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靥喝完躺下去后,镜祈雪给她合上被子后,眼底里还是满满的担忧。
“现在还疼得厉害吗?”
花靥点点头。
镜祈雪怜惜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开口道。
“把手伸出来。”
花靥乖乖的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后,才发现他原来是要给自己把脉。
这脉把了很久,花靥看到他写了很多方子,以至于之后半个月都一直在喝药。
因为自己一直在喝药的缘故,让她忽视了镜祈雪身上煎药沾上的药香味。
直到有一天,秦枫千里迢迢离开安阳城来访迦陵时,闻到他身上的药味,神情就变得有点奇怪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祈雪,才多少天没见…你怎么喝起女人来月事的药了?”
镜祈雪索性连他的存在都开始无视起了,转身回房督促起花靥喝药。
秦枫从门缝里看了半天,确定这次青梅竹马的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时,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稍稍又打开一条门缝后,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版的幼女人偶脸时,他有点站立不稳了。
多少天没见,他的青梅竹马这是已经用上…充气了的…纸人偶了吗?
“看够了吗?”
还没跌坐在地上,就被镜祈雪突然一个推门的动作,推到了地上。
“还想看多久?”
见秦枫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镜祈雪有意无意的活动了一下指关节。
“只是看一下而已,不用…收费吧?”
秦枫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天里,青梅竹马的人偶收藏癖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然后,听到里面传来了弱弱的一声。
“我…在换衣服,你…可以闭上眼转过去吗?”
秦枫下意识的又抬起头想要确认一下声音的来源时,一个茶盘从里面飞了过来。
若不是他脚底一滑,那茶盘插进的地方就不是门外的柱子,而是他的脑袋了。
这种待客的方式,为何看起来这般眼熟?
记得就在前年,自己好像也被青梅竹马这么对待过。
刚远征回来的敬王,在暮色苍茫中进入了府中。
换下战袍,安静的坐在案牍前,等待着王府内收成的上报。
淡白的月在墨色的夜中,显得尤为明亮。
上报的人,不断地打着呵欠,闭着眼,报了一连串的数字。
报着报着,报数声没有了,传来了一阵阵鼾声。
随从们赶忙把主子喊醒,那人醒了,问了一句“用早点了吗?”
那时天黑,没人能看见镜祈雪愈发阴沉的脸色。
众人们都知道敬王喜欢在黎明前完成汇报工作,所以,后来的人很努力地保持着清醒。
“粳米三万斤,红稻米十万斤…黄金万两…不,百万两…”
也只能怪他直盯着敬王看,看着看着,便开始流口水;看着看着便胡思乱想了。
“如果花满楼有这样美的女子,我愿花黄金万两,不,百万两…”
案牍前的敬王早已不耐烦,吼了一声“滚出去!”
镜祈雪他也不想天黑没亮就折磨人,可这些人每次只知道盯着他看。
晨曦时,秦枫料想着他应该忙完了,才敢找上门来。
想想每次回来就见到他生气的模样,真的很无奈。
刚刚探出半个脑袋,一只茶盘就飞了过来。
“滚,别给我进来!”
秦枫回避的还算及时,还是狠狠地撞在了门框上了。
“哦,秦枫是你。”
他的脸因生气而绯红。
“不准盯着我看。”
镜祈雪掩着脸,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