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城,刘家祖地外围区域的一座小院子内。
此时在院子,花丛边的小空地上,一个面色白净,身着锦服,一头长发用玉簪高高束起的高瘦中年男子,悠闲自得的坐在一个檀木所制的太师椅上。
脸庞朝天,沐浴着午后的阳光,一双三角眼紧紧的眯着,嘴唇微微上扬,哼着小曲,好生自在。
正在男子享受之时,小院的院门被人一脚踢开。
“嘭”
一个矮小的小胖子身着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怒容,眼边带着泪水。
见到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便立马带着哭腔出口道:“爹!我被侮辱了。呜呜……”
小胖子边说话之时,还边用双手去抹眼里的泪水,一双小眼哭的红肿了一片。
高瘦男子本来见有人打搅自己,很是恼火的,站起来,想要破口大骂,但一见小胖子哭哭啼啼,一脸伤心的模样。
当即心中一疼,眼里满是关怀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小胖子,关切的出口询问:“儿子怎么了,是谁欺负了我的小祖宗,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连我刘英俊的儿子都敢欺负。”
“呜呜……”小胖子也一把抱住了刘英俊后,便埋头痛哭道:“爹!嫡系弟子当着我的女神翠花的面,狠狠的把我羞辱了,他们说我是死胖猪,大废物,我不想活了。”
“乖!儿子乖,我们不哭哈!你是男子汉,俗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管你被谁羞辱了,爹一定会帮你找回场子。”刘英俊轻轻的拍着小胖子的后背,很是心疼的说道!
“真的吗?”小胖子一听刘英俊要帮自己找回场子,当即一把挣开了刘英俊的怀抱,跳到一旁兴奋的道“爹!你真的会帮我羞辱回那些嫡系弟子吗?要知道他们可是嫡系弟子啊!”
小胖子对自己的老爹,有点深信不疑,刘英俊一直给他的印象就是胆小怕事,欺软怕硬的形象,被他老娘治的服服帖帖,一看就是怂逼样,能帮他教训回嫡系弟子?
要知道刘家里面,所有人加起来能有数万人,但是嫡系,就只有那么一两百个,每一位嫡系弟子后面都有着势力通天,实力绝顶的长辈。
他老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管事,真的有能力吗?
看着儿子一脸的深信不疑,刘英俊觉的自己做爹做的很失败,想到此处,刘英俊大手一挥,拍着自己的胸膛,豪情万丈的道:“儿子,你爹我怎会骗你,现在我就带你去吊打嫡系弟子。嫡系弟子又如何,欺负了我的儿子,我刘英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爹啊,你真是我的亲爹啊!”小胖子顿时便不再哭了,肥胖的脸上,带着兴奋,随即扑进刘英俊怀中。
“傻孩子!我当然是你的亲爹啊!”刘英俊慈爱的说道,随后一把蹲下身,看着小胖子红肿的脸庞,心里很是痛惜:“帅格你记住,你在爹爹眼里,永远都是最帅、最天才的,你要相信自己。”
“嗯嗯。”刘帅格狠狠的点了点头,小脸上洋溢出自信的风采。
“这就对了,我刘英俊的儿子,可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走!爹带你去找场子!”说完,拉起小胖子便走出了院子,反手锁上院门后,便带着小胖子往刘家后山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后不一会,一个矮小的中年胖子,从刘英俊院子门外的花丛中,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肥胖的脸上,满是焦急。
看着小胖子远去的身影,中年胖子满是愧疚,抬起手,对着自己满是肥肉脸上就是几巴掌扇去!
