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值得花靥好好深思一下,因为她也一直没能弄清楚,镜祈雪到底是把自己当人偶养的,还是当宠物养的,反正绝对不会是当保镖养的。
深思完毕后,花靥老老实实地汇报了自己得出的结论。
“人偶还是宠物,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你说我是宠物就是宠物好了。”
南宫雨在外面听墙听得也是心累,最近这是怎么了,从昨晚起怎么就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人呢?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荒耶的好脾气。
“你旁边的这些,都曾是贵族的家奴。”
荒耶指了指她周遭这些精神不正常还处在妙龄的少女们,让花靥看个仔细。
她们身上都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无论新伤还是旧伤,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们就是被贵族使唤来使唤去,照顾贵族的宠物而存在的。她们身上,有贵族留下的伤痕,也有宠物留下的伤痕。”
虽然看得仔细,但花靥还是一脸茫然。
因为到了王城,她只见过贵族带着宠物们出来炫耀,却没有见过他们责罚家奴。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边并没有家奴这种存在。
“你和我们应该也是一样的吧?也是双黑,也曾生活在地下。那么,告诉我,是什么让你选择留在贵族身边的?”
荒耶的语气骤然冰冷到极致,让花靥不自觉地一步一步往后的退。
“如果我说,留在他身边,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想看到的,总有一天会看不到。你不会信吧?”
隔了很久,花靥才开口道。
“荒耶,贵族已经派人来交涉了。”
南宫雨在外面催促。
荒耶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她看,离开的那一刹那,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就算留在我的身边,也能做到吧。****?”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很轻,轻到花靥有点怀疑,到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他真的喊出了那两个字。
可那名字又是谁呢?
等到“白乌鸦”众人都到黑市商人集聚的酒馆时,也不见贵族的踪影。
南宫雨正要发作时,最里面的一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问候。
“好久不见,荒耶。”
白溪一双手依然很不安分的在白猫丰盈的身体上摸来摸去,紧闭的凤眸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有外人在。但打招呼时面对的方向又是正确的,刚好正对着荒耶。
“你的主人不是已经不在了吗?现在是替贵族办事吧?”
破天荒,荒耶没有用自己备好的杯子,从酒馆老板手里接过了杯子和酒,将杯子斟满后递到了自己嘴边。
就在南宫雨惊愕于他最近的变化时,荒耶突然将杯子推了出去,直直的朝白溪飞去。
琥珀色的酒面平如水镜,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荡起。
“好酒!”
众人并没有看到白溪出手,但酒已经到了他的手里,还一滴都未撒。
“白猫的功夫越来越有长进了。”
荒耶突然撇了一眼赖在白溪怀里吉祥物一样存在的白猫,一语道破众人心。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不过你若说的是床上的话,你的夸奖我就替白猫虚心接受了…啊!疼疼疼!”
白溪依旧如往常一样随心所欲放荡不羁,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左边肩膀的关节,被白猫利落的卸掉了。
“白猫真过分,竟然把主人的肩膀都弄得脱臼了,不过偶尔这样做也很不错…”
然后,右边肩膀的关节也被利落的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