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郑以健他们走远后,老太太才走进屋里面去。
右手边的屋子里还没有人,郑以健等了一会儿,也别无他法,只能够用老方法了,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铁丝和一张卡,将铁丝插入孔内,然后用卡从门的边际一按,门就开了。以前头儿只用铁丝,这次还用了卡片,凡珉和左堂突然想知道,他们头儿还有多少开门的手艺。还有,能学学吗?
郑以健推开门走了进去,凡珉和左堂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边。
房子里面很暗,窗帘都被拉住了,没有放过一丝光亮进来,左堂在门边找到了打开客厅灯的按钮。灯光一亮,一切就着这样呈现在了郑以健的面前,他无法形容这里的一切,郑以健觉得自己是来到了圣堂,格调是一片的白,正前方有一个十字架,是鲜红的颜色,除此之外,全部都是白色。郑以健心想,这次应该没找错了吧。
凡珉走上前去,在十字架的左边找到了一丝痕迹,根据这种痕迹的样子,这里应该是经常挪动的地方。他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可见,走的很匆忙了,是什么时候走的?郑以健保证在调查这六个嫌疑人员时,绝对没有透漏消息,而知道他会私下调查这个消息的人就只有几个人,那几个人不可能是内奸,所以只可能这个人是和陈晓倩一样,猜到了这种情形,不过晚了点,所以走得很匆忙。想到这个可能,郑以健感到一丝兴奋,赶紧移开这里,可哪能轻易挪动它,根本就是纹丝不动。那就是有可能有机关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开门的地方。
凡珉知道头儿很急,看不能挪动它,立马和左堂分开来找可以打开它的机关。
客厅根本就是一目了然,除了沙发和茶几,便就只有这个十字架了,还有就是卧室,可在卧室里面,左堂也翻遍了东西,未能找到什么机关,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移动的,一看就不是机关了。最后只剩下十字架了,如果还不是...郑以健先拜了拜十字架,也许是昨晚进入了教堂的原因,现在他对于这种神圣的东西总是带着一丝敬意。既然其它的东西都不是机关,那就只有挪动十字架了,郑以健把手伏在十字架上,轻轻的转动。
......
可惜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难道猜错了,郑以健不禁有点疑惑,这个十字架明明可以转动,也无法拔出来,除了它,郑以健是在是不能想出还有什么可以有这么好的条件作为机关的了。
呼~~~郑以健长长的呼了口气,准备再次寻找一下,以防漏掉什么。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爽,毕竟刚才对这个十字架抱有那么大的期待,到最后居然不是,这不是耍他吗?越想就越觉得有点不对劲,看到十字架还这样明晃晃的显摆在那里,郑以健直接一拍,将十字架拍了进去,虽然十字架是进去了,地下室的门也开了,可这无意办好事的节奏是怎么回事,他的手已经找不到感觉了又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下次不要这么残暴的成功啊。
地下室的门是开了,可头儿的手却...凡珉和左堂心想:‘头儿其实不用忍着,想哭就哭没关系,他们不会笑他的,就算没哭,这副会哭的脸也出卖了他。’赶紧走进了地下室,在外面看着郑以健实在是难以忍住,想笑啊。
郑以健知道他们想笑,忍者不敢笑,行,那就忍着吧,跟着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面布置的很完全,如果不是光线较暗的话,他们都以为这才是居住的地方,上面的才是地下室了,这里与唐军那里的隔间不同,这个地下室还分为了两个房间,现在他们走入的是所谓的客厅,而里面还有一间房。可能是所谓的卧室吧,除了这两间房以外,其他的家具比上面的还齐全,这里也有一个十字架,不过比上面的大上面的红色,可以看出,是后来自己染上的,染的极不规律,就像是血渐在了上面,然后墙上有弯道,有剪刀,有长钉等,就那样挂在墙上,十字架前面还有一个长桌,上面用白色的染料画了一个人形,不对,应该是耶稣的形态,桌角有一捆绳子,摆的有点混乱,看到这里,郑以健带好了手套,将绳子装入了证物袋,递给左堂。客厅里面是有点杂乱,但也不是乱了很久没收拾的样子,茶几上面还有没吃完的外卖,郑以健看了看上面的标志,是吉祥外卖,上面还有电话,示意左堂将这个外卖也装入证物袋。这时,凡珉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头儿,卧室的被子像是新铺的,刚才闻了一下,有一点血腥味,我已将将它放入了证物袋,然后还有一把椅子,上面有一根绳索,不过在椅背那里的绳索有摩擦的痕迹,可能是想要逃跑,然后还找到了这个。”说着将手中一块玻璃屑递给郑以健,继续说道:“房间里面没有玻璃,并且上面的房间也不是这种玻璃。”