“啪啪啪……”
“刘黄河,你真是废物啊!连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了,你都无能为力,你这个做爹,真的好失败啊。”刘黄河边扇自己边嘀咕着说。
扇了好一会,刘黄河仰天长叹了一声,随即低着头慢悠悠的转身离去。离去的身影是那么的落寞,那么的无力。
刘英俊带着刘帅格左拐右拐的走了数十条小石子道,走出了外围后。
终于和刘帅格来到了群山脚下的一片空旷地带。
“爹!嫡系弟子不都是住在内围吗?”刘帅格不解的向四周张望一会,随即一脸懵逼的看着刘英俊。
“话是如此,但是这个嫡系弟子与众不同,不能于常人判断而立。”说完便指着前方,“看我们就到了。”
刘帅格顺着刘英俊所指之处望去,只见哪里一排又一排的,低矮的房屋,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群山之下,如同小山村一样,村里房屋清一色都是残败不堪的瓦房,远远望去都能看房屋的裂缝。
几颗大树扎根于村外,枝繁叶茂,树冠犹如巨大的遮阳伞,挡住了大部分阳光,靠地面的树枝上挂满了衣物。
“爹。此处分明就是下人区啊!嫡系弟子怎么会住于此啊,爹你又欺骗我幼小的心灵。”小胖子一脸的郁闷,本来以为自己的老爹真会带着自己找嫡系弟子算账,万万没想到居然把他带来此处。
“
草!”刘英俊一听刘帅格这般说自己,当即有点不爽,但一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只能咽下这口气,便苦口婆心的慢慢劝道:“儿子,你爹怎么会骗你啊,只是这个嫡系弟子有点特殊罢了,不过我敢保证,这个绝对是正宗的嫡系弟子,如果说此人都不算嫡系的话,那么刘家就没有几个嫡系了!”
“好吧。爹我错怪你了。”小胖子委屈的低下了头,摆弄着双手。
“傻孩子,爹怎么会怪你啊。”刘英俊说着摸了摸刘帅格的头。“儿子等一下,爹先给你示范一下,然后你就狠狠的发泄吧!”
“嗯,放心吧!”小胖子脸上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着挥了挥自己肉包拳。
“好,那么事不宜迟,不然我怕你憋坏了!”刘英俊说完,便拉着小胖子大摇大摆的朝着下人区走去。
本来几个正在大树下闲聊的青年一见刘英俊两父子,顿时露出了畏惧的目光,赶忙伏拜于地齐声道:“拜见管事大人。”
对此,刘英俊置之不理,只顾带着刘帅格往村中走去。
“真脏,好臭!”小胖子捂着鼻子,一脸厌弃的看着,往来的村民,眼里满是鄙视。
往来的村民对此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在修真者眼中,跟蝼蚁差不多。
“唉,他一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年长的老人,看着远去的二人,叹息道。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村后头,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矮小的黑瓦,白墙的瓦房。瓦房上布满了裂痕,周边都有漏水的痕迹。
瓦房前是一个小土坪,此时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蹲在土砰上,其眼前是一个炉架,炉架下柴火正在猛烈的燃烧着,烤着一个小药壶。
少年手拿破扇,煽风点火,口中还不停的往火里吹气。
少年一双大眼睛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药壶,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
“看好了,儿子!”刘英俊见到少年时,当即脸上一喜,弯腰捡起旁边的一块板砖,然后控制好力道,对准那药壶就是一扔。
“嘭”
只听嘭的一声,少年眼前的小药壶顿时便四分五裂,一块块碎片散落在四周,壶里的药水漏了出来,一下子扑灭了火堆的火。那板砖刚好不偏不倚的砸碎了药壶。
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少年就是一怔,然后才懵懵的不知所措,抬起头来看着刘英俊。
随即脸上露出了畏惧,动作迟钝的伏拜在地上,四肢瑟瑟发抖恭敬的道:“小的,刘基拜见管事大人。”
“嘿嘿!”刘英俊对此只是报以一笑,随即弯腰再次捡起一块板砖,慢悠悠的朝着刘基走去。“傻子,你倒是生气啊,我把你的药壶都砸碎了,你怎么还不生气呢?”
说着刘英俊已经走到了少年的跟前,双眼俯视着少年。随后举起板砖对着少年的头部,狠狠的就是一砖。
“啪”
“恩……恩”少年头都肿了一大块,但是少年硬是没有叫,牙关“““”””紧咬,狠狠的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的出血了,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满都是痛楚。
“你居然这样都不叫,你这个傻子的骨气,倒还是挺硬的。”刘英俊虽是这样说,但是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对着少年又是狂风暴雨的几板砖。
“啪啪……”
少年虽然未叫,但是憨厚的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了,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嘴边都溢出了鲜血。
少年虽然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叫,越叫他们打的越凶,这样屈辱的日子,他已经足足过了七年,几乎隔几天就有人来打他出气。
只因他是嫡系弟子,那些被嫡系所欺压的,分家弟子,旁系弟子,一有气便会找他痛打一番出气,这样的日子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个姥爷为什么那么狠心的把他兄妹两人贬为下人,他那个大舅为什么如此狠毒的对他们兄妹。他只是一个智商低下的傻子而已,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瘫痪在床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