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冲刺之下,我们与后面的僵尸大军拉开了距离。
刘成回头看了一眼停下来说:“它们没跟来!”
我跟张玉玲也停下来往回看。
“回去!”
蒋背对着我们,举着刀对着下面的僵尸大军命令道。
刘成说:“他刚才不是冲着我们说的?”
“看起来是在命令那些僵尸,不过……”
张玉玲欲言又止。
我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替她补充道:“如果他是对那些僵尸下命令的话,那些却僵尸都没有服从。”
张玉玲说:“基于这个条件来分析的话,要么是情况反常,要么是他的虚影没有起到一点儿作用。”
“哎呀,你们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儿,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啊!”
刘成在旁边不明所以地说。
不过,这些猜测也多都没有实际的意义,反倒是张玉玲刚才果断的举动令我好奇,于是我问她:“对了,刚才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蒋根本不是实体?”
“很简单!”
张玉玲说:“我们所有的攻击对他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连痕迹都没有。”
刘成想了想问出了我也想问的问题:“这我们也知道,可是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它就不是实体?”
这个问题就跟废话一样,某个物体受到很多攻击后不仅没有出现损伤,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除了是虚体之外,还能是什么?
但我们身处这诡异的空间里,任何反常的事物都不会想得如此简单,至少会谨慎地考虑一番。而我们眼中的张玉玲,在开了一枪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让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只能汗颜。
所以,我想刘成的问题应该是,她从哪儿来的那个胆量?
张玉玲没有回答刘成的问题,而是突然神秘兮兮地问我们:“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细节?”
刘成一愣,我也是开始绞动脑汁。
说到细节,那实在是太多了,只是当时的情况紧急,所有的细节都没有可能来得及仔细地琢磨。
不过,张玉玲也没指望我们能知道她所说的到底是哪一个细节。
她继续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当时我们距离他还有三十多米远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与他正常对话!”
“这有什么问题!”刘成是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我却突然惊醒,想到了一个被严重忽略的问题。
按照正常的情况,相隔三十多米远的距离要对起话来,多少需要费些劲儿喊出声,而不是正常地语调。但我们与蒋竟然是在那么远的距离下对话了那么长时间!
即使地下空间相对外面安静很多,没有更多的杂音干扰,但对起话来只能说轻松一点儿,却绝对不会像之前那么正常。
要算起来,估计那种对话的语调只有在十米的距离以内才能够进行。
我没有接着往下想,我想先听听张玉玲的答案。
她接下来说:“他在那么远的距离与我们对话,听起来像是毫不费力说出来的,这就给我们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他距离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远,而我们也可以通过相同的语调跟他进行对话。”
刘成想了一会儿之后,总算是明白过来。他惊讶地问:“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水!”
张玉玲说:“水可以使声音传播的效率增加,同时,水中的影像会形成折射,所以我们看到的蒋在那个位置,但其实他本人却在另一个位置。”
刘成看了周围一圈儿,纳闷地挠了挠头问她:“可是这里哪儿来的水呀?”
我猜测到一点儿,但不敢肯定,所以我没有插嘴,等着张玉玲继续说下去。
她说:“不是水,是水汽!就像海洋和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刘成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对于问题如此简单地来解释,刘成并没有多少怀疑。
尽管他已经加入了于家人的团伙,甚至对我也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他那一直珍藏的脑袋还是没有舍得多用。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问张玉玲:“海市蜃楼一般需要远距离才能够形成,如果蒋是利用这个原理投影给我们的话,那他应该会在很远的地方才对,那样的话,他的声音是通过什么办法传递过来的?”
“不对不对!”
张玉玲摇着头说:“海市蜃楼只是一种光线折射现象,在某种特定的空间中近距离也可以形成。”
我想了想,对此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再这个问题上多停留,转而问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开枪打他的腿部时,他用刀挡了一下,那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就更简单了!”
张玉玲笑着回过头,一指身后碎石坡上的一块岩石说:“他根本没有挡,只是子弹冲过影像的时候带到的气流影响到了影像,使影像发生了一细微的变动,在我们看起来就是他的刀动了一下。”
经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真能说得通。
仔细想想的话,当时蒋在挡子弹的时候,他的刀并没有摆动多大的幅度。
虽然张玉玲的解释说得通,可我还是觉得这么解释有点儿牵强。
不过当下我又想不到更多的问题,或者很多相当边角的问题根本与关键问题关联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