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天,我问你为什么在他显出原形的时候不出手?”泽天问道。他十分好奇,刚才拓天他明明很生气的说。
拓天看了泽天一眼,笑着说:“有些时候,把敌人变成自己人未免不是坏事。当然我也不可能没有设下后手。否则,被他背后捅上那么一刀就不好了。”
“哦。”
泽天应了一声,心中想着为什么拓天和父亲说的不一样。父亲明明说要对任何人都要有宽容之心,即使那是你的敌人。
……
龙族的大泽占据了天罗界所有水脉。所以就有了“跟随着水脉的流向就能找到龙族”的这一说法。
龙族的云龙祭的举行使本来少有人烟的西部变得十分热闹。一个个散修、宗门子弟都只身前来。有些是则是跟着自家长辈过来见见龙族所谓的云龙祭来增长自己的见识。
一个青年身背一把巨大的刀鞘,缓缓地向人群走去。青年身上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气势,就像他身上背着的那把巨大的刀一般。
“那是谁?”有一名修士看了一眼这个青年,打了个冷颤,对身边的同伴问道。
“战刀谢炼!他竟然也来了!”
“战刀谢炼?很出名吗?”
“你真是无知!东部的年轻一代中战刀谢炼可是与羽洲的落阳宗的云阳帝子齐名的!”那名修士的同伴看着那名修士,一脸“我不认识他”的嫌弃表情。
“和云阳帝子齐名?!”那名修士虽然不来自羽洲,但却对落阳宗云阳帝子略有所耳闻。
羽洲的落阳宗是羽洲最为强大的宗门之一。而云阳帝子便是落阳宗的天才人物。据说,云阳帝子十七岁达到灵元境十重。二十岁突破到魄元境。而云阳帝子在刚刚突破到魄元境的时候,曾被魂元境三重的强者狙杀过,想要杀掉云阳帝子。但最后那个魄元境三重却被云阳帝子反击杀。也是那一战是云阳帝子的名声让羽洲以及周围的几个洲都有所耳闻。
那名修士咽了口口水,能与羽洲的云阳帝子齐名的人该强到什么地步呢?
很多人都认出了谢炼的身份,几乎没人敢上前招惹他。
突然,一把飞剑从天而降。但仔细的看,那把飞剑却是有青色的雷霆组成,锐不可当。
谢炼直接从身后将巨刀拔出,一刀劈在飞剑的剑身上。飞剑的剑身被这一刀拦腰砍断。谢炼看着天空中的一片雷云,把刀放回身后的刀鞘之中,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来者可是洛钧大哥?”
“哈哈哈,谢炼你小子还是这么警觉。”
雷云之中显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这个男子长相英俊,五官端正,周围充斥了霸道的雷霆,宛如一个宛如上古雷帝重现于世一般。
“那……那是……东部天雷道的天域雷界!来的人竟然是天雷道的洛钧!”有修士立马认出了这个站在层层雷霆之中的男子。
天雷道,是东部最强大的宗门之一。
相传,天雷道的创始人便是上古时期的雷帝。那时天雷道在雷帝的带领下,成为了天罗界的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一。可是,自从雷帝在争夺曾经的天顾之地中陨落后,天雷道也开始了逐渐衰败。但即使是衰败了,天雷道还是天罗界东部最为强大的宗门之一。
洛钧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已有四十多岁了。一身修为早就到达了地魂境巅峰,离天魂境也只有半步的距离了。四十多岁地魂境巅峰强者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人物了。据说,此人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喜好和人称兄道弟,颇有当年雷帝的风范。
洛钧对着谢炼一笑,说道:“又在等云阳帝子吧?”
众所周知,谢炼和云阳帝子有过三场比试,三场皆为平局。
洛钧知道以谢炼的心性,一定会和云阳帝子决出个胜负。
“洛钧大哥,你知道的。我谢炼至今与人比试,只有胜败,从来没有平局这种现象。云阳帝子与我比试却有三次三平,今日一定要决出胜负!而且,他还敢侮辱我!”
谢炼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如同有一道锋芒,让人胆颤。
“谢炼,与那个云阳帝子比试的时候要万分谨慎。我总觉得云阳帝子有问题,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洛钧说道。
他曾见过云阳帝子,知道云阳帝子是个有野心的人,但却隐藏的很好,看事长远,待人也不错,很有一宗宗主的风范。但前几日偶然见到云阳帝子的时候,却发现云阳帝子变得嚣张跋扈、欺凌弱小,与曾经云阳帝子完全判若两人。这让洛钧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明白,洛钧大哥。我也有这种感觉,云阳那小子和曾和我比过三次。前两次和第三次云阳那小子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但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谢炼说道。
他和云阳帝子的第三次比试的时候,感觉云阳帝子在耍猴一样戏耍他,最后还抛下一句“这次就算我们平局吧”就离开了。
谢炼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敢侮辱他谢炼就得付出代价。这代价将由他自己讨回!
“云阳帝子来了!”
不知是哪个修士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皆向远方看去。
“吼——”
远处传来一声吼声,似乎在说明自己的来临。吼声过后,一头火猿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众人面前。
“听说云阳帝子在不久前就收服了一头魄元境巅峰的火猿。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真不愧是我们羽洲的天才人物!”有来自羽洲的修士赞叹道。
火猿,生于火山附近,以火为食的妖兽,一身肉身在同等级妖兽中几乎没有敌手。但就是这样一种妖兽却被修为仅仅只有魄元境七重的云阳帝子收服当坐骑。
火猿的肩上站着一个青年,身穿一件绣着云纹的红色的长袍,一副“普天之下为我独尊”的神情。
当看到洛钧的时候,云阳帝子的目光停顿了一下。随后立马移开了视线,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似的。
“云阳帝子,我们之间是不是该有了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