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已经有点眉目了，不过你还要继续追究下去吗？”
看到镜祈雪一声不吭，秦枫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是徒劳，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了，不要太勉强。如果情况不对，无论是谁，都由我来下手。”
直到秦枫离开，镜祈雪也依然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安安静静的在书房里画水墨画时，一张尖尖的鸟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小魇可以进来吗？”
镜祈雪点点头。
“小魇想吃开心果，能给小魇剥一下吗？”
镜祈雪无奈的一笑，敢情这只鸟这么早来找他只是为了来吃坚果吗？
梦魇趴在他肩膀上，一边吃他递过来的开心果，一边打瞌睡。
一盘子坚果都吃完后，梦魇才像想起什么事来。
“小魇想要零花钱。”
生怕镜祈雪没有听到，这只鸟也不顾脚下刚刚踩了很多墨汁，一蹦一跳的踩在了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了很多黑爪印。
“不可以吗？”
梦魇伸长的脑袋探了过来，镜祈雪轻轻地将它脑袋扭了过去，让它自己看看原本好好的一幅山水画，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了。
等到梦魇在反思自己的错误时，镜祈雪突然丢出了一张契约纸，让它看好后印爪。然后又指指旁边的二两银子，意思是如果同意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镜祈雪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它的回复，再一看，这只鸟连纸都看反了。
“印这里吗？”
反正横竖都看不懂，梦魇索性把爪子印上红泥，直接按了上去。
梦魇开开心心的飞走后，不一会儿，花靥也来了。
“我想要零花钱。”
犹豫了再三，花靥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可以哦。”
镜祈雪几乎是想都未想就直接答应了，直接拿了十两银子放在了花靥手里。
在一旁默默观望的梦魇，一下子就炸进来了。
“为什么小魇干活也才二两银子，小靥不用干活就有十两银子？”
刚好大白一晃一晃的走了进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放低了视线看了一下梦魇，还试图挥动毛茸茸的爪子，抚摸一下它。
“因为你抱不动那么重的银子，不过你们要是一起的话，就是二百两银子，怎么样？”
梦魇前一瞬间还想炸毛，后一刻就立刻答应了。
二百两银子吗？
花靥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因为梦魇的大胃外加挑嘴，一路上欠下的伙食费和住宿费加起来总共五百多两银子，要是接下了就能还掉一些，很划算。
“好！”
一人一鸟都答应了，镜祈雪自然没什么话说，吩咐丫鬟帮花靥梳妆一下，但是衣服确是由他亲自换的。
华灯初上，繁华的夜市上，车来人往，川流不息。
花靥被镜祈雪抱在怀里，倚靠在碧落阁一角，望着远处灯火通明处，正吃着喂到嘴里的精致点心时，梦魇突然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一直吵吵嚷嚷的家伙不在，周围太过寂静了，花靥终于发觉违和感出自何处时，扯了扯镜祈雪的袖子。
“那个……小魇不见了。”
镜祈雪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有什么事的话大白会告诉我的。”
吃坏肚子了吗？
很有可能。
一想到梦魇永远都改不了乱捡东西吃的毛病，花靥突然觉得头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