“嗯,交给检验科,现在马上去。”
“是。”
等凡珉离开后,郑以健和左堂还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家了,时间已经到了12点多了,沈柯在这个时间会离开,去另外的地方去吃午饭。
来到沈柯家的门前,郑以健示意左堂去敲门,确认里面没人后,他才用铁丝开门,这个时候,附近正是有人出没的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郑以健让左堂站在他的身后来挡住别人的视线,过了一分多钟,门才被打开,左堂推开门走了进去,兴许是沈柯才离开没多久的缘故,室内的热度还没有散完,房间内很整洁,就是普通的白领设计,可是一个能用地下室和较好的隔音设施的人是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白领的,虽然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房间,可是这个沈柯也有点可疑,据资料显示,他的背景很简单,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拿着年薪十几万的白领,怎么还会想着设计一个地下室,搞隔音设施呢?这点就很可疑了,并且正好也是四五月份买的房。那期间也一并把装修弄了,一次性付款,这不会像是一个工薪阶级能做的事。
客厅里没有地下室的进口,地下室的入口在卧室里面。
门很容易就开了,没有锁,郑以健借着手机的光亮走了下去,楼梯只有三层,是木制的,踩在上面会发出咚咚的声音,可见木块里面是空心的。
灯的开关就在下楼梯后的墙边,地下室里面的墙上都是城市全景图和报纸,不对,这城市的布局似乎是很久以前的,而这报纸是十年前的,那么城市的布局有可能就是十年前的东街了,上面还布满了笔记。
郑以健的脑袋已经扭成了死结,这些与案件有关吗?
“头儿,这个是十年前的卧底事件,似乎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不过被上面的人压下来了,并且当时的报纸都被政府给买断了,禁止流通,这个人是怎么得到的。”左堂看见这些,心中的震撼不可谓不大,毕竟警方的案底资料都没有他的齐全。
郑以健也惊讶了,毕竟这是十年前的事,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菜鸟,倒是听说过一些风声,不过也知道的不多,“你确定?”
“嗯,确定,这个案底还是我整理的,不过,现在已经封了。基本上是找不出有关资料了。这个人真是神了,不过他要这些资料干嘛?是想要调查吗?”左堂的声音带了点兴奋,如果是真的在调查,他也想参加,毕竟这可是一个大事件。
“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找线索,看他是不是嫌疑人,这些等破案了再说。”郑以健其实心里也有点动摇,可见当初的那个事件闹得有多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事。
在地下室找了许久,除了十年前的资料,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左堂对着郑以健摇了摇头,“没发现。”
“我也没发现。”郑以健表示。
“你们在我的家里找到什么了吗?”正在郑以健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是沈柯,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吃饭吗?怎么就回来了,郑以健挑眉望着左堂。
左堂耸了耸肩,用嘴型说道:“我也不知道。”
现在即使亮出警察的身份也没用,一没搜查证,二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算沈柯告他们入室抢劫,他们也得受着。郑以健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希望沈柯能够不计较。
沈柯静静地看着他们从地下室走了出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从卧室走了出去,郑以健和左堂也跟在他的后面一同走了出去。
沈柯到厨房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示意他们坐下,“请问,你们擅自进入我的屋子,有什么目的吗?”
