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俞越从公司回来的时候,纪木琼和他在客厅里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谈话。如他所想,俞越并不同意俞潇潇离开他的身边。
纪木琼苦口婆心地跟他讲开了其中的道理,显然绑架俞潇潇是花月阁不死不休的目的,与其让她继续待在北庭等人来抓,还不如主动出击,给花月阁来一个直捣黄龙!
俞越双手一直在捏搓,显然心里还不能接受纪木琼这个大胆的想法。良久,他认真地思考后,终于点了点头。
“纪先生,你来潇潇身边的这三个月帮我们解决了很多事情,我看在眼里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我相信你能保证潇潇的安全,二十年了我从没让她离开过我,我想是时候该放她寻找属于她的人生了。”俞越终于是想通了,他知道纪木琼的身份,如果雷神盾的人出马还不能解决掉花月阁,那恐怕没有谁还能帮到他了。
纪木琼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俞越是个保守到底的人,如果他这个父亲不同意,纪木琼也无法带着俞潇潇出去冒险。
“纪先生,你们在外的花销全部包在我身上,有需要你可以立即打给老陈,我会及时给你们安排!”俞越由衷地道。
纪木琼漠然点头,俞越能对他百分百的信任,他心里也会多一分踏实。
当天下午,俞潇潇坐在客厅里和京京水水玩耍,纪木琼给陶叶子打去电话,告诉她机票订在下周周五,把学校里的事情都交代妥当。
“木哥哥,我们到底要去哪?”陶叶子兴奋地在电话里问道。
纪木琼看了一眼俞潇潇,对着电话道:“远在北美洲的古巴!”
俞潇潇大眼睛瞅着纪木琼道:“古巴?这么远啊!”
陶叶子尖叫一声,看样子兴奋极了。
“叶子你真的跟你爹妈说好了么?这也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吧?”纪木琼不安道。
“放心吧!我老爸老妈起初当然不同意,我跟他们说我是跟我喜欢的人一同出去,他们欣然答应了!特别干脆,还说他们的叶子长大了!哈哈!肉麻死我了!”
纪木琼哑然,竟然还有这么干脆的爸妈。
“借着这次的机会,我会试着让越王八剑完全觉醒,你要用心里准备!”纪木琼道,“还有,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人,你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就算是蓝晴和廖凡也不行!”
陶叶子满口答应,在电话里发誓:“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我就永远平胸没屁股!”
……
周五,北庭市国际机场。
纪木琼和俞潇潇老早就等在机场安检外,老陈在一边给俞潇潇查点行李,俞越公司有会议急着要开,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提前离开了。
“陶叶子这货不会是睡过头了吧?还有半小时就登机了!”纪木琼看了一眼手表道。
“来了来了!”俞潇潇把手里的酸奶盒子扔进垃圾箱,指着远处道。
陶叶子拖着她出门一贯携带的硕大拉杆箱,带着那副她钟爱的棕色墨镜,满脸开心地从大厅旋转门小跑进来。
在她身后,跟着廖凡和蓝晴。
“沃日!”纪木琼唾了一口,等陶叶子跑上来的时候,他指着她的鼻子,压低声音道:“老子不是告诉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吗?这趟不是度假,搞这么多人干嘛?”
陶叶子愁眉苦脸,噘着嘴柔情似水地看着纪木琼。
廖凡家里的司机帮他拖着简单的行李,廖凡走在前面,把外套潇洒地背在肩膀,不屑道:“我又不是跟着你来的,潇潇交给你我不放心!”
蓝晴穿着一身卡通图案的卫衣,娃娃脸被衬得清纯动人:“木琼,你不觉得你们队伍里缺少一位颜值担当吗?放心吧,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俞潇潇看着意外出现的两个人,心里别提多感动了,拉着蓝晴的手,心里多出不少的踏实感。
纪木琼一捂脸,他真的没话说了。不过看到俞潇潇喜出望外的表情,他也认可了廖凡和蓝晴的用意。对于俞潇潇来说身边多一个熟人,就等于多了一份安全感,大家济济一堂还挺有乐子。
“出发!进军古巴!”陶叶子见纪木琼的表情缓解了,她兴奋地举起小胳膊大声嚷道。
飞机划过哈瓦那的天空,经过了十个小时的行程,纪木琼、俞潇潇、陶叶子、廖凡和蓝晴一同抵达了古巴首都哈瓦那机场。
古巴共和国,简称古巴,是一个由加勒比海上160多个岛屿组成的群岛国家。古巴历史悠久,东与海地相望,南与牙买加毗邻,北与美国相对。
古巴的文明灿烂,在十九世纪初慢慢涌现出超自然能力者,从世界各地的异能组织到联众国雷神盾都有古巴人的身影。
纪木琼一行人行走在哈瓦那的街道上,两边复古的建筑泛着斑驳的色彩,高低起伏的楼房不规则地分布,像极了古巴人随性不羁的性子。
“木哥哥,古巴看起来很穷啊,他们竟然穿着拖鞋出门!”陶叶子走在纪木琼身边,指着街对面的几个赤着上身的黑人汉子说道。
纪木琼点头道:“没错,这里并不富裕,在哈瓦那有钱也没地方花,因为除了几个国营超市和商场外,没有任何其他高端消费场所。”
廖凡皱眉道:“你带我们来古巴干嘛?要我们教他们怎么发家致富吗?”
俞潇潇和蓝晴挽着手臂,好奇地扫视大街小巷。
纪木琼背着他的旅行包,双手抱在脑后闲庭信步,对廖凡道:“世界上每一座城市都有独到的风景,你走过一百座城市之后就会觉得每天待在办公室,对着一桌子公司文件翻来覆去是多么索然无味!”
廖凡嘲弄一哂。
在老街的对面出现一个古怪的当地人,他皮肤黝黑,手持一个铜铃铛,头上顶着一个神像雕塑,脚上拖着一块白色石墩。那人艰难地迈着步子,摇着铃铛,在街道上踽踽独行。
纪木琼在路边张望两眼,躲过来往的老爷车,穿过街道在那个黑人面前驻足。他双手合十对黑人行礼,用流利的当地话和那黑人交流一翻。
等纪木琼回来的时候,陶叶子好奇地问他:“木哥哥,那是什么人?”
“天主教信徒,他在街上为人渡厄,你有什么苦难都可以跟他说。”纪木琼看看左右方向,对她解释道。
廖凡狐疑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问路咯!不然你觉得我会有什么苦难?”纪木琼指着东北岔路口,率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