的脖子,确定没动劲了才敢放开。他喘息着一屁股坐下,双眼偷看关山河,这家伙太他妈猛了,简直不是人。
关山河瘫倒在将军身上,全身犯疼。刚才爆发的能量仿佛一下子全抽走了,他累的抬不起手,没力气去看王夏留鬼鬼祟祟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还好吧?”
木起和蟑螂解决掉他们那头的将军,走过来问道。两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点伤,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有他和大洋伤的最重,大洋在撕打的时候,扯到了旧伤,又渗出血来。
木起替两人包扎好,原地坐下休息。那几位将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慢慢氧化变黑开始腐化。空气中霎时弥漫起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大爷,你这脸可伤的很有个性啊。”
蟑螂扶着下巴,抬着关山河毛茸茸的大脸左右打量,然后放手挤眉弄眼的调侃道。
“这是男人味,懂不懂?”
关山河撇嘴冷哼,惹的众人一阵大笑。大洋忍不住也使坏,实话实说道:“大爷,你已经够有男人味的了,再多该是雄猩猩了。”
“我靠,你们等着,等爷好了扒了你们的皮。”
“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走吧,”王夏留笑呵呵的岔开话题。
木起赞同的点点头。
“那些人很快就能找到这,能带的带上,快”。
众人收拾妥当,起身准备出发。
忽然,头上响起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关山河抬头一看,头皮瞬间发麻。是虫虱,新鲜的尸臭味引来成片成片的虫虱,爬满了室顶。
虫虱从室顶向下,很快涌过来。
“快跑”,众人忙不迭的跑起来。虫虱经过之处,将军的尸体立即变成一副白骨。
不知为何,虫虱似乎惧怕着关山河,绕开他向其他人而去。
王夏留灵光一现,是硫磺池子。
“虫虱怕硫磺,”他呼道。
对了,关山河想起来他还在硫磺池子里游了一圈,所以身上粘上了硫磺味,虫虱这才绕着他走。
“我断路,快走。”
众人沿着墓道向前跑,胡乱的穿梭在墓室里。墓室多而杂,像一个迷宫,渐渐的虫虱不再跟上来。
“行了行了,停。”
关山河边朝后看边气喘吁吁的道,众人累的无力的瘫下,说不出一句话。好一会儿,才听木起喘息着问:“这是到哪了?”
关山河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墓的什么位置。刚才慌忙的乱跑中,他们似乎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墓室。现在在一条墓道上,却不是他们之前经过的那条。
墓道内有风吹来,似乎还有水声。
“有水声。”
木起紧贴在石壁上,确认自己确实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众人高兴坏了,有水声说明有路了,指不定就能出去了。
关山河心急的招呼大伙朝前走,流水声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呈现在众人眼前。
还是一间墓室,不同的是这里更像一个露天的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