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沿着它钻进的洞扒下糊在外面的一层泥草皮,不过在整个过程中,我只看到它其中一截身子。
那截身子,正好跟当时的我的手臂差不多粗细。
于是,我就害怕了,不敢再往里扒了。
后来,爸爸知道了这件事情,把我狠捧了一顿。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告诉我家蛇是镇宅之宝,打死家蛇就会让家里发生灾劫。
到底是年龄小,大人教的东西,记得很实在。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祸害过小动物了。
不过听我爸爸说过,后来拆老房子的时候,却没有挖到那条蛇。
想来,它可能是被我给整走了。
再到后来,偶尔听爸爸提起来,那条家蛇可能就是家里遭逢各种变故的原因。据他猜测,也就是我把那条蛇弄走之后,他就娶了我现在的后妈,日子也开始好过了。
直到今年,他已经把欠着信用社里二十年的债,约有三十万,都还得差不多了。
其实也就前几年的事儿。
所以从那儿以后,我对大人说的话通常都会再进行一次判断。
如今,我再遇到了同样的黄鳞蛇,而且是这么大的一群,再想想小时候的经历,突然就觉得,这些蛇好像都有着很聪明的意识。
它们也是循着那些小蛇的路线,从我们的身边绕着走。
这令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儿。
张玉玲突然说:“这些蛇应该是那些小蛇的头领。”
“头领?”
刘成先是惊讶,不过他立即就反笑着说:“难道就是这些蛇带领着那些小蛇找食儿的?”
“常生。”
张玉玲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叫了我一声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进到那条铜管道遇到的那个旱魃,烧死之后在尸体中就有一条像这么粗的蛇。”
它这么一说,我倒真想了起来,烧死的尸体中的确是有一条比胳膊粗的大蛇。
不过那条蛇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甚至连颜色都变了,所以我一时也没有联系起来。
现在这么一想,我就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不等他们问,我就高兴地说:“应该是由一条大蛇带领着许多小蛇,组成一个团队来寻找目标。大蛇先把目标确定,再由这些小蛇发起总攻,等小蛇攻破了防线以后,大蛇紧跟着钻入目标体内,跟那些小蛇已经将目标的内脏与肌肉吞食干净。在遇到下一个目标之前,它们会暂时寄生在当前的皮囊内消化腹中的食物,等到再有目标出现时,大蛇就控制着那些小蛇学着人的样子移动,好让目标放松警惕。”
听了我的分析,张玉玲想了想说:“难怪之前看到那东西的时候,走得那么慢。”
“一定是这样!”
张玉玲的话让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我说:“那些蛇到底不是生物的本身肉体,它只能像发号施令一样让那些小蛇有组织性地行动,所以移动起来才会那么慢。”
“哎呦,我的乖乖!”
刘成不禁惊奇地说:“照你们那么说的话,那这些蛇就太聪明了吧!”
我想了想,也肯定了之前的感觉。
这些大一点儿的蛇的确是很聪明,它们能够控制那些小蛇统一形动,表现地就跟人一样,有组织、有纪律性。
单个的一条蛇对我们的威胁并不大,可是要是像这样的数量,而且还配有临阵指挥的将令,那就是要跟我们打仗啊!
得亏是有小哥在,他的血就跟雄黄一样,让那些蛇不敢靠近,如若不然,我们现在已经被分食干净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又对小哥的血好奇起来。
我问小哥:“小哥,你这血是不是经常喝雄黄酒给喝成这样的?”
“不是!”
小哥分不清我这是不是开玩笑,他很认真地回答了我。
“对啊!”
不过刘成突然惊叫起来,他说:“蛇怕雄黄啊!看这些蛇怕成这样,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带着很多雄黄把它们往这边赶?”
“嗯?”
听了刘成的话,小哥突然惊异地说:“难道他来了?”
“谁来了?”
刘成先是一愣,反问小哥。
不过我立即就想到,小哥所说的他应该就是指那个假小哥了。
张玉玲也立即警惕起来说:“是那些人,他们想把这些蛇赶过来致我们于死地!”
“常生!”
小哥突然叫了我一声说:“把你的手给我!”
“你想干什么?”我一边疑惑地问着他,一边跟张玉玲调换着位置。
我将左手从他的腋下伸到他的的前方,但刚伸出去我就觉得手上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划过。
我赶紧将手缩回来,一看之下,我的手心处被划出一道口子,当血涌出来的时候,痛感随之传来。
我大叫出声:“你干什么?”
小哥突然转过身,将我往前拉了一点儿说:“你先在这里撑着,我要离开一会儿!”
“离开?”一听他要走,我立即就忘了他割我一刀的事儿。
要是他走了,我们四个能在这蛇潮里坚持多久呢?
恐怕立即就会有大量的蛇把我们分食。
“我们怎么办?”与此同时,刘成也问出了声。
张玉玲也紧跟着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不过小哥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个,而是用他那只已经被割破的手握住我的左手
疼得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握的太紧,我怕抽手时候,会把伤口给扒开,那样就疼了。
可能是看到我疼得受不了,他就松开了手说:“如果一个小时我没有回来,你就带着他们从上去,从你们来的路离开这里!”
他的眼神很肯定,语气也透着毋庸置疑。
说完,他就围身迎着蛇朝向洞里的更深上奔跑而去。
“哎,小哥,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呐!”看到小哥头也不回地跑进去,刘成急得差点儿都哭了出来。
我看着小哥的背景,前方地上的蛇潮,就像是一条拉链一样被他的步子拉开一道口子,在他的身后又重新汇聚到了一起。
不过怪异的是,那些蛇在来到我们前方的时候,还是绕开了我们从两边跑了。
“咦?”
刘成发现这种现象,疑惑地说:“常生,你的血是喝雄黄酒喝出来的吗?”
对此,我也是疑惑不解。
难怪小哥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割了我的手,原来我的血也是这么牛逼。
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
在他走之前,他用他那只割破的手则着我和手上的伤口握到了一起,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他将自己血时里的那种神性功能转到了我的血中?
不过,这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
要知道伤口一旦破开,心脏的泵压功能只会把血往外挤,怎么可能会把另一个人的血往里吸呢?
除非伤口与伤口之在对接的时候,完全封闭,没有一点儿渗漏,就像在卫生院里输血一样,让自身的血液与外来的血液连在一起在体内循环。
别说是小哥,谁也不可能做到。
更何况他只是握了一下我的手,就算我手上能沾了一点儿他的血,可那是没有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