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道:“我们害怕极了,就不停地跑,从半夜一直跑到第二天中午,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休息。我们饿得不行了,就到山上去摘野果吃,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晚上我们就到大街上过夜,我们还害怕那两个人追来,还在不停地走。后来一天早上,我们睡在大街上醒来,有人扔给我们一些吃的。我们吃了太多野果,不想再吃了,于是捡起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这以后我们走累了,就蹲在大街上等别人施舍吃的。最后我们就遇到明月姐姐了。”
袁白道:“钟姑娘,我走后小兰和这个勇进就要麻烦你帮忙照顾了。”
钟明月道:“好的。你只管去办事,我一定把他们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马兰道:“你要到哪里去?你不带我们去吗?”
袁白道:“我去办了事马上回来接你们。你不是也喜欢明月姐姐吗?我办事带着你不方便,有明月姐姐陪着你也是一样啊。”
接着又对钟明月道:“钟姑娘,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他们和我的关系,以免有人害他们。“
钟明月道:“这个我理会得。只是要不要把这个勇进送回去?只怕他家人要挂念。”
李勇进道:“我不回去。”
袁白道:“既然他后妈对他不好,就要让他跟着你们吧。他爸爸要是有心找他,上天一定会让他找到这里来的。”
钟明月对马兰和李勇进道:“你们出去了遇上外人,不要说你们认识你们白哥哥,就说你们是姐弟,是梁阿姨一个朋友的孩子,因为你们妈妈有事,暂时把你们寄养在这里的。记住了吗?”
李勇进道:“记住了。”
马兰道:“梁阿姨是谁啊?”
钟明月道:“是我妈。勇进,以后如果别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要说你叫李勇进,要说你叫马勇进,记住了吗?”
李勇进道:“记住了。”
钟明月道:“好了,现在你们和你们白哥哥在一起待会,过些时候我带你们熟悉山庄的环境。”说完就走了出去。
袁白让他们二人坐了,然后又问了他们被人贩子拐走的一些细节,又叮嘱他们他走后要吸钟明月的话。
当天已是冬月初七。那些被请来为钟万山祝寿的人中,离明月山庄路途较远的已陆续来了。郭智带着庞龙和年金宝也来了,钟明月曾带他们来看过袁白。钟家住得近的亲戚也都来了,那些亲人自然也回来了。
第二天,钟家十分热闹。锣鼓声、唢呐声响个不停。袁白却因为腿有伤凑不了这个热闹。下午钟家搭了擂台,让那些武林人士比武。钟家承诺,只要比武拿得第一的得白银两百两,第二名得白银一百两,第三名得白银五十两,第四名得白银三十两,第五名得白银二十两。那比武持续到很晚。比武过后,钟明月和郭智等来看袁白。钟明月道:“这场比武真是精彩,只可惜你没有参加。”
袁白道:“谁在比武中得了第一?”
钟明月道:“就是这位郭大哥得了第一名。”
袁白道:“恭喜你了,郭智兄。”
郭智道:“要是你去参加比武,这第一就是你的了。”
袁白道:“那也未必。第二又是谁?”
钟明月道:“是梅竹松梅叔叔。”
袁白道:“这个酒鬼武艺倒不错。第三呢?”
钟明月笑道:“我的师父石三娘子。”
袁白道:“你师父的武艺本身就不会差。第四呢?”
钟明月道:“一个名叫燕双刀的,他不是我们请来的,是路过来参加比武的。”
袁白道:“没请的人也可以参加吗?”
钟明月道:“我们办这次比武,一来是为了热闹,二来是想招些武林高手到庄上,所以外面的人,只要有认为自己武功好的,都可以参加比武。”
袁白道:“哦,原来如此!那第五是谁?”
钟明月道:“邱清邱叔叔。”
袁白道:“他的武功原本也不错。”
郭智道:“其实这个排名也不那么靠谱。我也胜不了梅叔叔几分。石三娘子和梅叔叔更是在伯仲之间,至于那位燕大哥……”于是和钟明月向袁白谈起了比武的一些细节和趣事。
三人谈到很晚才各自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大多数客人都告辞回家了,郭智带着庞龙和年金宝也要走了,特地向袁白辞行。年金宝道:“袁公子,你一定好好保重,以后若有什么地方需要,只要你叫一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袁白道:“如果我有什么忙需要你帮,一定找你。你也要好好保重。”
郭智道:“袁兄,我和你很聊的来,你又被蛇咬了,我本该多陪你聊聊,只是家父生了病,不敢在这里多逗留。以后我们定会有相见之日,然后再谈他个几天几夜不睡觉。”
袁白道:“不知郭伯伯得了什么病?”
