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诀》前情提要:
三个大刀兵?开玩笑吧?土豪用三个大刀兵?我想要回头,看看水幕,欧,不,不要,我不想看到土豪的脸,看着全身疼痛。
“雷公助我!——”
“雷公助我!”
“雷公!——”
我去!人群里喧哗一片,没有谁是不看得目瞪口呆的!
“怎么,为什么!雷击一回合发动那么多次!”
“因为卖血技能是按他人的攻击回合算的,没三次普通攻击,就会触发!”
“是时候分出胜负了!”土豪眼神坚定,目光坚毅,发出最后通牒:
“无、双!——”
“杀无赦!——”
“哇唔!果然派出了大乔!”
“又是大乔!”
“她只有一个大乔啊。”
“没错,最强的NPC只有一个大桥!”
“是的,最强的NPC,她们是关卡里面的精英NPC,拥有的武将,十分的强大,比如一击必杀的吕布,洛神与火计完美配合的甄姬,教主与毒菜的教你做人组合,还有传说中不可一世几乎无人能够战胜的八姨妈组合!”
“哦,她们就是游走在三国杀传奇世界里的最强NPC团队!”
“听说,打败他们就可以获得珍贵的方天画戟碎片,还有北斗七星扇碎片哦!”
我生气地冲了过去,我去,那死猴子身手敏捷地一下遛进了传送门!
等等,“你的..”我刚想叫,一只不知是浣熊还是河狸的东西把苟延残喘的大桥的背包也偷走了!
大桥终于紧张起来,一下跟着那有同伙的两只小动物跑进了传送门,我也赶紧冲了进去!
“给我站住!死猴子!吃我天马流星拳!”
哗刷!——
眼前一白,一道如马赛克一样的圣光一闪而过,传送门,这次把我送到哪了?
我呆呆地环视着四周,看着身边得满天飞舞的风沙渐渐消褪,一颗古树出现在了我面前。风沙向潮汐一样,一点点地消散殆尽,视线终于不再被这狂沙模糊不清,终于能够睁大我雪亮迷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清这凡人的世界。
这是一座旧城池,到处都是硝烟弥漫,我有点看不下去了,更不想用文字表述出来,因为没有任何文字可以表达眼前的惨绝人寰!
我立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猴子不见了,神秘人该出现的时候绝对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一定出现,我的背包,里面有我的所有道具、图鉴,还有卡牌!卡牌啊,我所有武将都在里面,要是这时候来了一个坏人——
“不许动!”
我去,刚说完。。这背后传来的声音有点稚嫩,却刚毅十足,话里气力十分,三个字,宛如气运丹田后所言,一听便知是习武之人。我不得不装作很冷静地转过身,身后的城垣倾塌倒塌,烟火迷茫,我缓缓将视线移过去,与她四眼相对。
眼神坚强,我从没见过那么坚强勇敢的眼神,那张发自内心,不得不保护自己,或者还有要保护的人,所以不得不这样。她头上戴着的像美猴王一样的头饰,身着一袭紧身的红色武装,手中持着一把小刀戟,刀尖远远地指着我,这尖锐的刀光,晃动着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勇气,映着不畏黑暗势力的影子,与她美丽决绝的眼神连成一体,相得益彰,合二为一。
“你是谁?是反贼头子的手下吗?”我看着她,她手中的刀戟没有一丝松动,整个质问的动作熟练而轻巧,眼神甚至有点咄咄逼人,却掩不住稚嫩与单纯。
反贼头子?我有点疑惑不解,“不是,我,只是路过而已。”
她似乎不信,目光如鹰,剑气如虹。
我们四目相对,直到她似乎送我眼神里彻底消磨掉了怀疑与顾虑,才缓缓地放下一直指向我喉咙的刀戟。转身向原来的地方走去。
我愣在那,一下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现在怎么办?等等!她不是吕玲绮吗?我记得我签到,也得了一只!好吧,我的只是魂魄合成的而已,她才是真身。
不觉,她已经走开好远。我赶紧跟了上去。
身旁的倾倒城垣,倾塌着昔日的繁华,倚斜着天边的残阳,橘黄色的夕阳把烽火烧得更浓烈,黑红色的火光散布四处,不知这无情的火焰里,有多少人的尸骨未寒,不知这无义的火苗下,有多少妻离子散。
