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八楼的宴会厅,此时宴会厅里,万点的灯如星星般在天花板上,分外的明亮。宁宇牵着紫环的小手,走了进来。宴会厅里,本来想应该有很多人,可是没想到的是除了紫环和宁宇外,只有五六位客人,他们正在打麻将。紫环看着自助餐式的长条桌子上的食物,客人应该不只这几位,可是若大的宴会厅里却空空如也。紫环有探寻的眼光看着宁宇,宁宇若无其事地带着紫环来到麻将桌前,对着一位抽着烟斗的大约五十左右的大伯,有礼貌地说:“张伯伯,好久不见,今天小侄自作主张带来女朋友想让你看看。”
说着对紫环说:“紫环,这是张伯伯,是我父亲的世交。”
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紫环惊讶地看着宁宇,心想你只让我做你的女伴,可是不是扮演女朋友这个角色,这也太离谱了吧。宁宇对紫环眨了下眼睛,手里暗自捏了一下紫环,紫环会意地礼貌的说:“张伯伯好”
那个叫张伯伯的人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看自己的牌,挨着他坐的是一位十七八来岁的女孩。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长长睫毛弯弯地翘着,一眨一眨地转个圈就好象有个鬼主意一样的精灵。她偷偷地对着宁宇做着鬼脸,暗暗地指着张伯伯,噘着嘴。宁宇领会地笑了笑。
桌上一颗红中落地,张伯伯大声地说“胡了,哈哈”。说完放下手中的牌,手一挥其余的人都告辞下了去,只有那个女孩留了下来,赖着不走,张伯伯没有办法地瞪着她,只好任她留在这里。他咳了咳嗓,看着宁宇,站起来缓步地向着宴会厅中心走去,宁宇拉着紫环也紧跟其后。
“唉,宁宇,我不明白小米有什么配不上你的,论家世、人品、容貌,小米可以说是千里挑一,而且你父亲也满意的,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她呢?”张伯伯语重心长地说。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况且在小米之前我已经遇到了紫环,我心里除了她装不下别人。还望张伯伯体谅。”宁宇说完还不望深情地看了紫环一眼。
紫环心里终于明白,宁宇为什么带自己来到这里,自己只不过是一面挡箭牌而已。只是即来之则安之,陪他把这出演完吧。
张伯伯看了看宁宇,又看了看旁边的紫环,一时无语,“年青人的事,老人家也插不上手,不管了。只是希望你能劝慰一下小米,她为了今天可费了苦心。”
“宁宇哥,我看这位姐姐是比我表姐强多了,表姐可没有这么贤慧。”
“小络,你给我闭嘴。”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放眼望去,一位二十几岁的年青女孩,气冲冲地快步走了过来。她的外表给人一种争强好胜,不甘落后的感觉,她指着宁宇,“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招惹我,况且这场订婚宴会是叶叔叔同意的。”
她的眼神忽然转向紫环,走到紫环面前上下打量着,“你这个狐狸精,就在宁宇回中国短短地一个月时间,你就勾搭上了他,你真不要脸。”说着举起手要打紫环,紫环本能地闭上眼睛,忘了躲闪。可是当睁开眼睛时,看到宁宇正握着她的手腕,一脸的阴霾,说:“小米,我把你当做朋友,从来没有别的想法,在学校照顾你,也是受张伯伯所托。紫环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她受伤害。”
“可是你为了她,就敢拂逆你父亲的意思吗?”小米不甘心说。
“张伯伯、小米,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感情也是一辈子的承诺,我不会拿婚姻作儿戏,所以我要自己选择,不仅是婚姻,包括事业,以及以后的生活,如今,我已经让爸爸从家里赶了出来,那么我会为自己作主,其余的可能也没作用了,所以今天我对你们表示歉意。”
小米扯回打过去的手,眼里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神中透着一股绝望的伤心看着宁宇,“为什么当初给我希望?”
“小米,感情不能勉强,你与宁宇无缘。”张伯伯说。
“难道就凭监视器上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能认定他们能过一辈子吗?就能认定宁宇娶她吗?”小米说。
“哇,宁宇哥,不知道今天俱乐部的监视器怎么坏了,竟然能看到你的屋内的情况,你和紫环姐甜蜜温存的一幕,可是现场直播呀。”小络夸张地描述着。
紫环听到这,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紫环的眼光看向宁宇,没想到宁宇利用自己利用得这么彻底,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只不过是演戏,可是还让自己这么入戏的,觉得像是真的一样。或许一开始就是宁宇设计好的,然后自己一步一步地钻入他精心设计的圈套,来伤害另一个女孩子的心,而他好象是没事发生一样,在好充当着负责的男朋友。
小米的眼神转过紫环的身上,凄婉地一笑,“别以为你是胜利者,我的今天或许是你的明天。你是把握不住这个男人的。”
“够了,小米,我们张家的人即使是输也要有骨气,不要这么没风度。”张伯伯轻斥着说。
小米听完忍不住地痛哭跑了出去。
“表姐,等等我,你去哪?”小络追了出去。
张伯伯一脸的无奈,对着宁宇说:“别怨她,本来这个宴会是她宣布跟你订婚的,原本我也不同意,这太草率了,可是她说你会同意的,要给你个惊喜,我看你们在新加坡时经常约会,所以也就认可了,可是没想到惊喜变成了失望,你多担待她的心情吧。”
“不,张伯伯应该是我说声对不起,况且如果不是我父亲的原因,可能你也不会点头吧,小米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不适合她。抱歉。”宁宇真诚地说。
张伯伯听完之后,露出无奈地神情,独自走出宴会厅,只留下宁宇和紫环。
看着张伯伯走出的背影,紫环幽幽地轻声对宁宇说:“戏已经落幕了,该散场了,只是今天这个角色让你设计得很幸苦,让我演得也很糊涂。我还你一份情,希望合约里的女主角不会是我。再见”。
宁宇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场,无奈地露出一个苦笑,是呀,这是自己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可是这后面是告诉自己家的老头子,想操控自己就象操控大哥那样,不可能,自己不会乖乖就范的。你有多少的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
想到这宁宇大步地走出俱乐部,开着车子急速地飞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