“不好意思,沈先生,我们只是在调查一个案件,今天上午我们还见过。”郑以健有点尴尬的回答。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吗?我记得你们并没有搜查证。”沈柯神色不变,望向郑以健。
“非常抱歉,沈先生,我相信您是相信我们,毕竟您已经心平气和的和我们谈了,但是请您体谅,这件事事关机密,很抱歉,我不能说与您听。”说完,郑以健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个躬。
“呵。”沈柯笑了一声,“似乎警察都是这样,你们走吧。”说完,别有深意的加了句,“替我向陈晓倩问好。”
陈晓倩?他与陈晓倩认识吗?可看他的表情感觉和陈晓倩关系不大好的样子啊。在回去的路上,郑以健脑子里面不断地回想沈柯的那句话,似乎想从中琢磨出些什么。
不过,沈柯应该是和案件无关的,那么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那个无人的房子了,并且已将逃了。
回到警局,郑以健将安排在保护那两个目标任务的人撤了一半,现在凶手应该没精力去管她们,而教堂附近的人群必须在明天之前强制撤离,现在已经成了这样了,不管这几个硬茬撤不撤离,他索性就大冒险吧。
安排好后,想到刚才搜查的‘证物’,郑以健给凡珉打了一个电话,“凡珉,怎么样。”
“头儿,那块玻璃是眼镜片,已经送去对比了,而血迹还未鉴别出来,绳索上面也有皮肤屑,应该是那两位人质中的一个的。地下室里面的十字架上也有血迹,弯刀和剪刀被擦拭了,有指纹,恢复不了。”一想到还没什么结果,凡珉的语气不禁有点沉重。
郑以健揉了揉太阳穴,“什么时候会出结果。”
“最快下午3点。”
“能不能再快点。”
凡珉顿了顿,“头儿,我尽量催,不能保证。”
“嗯。”
挂了电话后,郑以健想,如果他再快点,是不是就能够抓到凶手了。“左堂,你把陈晓倩喊来,我有事对她说。”愣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吧。”
“头儿,还有什么事吗?”
“嗯,你去保护那两名女性吧,我不放心。”
左堂点了点头,“嗯,那我走了。”
现在已经是一点多了,时间过得很快,几乎都不能够等他理清自己的思路,就已经快过去一天了。想罢,深吸了一口气,便去找陈晓倩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陈晓倩应该是在办公室的,郑以健到达办公室门口时,陈晓倩正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不难猜到是与案子有关的一些发现推测,他也没惊动陈晓倩,放慢了脚步,悄悄地靠近她,立定在她的身后,看到一张张白纸上面都是一些结构图,一些推理,郑以健粗略的看了一下,也不太懂。
陈晓倩在郑以健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了,只是他没做声,陈晓倩便也就当做不知道,现在看他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也不说话,她想,如果她还不开口,大概郑以健也就会这么等着。
陈晓倩将笔放下,转过头,“有事吗?”正好擦过郑以健的腰身,虽然隔着衣服,郑以健还是感觉到了热气,这和他第一次见到陈晓倩时的感觉出奇的一致,有点舒服。
陈晓倩见他就这样愣在这里,皱了皱眉,像是没听到,又提高了声音,“有事吗?”
像是才回过神,郑以健有点不自然,“想向你说一下刚才调查的可疑情况。”
陈晓倩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有一个可疑的房间,和你描述的很相近,并且也在里面发现了血迹和皮肤屑,作案工具也有......”
听着郑以健的描述,陈晓倩陷入了沉思,这好像是一个死循环,她不断地去发现新线索,而凶手却不断地逃脱,这感觉不像是她抓捕他们,而是他们反过来提供新线索来戏弄她,可就算这是戏弄,她也必须走下去,因为让游戏开始与结束的都是他们。不过,似乎他们也有点慌忙了呢,难道是自己比他们预想的要先找到线索吗?这样说来,他们失策了,也就代表着他们不会轻易留下什么了,他们会更加谨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不过,这也许也会是一个机会。就看谁能先想到,谁就会有胜算了。
“教堂附近的人群已经撤离了吗?”陈晓倩抬头。
“已经安排了,最迟晚上6点会全部撤离。”也许是刚才的一时失神,郑以健的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了些,“你不用太大压力,虽然这次的案子,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只要是我能做的,你都可以吩咐我。”
突然的安慰让陈晓倩怔了怔,“嗯,我会注意。”对于别人的好心,她还不大能够适应,只能模糊的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