残阳把最后一抹悲情扔在古树下,我转过头,战火侵略过的参天古树,现在已奄奄一息,似摧枯拉朽的力量,把一切的美好全都通通摧残。那断裂的树枝,一地的灰烬,光秃秃的树干,背景里的远处的浓烟,在夕阳的照射下,为古树披上彩色的寿衣。
她走得很快,我小跑上去,但四周的景象着实让我心酸心寒,心痛心伤。我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看,更不想去了解,但那满地的狼藉,盔甲、战甲、兵器、比比皆是,有的立在房屋上,像壮烈的丰碑,迎着斜阳,有的散落孤寂地死在冰冷的地上,任残阳再怎么温柔地拾起,也再也没有了魁梧的力量将他迎战,有的还被紧紧握在死者的手上,那是被人杀死的死者,似乎在死前还想反抗,想把这刺入身体的枪拔出来,反戈一击,却最终没有。
不知是秋风,还是西风,呼啸而过,把所有马革裹尸的画面全都统统清算一遍,也许,风,永远也计算不完,战争带给百姓的灾害,有多少生灵涂炭,有多少背井离乡,有多少无可奈何,有多少死生契阔,有多少阴阳两隔,有多少生死殊途,全都尽作尘土。飞扬在风沙里,消失在荒无人烟处。
我长那么大,从没见过那么悲惨的画面,有些尸体,我根本不敢去看,尽管他曾为了家乡背水一战,为了妻儿最后一战,尽管她努力挣扎,尽管她饿死荒野。残阳悲情地坠落地平线,这种种的一幕幕,连夕阳也哭红了脸,只等月色能照进离人的心上,用清角吹寒的月光,静静抚慰生者的痛苦,与今后的一个人的坚强。
“喂!吕玲绮!”我真的跟不上她,她走得好快。
“。。”她回过头,没说一句话。
我看着她的停下来的背影,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了。
暮色四合,大地静悄悄的,黑色的幕布,包裹着一切,这惨淡的黑色,就像一张大大的裹尸布。
“呃,你,一个人?”我说什么呢?感觉好像搭讪找女朋友一样。
“。。”她还是什么也不说,继续走。
“呃,你刚才说反贼头子,我也在找她,我必须消灭他,才能回去。”
她继续走。
“所以,我们是战友了哦,可以一起并肩作战。”
“咻!——”长戟咻的一声,带着风声直逼过来,月光惨淡地照着这把银色得长戟,那锋利的戟尖和我喉咙只差零点零一厘米!
那一刻,我脑海里全懵了,但一刹那间又突然各种念头、回忆咆哮而过,闪过我机智的大脑,至尊宝、猴子、大圣、一万年。
当时那把戟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厘米,不,也许是二厘米,但我一点也不慌张,因为我要说一段谎言,而这段谎言说完后,我知道,她,会彻底地爱上我。
“其实我。。”
“好了,不要说了,你也我这一戟都躲不开,还要和我并肩作战?哼!”她话语里似乎有点恼怒与取笑,她放下戟,转回身,继续往前走,月光照在她冰冷的背影里,那凄迷更似谜一样的身世与经历被月光涂上了一层扑朔的色彩,让人不禁心疼。
她,大约才10岁。
我就这样不动声色的默默地跟着她,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东西都没了?万一有坏人。。
她突然闪到一边,贴着墙,我愣在那,不知所措。
“过来。”声音虽然小,但很稳,我听她的话也贴着墙。月色被乌云遮住,黑暗更加嚣张起来。
整座城池,都笼罩在夜色之中,有股比黑暗更黑暗的力量在这夜色里四处游荡,静悄悄的,神出鬼没。
“更我走。”她扔出一句话,迅速弯腰低身跑开。
“哦,哦、”我傻乎乎地跟上去,她行动得很快,不愧是习武之人,我这宅男的身躯使劲二次元的力量,才不至于落下。
我晕头晕脑的,夜色把我弄得妻离子散,哦不,把我弄得神魂颠倒,当我看到她停下脚步时,我才送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腰都快酸掉了。
这是。。四周黑漆漆的,院子不是很大,但被黑暗凸显得特别的无边无际,像一场噩梦,我这次的穿越,剧情呢?就是让我遇见小女孩,然后呢?仙女棒快点出来啊,告诉我剧情怎么发展?
