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1月16日广东佛山发现首个非典病例。当电视台播出的时候,远在北方的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好像不止我一个人,大多数人都把这当做了一起普通的传染病对待。03年新年伊始,这场病疫并没有像人们所预期的那样消逝,而是迅速在世界范围内扩散,2003年3月6日,北京接报第一例输入性非典病例,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恐惧,从那之后的几个月的时间里,病毒感染人数成倍增加,死亡人数每天更新,北京成了重灾区。我居住的城市距离北京很近,刚开始学校每天大规模的进行消毒,上课之前每个学生都要测量体温,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隔离,药房的口罩和超市的消毒液卖到脱销。疫病一再蔓延到我们的城市,为了保障全体师生的安全,我们开始放假在家等待学校的安排。打开电视,播放的都是在一线抢救的医生护士们和军人们,万众一心抗击非典的标语贴满了大街小巷,SARS成为了当时恐怖的代名词。
相比较之下,我们好像并没有那么恐慌,所谓不知者无畏,我只觉得放假挺好的,不用上学,一周连着一周的放,刚开始我真希望能一直这么放下去,刚放假的时候我还欢呼雀跃来着。满小区的孩子家长拦都拦不住,满院的玩耍,根本看不大一点点灾情的恐慌。只是偶尔听大人说,今天谁从那哪里回来被隔离了,距离我们这里多远发现了疑似病例,因为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总觉得是大人在吓唬我们。放假的那段时间,我看了大量的书籍和杂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外面世界中的战士们经过了3个月没日没夜的战斗,终于在03年6月8日北京首次迎来新增非典病例零纪录,这场战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开始,现在终将胜利,我们也重新返校。03年的夏天来的惊心动魄,好在一切慢慢回归平静,但即使在多年以后,回想起曾经的那场战斗,我都不禁感慨万千。
那年九月我迎来了我这漫长童年的最后一站,我终于快要从这里毕业了,其实不只是我,大家都跟我差不多,毕竟那段六年的时光是我记忆力走得最漫长的了,从那以后,时间越走越快。
新学期,班主任大换了一次座位,石一航坐到了我的斜后方,跟乔然变成了同桌,乔然的后面换了一个大眼睛的女生,她叫张楚楚,较好的面容,一看长大就是个美女,而我的同桌换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儿——刘梦彤。刘梦彤是一个乖乖女,学习成绩也很好,人很温柔,我很满意,不过我还是更爱我大的雪雪。
“我们终于要上初中了。”这是刘梦彤跟我成为同桌后的第一次对话。
“是啊,太漫长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班主任,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离开他。”刘梦彤悄悄的说道。
“哈哈,同道中人!烦死他了!”
不是我诋毁我的这位小学老师,他真是没办法让我尊敬的一位老师。势力,小心眼,让家长去给他打扫卫生,辱骂学生,收财礼,某些教育方式严重畸形变态,不过对待教学工作也算兢兢业业,他能安稳的当老师我觉得是因为他遇到了一帮听话的学生和家长,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向往初中生活么?”——刘梦彤
“挺向往的,想赶快长大。”
“不过大家可能就不在一个班了。”——刘梦彤
“没关系,那怎么也还在一个学校,咱们这里又不大。”
“也是,不过你想以后跟谁一个班啊?”——刘梦彤笑着问我。
“我啊,挺多的呢。”
“要是只能选一个呢?”——刘梦彤
我看见石一航的大脑袋突的伸过来了,我猛推了他一把,“女生说悄悄话,男生听什么听!!”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乔然,他好像在听,正在朝这边看,乔然,在我心里的秘密,你能感觉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