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浑身发烫,体内有一股洪流在我的七经八脉中横冲直撞,顶我的心,顶我的肺…
打娘胎里出来,食人间烟火长大的我,那里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心吓得慌慌,好想大吼一嗓子,却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忍…我忍…再忍…
就算是在这种难受的状态下,我仍然担心李白的安危,担心着队友的安危,因为这个游戏团队之间的配合是十分重要,我可不想做一个坑B,遭五人唾,遭五人骂的那种。
因为刚刚受伤较重,我己将他召回主城加血休息。
见他持剑而立,白色的绣花衣衫无风自动,我耐心的等待着他血糟加满。
可就是这短暂的休养时间里,我察觉到一丝异样,眼睛向大脑传递的图片引起大脑疑惑,是一种新的信息,与大脑之前预留的图片信息不同。
以前李白回城休息的时候只是站在城中央静静等待加血就OK,可此时的他与那种设定不同,同样是站在哪儿加血,可是他不再是静静的呆在哪儿,他做出了一套奇怪的动作。
他盘腿坐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食指与中指斜指身天空,双目轻闭,胸前起伏平稳。
以我熟读千万卷武侠小说及人物怪志各种古籍来说,这似乎是一种练功打座行为,李白这种古武高手行功疗伤自然是件正常的事情,奇怪在这个游戏设定里里面原本没有这样的情节。
真是奇了个怪,我心中暗自惊讶,莫非是系统更新了,又新加入这样的场景?
正我好奇的时候,手机里的李白又起了变化,只见他腹中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球,那光直接透出他的衣服,具体的位置在靠近肝胆的地方,有樱桃般大小。
看到这一幕,我内心更加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内丹么?
我大睁着眼睛,静待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小红球自他体内出现后从腹部开始往身体其他的地方流动,流动的时候还拖曳出长长的轨迹。
这种现象一入我的眼睛,我就无法置身戏外了,不再是看着李白身上出现异常。
我自己也感到体内发生某种变化,之前体内那股四处乱窜的力量居然变得安份了,跟随着那个小红球移动的轨迹,对应着我体内的位置有序移动,瞬间就觉得无数道清凉的细流浸入血液里通向全身。
我吓得忙扔掉手机察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一扔可就坏了,体内那股安静的力量立马又澎湃起来,浑身有一种不知名的疼痛,心想着这样下去肯定要坏,只好无奈的捡起手机,盯着里面的李白,那些力量也取之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我进入到忘我的状态,己经不记得李白只是手机里面的角色,给我的感受完全是一个真实的人物出现在我面前,教授我行功运气之术,我依循他的动作将体内的力量吸纳入腹下,但是我并没有看到那种红色的小丹,不知道那些力量藏在哪儿去了,总之是被肝胆交界的地方给吸收了。
“集合,准备团战!”
“集合,请求支援!”
四道加急呼唤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然睁开眼睛,暗道不妙,再望着手机的时候,后羿的火凤凰正横穿屏幕往大龙方向飞去,而且在大龙附近的位置消失了。
我随即明白敌方去取大龙了。
李白早己静静的呆在城中央,身上的红色小球也己消失,我忙召唤他前去与队友汇合。
大龙在流川河左岸,我与队友们藏在前塔附近的草丛里面。
呆了片刻,夏候惇先出去探探风,在大龙附近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敌人踪影。
可是刚刚火凤凰明明是在大龙附近停下,那只鸟只会再击中敌人的时候才会消失,说明敌人也是潜藏在大龙附近。
流川河原本是一条江水滔滔的河流,自从那条大龙盘踞后,将所有的江水吸入腹,使得原本明静的河面变得如今荒草丛生模样,四处白骨累累,八方阴风阵阵,即使是我们五个队友团在一起,我还是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身上披的千年狐狸裘还是我花高价钱买下来的,当时买家口口声声说此物非常保暖,北方零下几十度地方也可以穿着,可这流川河是南方偏西,怎么会没有一点温暖呢,我摸了摸黑色的皮裘,无奈的摇摇头,且取下腰间的酒饭上一口吧,世间万物,没有比这种东西更能抵御寒冷了。
我这酒是瑶池琼浆,我这壶是汉钟离成仙前离下的葫芦,为了得到这个葫芦,我曾越过千山万水,亲自到他的老家走了一趟。
他成仙之前,在自家屋子里种下了七颗葫芦种子,那是一种遇见有缘人才会开花结果的种子,再我去之前己经有六颗种子开花结果,被有缘人取走。
我去的那晚正值夏初,早己到了种子发芽开花的季节,可这第七盆种到目前还没有一点发芽的迹象。
我趁着皎洁月光,去附近的井边盛了一瓢清水,回来将种子浇灌,传说有缘人浇灌后,种子会在两个时辰内发芽。
月儿弯弯挂在树梢,几缕光线穿过藤架照在我的脸上,披撒在我乌黑的长发上。
我坐在一旁的石櫈上,解开剑放在一边,跷起二郎腿开始等候,眼看着两个时辰快到了,我的心也变得有些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种子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里的某一刻,想着那种子发芽的那一刻,听见暗处一阵轻微的破土声,一抹绿色从黑褐色土壤中悄悄钻出来。
哈哈,我忙站起来,向它靠近,轻轻的蹲在旁边,生怕惊到它的生长。
随后,我发现我的担心多余了,它见了我不但没有吓得藏回土里面,而是更疯狂的生长,几个眨眼的时间就长得比我还高,我可是1.8米的个子,它超过我的身高后还在身上,顺着藤架缠绕,很快将整个架子绕满。
我高兴的同时,伴随而来是深深的忧虑,像这种神圣的果实,觊觎的人一定非常多,我又应该如何才能顺利的得到它呢?
正当我愁眉紧拧,其它六个花盆诡异的移动起来,而且各自都发芽长得和我面前这颗一模一样,要不是我双脚未动,脚尖正指着之前的那盆花,估计我会瞬间懵逼,傻傻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