“小布,你回来了啊。”一个年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小布?不是吕玲绮吗?难道,她不是吕布的女儿?对了,如果是的话,貂蝉岂不是她的.什么!我不能接受!我的貂蝉!我的貂蝉!我的貂蝉!怎么会!怎么会!我突然快疯了!拼命地用头撞墙!难道我穿越得剧情前进了一大截?貂蝉都结婚了!到底怎么了?仙女棒!你快出来!
黑色迅速蔓延整个地平线,并不断得吞噬天地,整座城池悄无声息,死一样的沉寂,对,本来就是。
“小布。”
“奶奶。目前没有发现反贼手下,奶奶放心。”
我徘徊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小布,奶奶没事,你先离开吧,离开这里安全些,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
“不,”吕玲绮声音温和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坚毅如石,此刻,像山间的流水一样清冽,似林间的鸟声,婉转,仿佛天地玄黄,耳边传来的紫陌清风,柔美温和,像貂蝉一样。。
“不,我不走,”说着,站起身,走出来,“你进来吧。”
“哦,”我傻傻地走进去,“。。”原本想问好的,但,里面的一切都让我惊呆了,破陋的屋子,简陋的家具,似乎被洗劫过一样,
墙壁四周有点暗,老旧的椅子安静地躺在那,一个摔破的碗,在一角,再也没有人把它拾起。夜色微凉,老奶奶躺在病床上,咳嗽两声,带走所有夕阳的美好,只剩下无尽无缘的凄凉。
我不知所措,一时之间。这怅然、茫然的感觉让人无所适从。
“你,奶奶病了?”我声音很弱,没有底气。
她看了一下我,没说什么。
“小布啊,快倒茶给客人。”老奶奶说。声音很弱。
“哦。”小布起身,去倒茶了。
我依稀能感觉到这个家经历过的变故与不幸。我有点心慌了,慌了,不知要怎么做,好可怜,她们说的那些人还会来吗?
“对不起啊,”老奶奶想起身,但试了几下,又躺下了,“这里刚经历了战乱,唉。”一声沉重的叹息,一生沉重的负担,我似乎看到了老泪众横的满是皱纹的脸。战争,除了苦难,还能带来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战争。
三国,东汉末年,本来就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这里的一切悲欢离合,不过都是家常便饭了,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多么得不值钱,就像粪土一样,堪比草芥。
生命卑微不堪,所有生灵,只争朝露,难怪曹操还歌以咏怀过。
今晚就在这过夜吧,我告诉自己,明天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能不能找到仙女棒神秘人。我接过小布的茶,走到一边,和奶奶聊天,奶奶看起来好和蔼可亲啊。
“奶奶,.”
夜风在屋外游荡,屋里的蜡烛也慢慢熄灭,屋外的寒风,因为屋里的温暖,侵袭不入。有时候,简单的,就是快乐的,只是,我们,常常忽略,不曾发觉。
安静的城池,往昔的繁华已经落幕,还能会熬从前吗?也许这里人声鼎沸过,也许这里车水马龙过,也许。。
我突然从梦中醒来,月光倾泻在窗前,我朦胧地张开眼,小布蹲在窗下,月光打在她手里得长戟上,她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倾听者什么,突然,把耳朵贴在地上,眼神严肃起来,没有了刚才才找回的温和,站起身,目光坚毅决绝:“战斗要开始了。”
说着一个人走出门,穿过院子,穿过这漆黑的夜色,穿过无穷无尽的黑暗,相是要迎接什么一样。
不是死生,就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