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位身着奴婢衣裳的年轻男子低头走了进来,带着些许惊颤缓缓跪于地上。
“奴婢拜见皇上,拜见冉大将军……”
“不必行礼了,你既是暖月丫头的贴身奴婢,且说说昨日暖月丫头是因何去了太女府内?又是何时离开,何时晕厥的?”陈曜羲挥一挥手,阻止年轻男子继续行礼,待他个个行礼,时间都过了半晌了。
“谢女皇陛下,昨日大致早朝过后一个时辰,栖主子本想带着奴婢去二殿下那儿玩耍,无意中窥见二殿下因嫁去骷族之事伤心难过,二殿下尚来对栖主子甚好,栖主子气愤不已,便带了几位侍从去了太女殿下府内,太女殿下未曾怪罪栖主子的不敬之罪,甚之亲热的喊栖主子小丸子……”那奴婢说道太女殿下二字,一副甚是喜欢的模样。
“暖月小丫头是何时离开太女殿下府邸的?”听之,冉大将军眉头微皱,打断奴婢后言,直问其因。
“大致在太女殿下府邸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一副慌忙形态,跑着回了落雨亭,之后便是大人们看见的结果。”那奴婢窥见冉透皱眉,心中恐慌。
这宫中谁不知晓太女殿下前日顶撞了冉大将军,还令冉大将军无话可说,眼下是万万不能在她的面前提及太女殿下的好的。
“如此来说,太女殿下嫌疑甚大,毕竟我徒儿是从她的府邸离开后才晕厥查之中毒的。”慕楚琛喝了口茶水,淡然处之,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人人心中知晓,此事他断不会善罢甘休。
“大臣们在此说了许久,都未曾见着太女殿下的影子,莫不是知晓了自个下毒被查明,不敢上朝堂了?”长公主在一旁煽风点火。
“禀皇上,太女殿下贴身奴婢求见。”正于这时,侍卫走进朝堂行礼。
“传。”陈曜羲眉宇深皱,她这长子究竟又想些什么鬼点子,竟让贴身奴婢前来,谋害国师徒儿之罪,轻则禁闭,重则性命难保。
何况,这大将军与长公主在一旁窥事,若她有半分偏袒,定会小事成大事……
本单走进朝堂,跪在地上。
“奴婢拜见皇上。”
“怎只有你一人前来,太女呢?”陈梦梦语言犀利。
“陛下,殿下身体不适尚在休息,奴婢可代殿下说明昨日栖主子究竟是不是在殿下这儿中的毒。”与陈萍萍相处甚久,本单也沾染了些许陈萍萍那凌厉形态,令陈梦梦与冉透十分憎恶。
“你这小小奴婢,口气狂妄自大,莫不是指责本将军冤枉了你家殿下?”冉透不屑一顾,如看蝼蚁一般看了本单一眼。
“奴婢……”本单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回应。
“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敢如此与众臣对峙,我那姐姐还真是教的好。”陈梦梦一口子的讽刺。
“二殿下,宫中谁不知晓您爱慕奴婢主子的未婚夫婿,上次太女殿下险些命丧黄泉,还好命大捡回条性命,只缺失了些许记忆……难道此事也是一位姊妹应该所做之事吗?”本单咬牙切齿,愤怒不已,不顾后果激动瞪向陈梦梦,这些人,不配提及他的殿下。
“将这不懂分寸,顶撞二殿下的贱奴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陈曜羲脸色暗沉。
若再不来,你的奴婢朕就保不住了,女皇心中无奈。
“皇上,奴婢所言都是事实啊,皇上,皇上……”随后,本单被带了下去。
见此情形,陈梦梦一副得意洋洋。
“待观完行刑后,再谈论下毒之罪也不迟。”慕楚琛淡漠开口。
虽不知国师何时有这种嗜好,既然国师都已开口了,众位大臣皆应。
“如此,那便移步邢院吧。”陈曜羲淡淡盯了慕楚琛一眼,丝毫看不出他究竟为何如此做。
末约一个时辰,众位大臣已移步刑院。
“行刑吧。”陈曜羲盯了盯已被五花大绑的本单,挥了挥手。
“啪,啪……”
“……嘶…啊…”本单痛的脸色发白,才不过十下,臀上已被打破,流出鲜血,昏厥过去。
“陛下……”行刑之人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当真将这奴婢打死了,太女殿下定会要了她的命。
“泼醒,继续行刑。”冉透沉脸看了行刑之人一眼。
“……如大将军所言。”陈曜羲窥了默不作声的慕楚琛一眼,无奈挥手示意。
那日太女喝醉国师那般护着她,为何今日默不作声了呢?陈曜羲丝毫看不清慕楚琛。
行刑之人得到指示,对着昏厥的本单泼了一脸冰水,将他凉醒,继续行刑。
“就算打死奴婢,可恨之人也终会有报应的那一天!!!”本单充满恨意。
“给本将军再重打五十大板!”冉透玉目圆瞪。
元勋大臣势力只手遮天,此刻发怒,连陈曜羲都无法再敢言半分。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身为一国元勋大臣,竟避开本太女这个主子,想置本太女的贴身奴婢死罪?若传出去,当真让天下人耻笑。”陈萍萍身着一袭紫薇色龙纹服饰,衣裳上绣着的四条龙栩栩如生,身上那缕威严,竟与陈曜羲很是相似。
行刑之人见太女殿下来临,不敢再行刑。
“参见太女殿下。”
陈萍萍从未穿过绣龙衣裳,此刻一见,竟别有一番风味。
不顾众位大臣跪在地上,陈萍萍冷若冰霜,如暗夜修罗。
“殿下……您终于来了。”已被打了二十大板的本单虚弱不已。
“本单,是我来迟了。”陈萍萍眼眶发红,心疼不已。
都怪她,若不是她贪睡,本单也不会让他人欺负了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殿下来了就好。”说罢,本单放下心来,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