郭智道:“偶感风寒,并不严重,只是他病了,我却在这里玩乐,实在不孝。”
袁白道:“好吧,你们回去吧。等以后我们相见再畅谈几日。一路保重。”
郭智带着庞龙和年金宝回南阳去了。
中午时分,钟明月来找袁白,道:“我大哥现在正在和宇文叔叔谈话,等一下他会来见你。”
袁白道:“你宇文叔叔也来了?”
钟明月道:“这么隆重的场合,怎能不请他?昨晚他就跟大哥聊了的,可能是还有些什么没聊好,所以今天又来找大哥。”
袁白道:“他找你大哥有什么事?”
钟明月道:“你的好奇心倒是蛮重的啊。宇文叔叔说他想到江都开店做生意,询问大哥那里的情况,并要大哥帮忙。”
袁白道:“你大哥在江都?”
钟明月道:“是啊。他在江都和我四姐夫管理江都的生意。”
钟明月道:“到时我大哥来见你,你记着不要提二哥的名字。”
袁白道:“为什么?”
钟明月道:“我大哥和我二哥合不来,如果你说你是我二哥的朋友,你到了江都,他可能对你会不好。”
袁白道:“那你大哥和你二哥为什么合不来?”
钟明月道:“你呀,凡事都要挖根根,问个彻底。我大哥和我二哥虽是一母所生,关系却不怎么好。俗话说:长兄为父,况且我大哥比我二哥大十多岁,却完全没有做大哥的样子。究其原因,主要是二哥比我大哥更有才华,大哥担心将来家中之主的位置被二哥抢去了,所以处处找二哥的茬,想让大伯更信任他,他甚至想让洛阳的生意让他一人来经营。他经商也有一些水平,只是比二哥要差些。他一回来就问二哥在家赚了多少银子?大伯告诉了二哥的事后,大哥便说二哥故意装病,说他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让他管江都的生意他也管不了。说他只是靠着大伯耍些小聪明而已。其实大哥是很想回洛阳,像二哥一样指挥全洛阳的生意。但大伯以前总说二哥比大哥强,现在却说二哥病未痊愈,让大哥再在江都待一段时间。”说完又将她说的话反复叮嘱袁白。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一个近三十岁略有些胖的中年人和一个二十来岁、衣着考究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钟明月轻声对袁白道:“记住了!”
钟明月指着袁白道:“大哥,四哥,这位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那青年笑道:“明月妹子,你这么小就在找婆家了吗?你长这么漂亮还怕嫁不掉吗?”
钟明月道:“四哥,你开什么玩笑?”又指着那“四哥”道:“袁公子,这是我四姐夫文富才。”
袁白抱拳道:“四姑爷好。”
文富才也行礼道:“袁公子好,明月妹子说你武功很好,等你伤好了你一定要展示给我们看看。”
袁白道:“雕虫小技,只怕有辱尊驾法眼。”
文富才道:“袁公子真是太谦虚了。”
钟明月又指着那中年人道:“这位便是我大哥钟涛。”
袁白抱拳道:“钟大哥好!”
钟涛也行礼道:“袁公子好。”
袁白道:“钟大哥,我听说你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弟弟?”
钟明月道:“你说什么啊?”
钟涛道:“你想说……”
袁白道:“我想说,你有这样一个弟弟应该感到高兴、感到骄傲才对啊!”
钟涛道:“是不是明月把我和老二不和的事告诉了你?”
钟明月道:“你们聊吧,我出去了。”说罢转身就走了。
袁白道:“我只是想劝劝你,钟二哥和你是一母所生,你们比其他兄弟更亲。俗话说:兄弟如手足。你应该和钟二哥好好相处才是。其实,钟二哥人挺好的。”
钟涛道:“你认识老二?”
袁白道:“岂止认识?简直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钟涛道:“袁公子,我有事,就不陪你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文富才忙叫道:“大哥,你不要走啊。”
钟涛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富才道:“他们兄弟的事最好不要管。”
袁白道:“钟二哥是我朋友,我本想劝和他们兄弟,结果惹得钟大哥和钟姑娘都生我的气去了。”
文富才道:“你也不用难过,以后注意就是了。他们兄弟的事靠两句话是解决不了的。以后到江都来,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好了,我也走了,再见!”说完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钟涛和文富才带着家人走了。到了晚上,钟明月才来看袁白,道:“我大哥和我四姐夫都走了。本来,我想让他们等你一路的,哪知你……我可是再三提醒了你啊。”
袁白道:“我不过是想化解他兄弟二人的隔阂,哪里想到……”
钟明月道:“以后,你可要听我的了,不要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