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从了皇上后,皇上封她为淑妃,赐她潇湘院,并命她天天在面前伺候着。不久后柳淑就有了身孕,此时的她更谨慎也更无奈,她被永远的锁在宫中了,永远。皇后正愁没有法子弄她,她这一出刚刚好给了皇后机会。
她知道她即使坚持过这十个月,她也无法护她孩子的一世周全,但是她一定要坚持到生下她希望的那一刻。
柳淑靠着她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耗到分娩的这个月,她知道她离死期不远了。一天夜里,她强忍疼痛生下了诸葛柳允,当她抱着柳允之时,有一股成就感。她的随身宫女激动的问她,“淑妃娘娘,给小皇子起个啥名好啊!”柳淑刚刚分娩,体虚的无法说话,但是她觉得现在不思考就再也没有机会给她的孩子起名字了,她还是转了转脑筋,“柳允,诸葛柳允。”希望他不要允允诺诺,做自己就好。
本来皇上得到这个消息是要赶去潇湘院的,可是有情报传来,说是柳贵妃其实是敌国派过来的奸细,并且有证据可以验证。皇上看见证据确凿,对柳贵妃的好感骤降,对柳淑更是厌恶至极。柳淑自知离死期不晚,便乖乖等候,无论是皇上要处置她,还是皇后要让她死,她都认了。
哒哒哒,“皇上驾到!”该来的还是来了。柳淑轻轻抚摸诸葛柳允的脸颊,望望这潇湘院中的景色,自己不知道还可以看多久。皇上看着柳淑,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透。“参见皇上。柳儿知道皇上的意思,求皇上放过允儿,柳儿没有什么遗憾了。”皇上冷冷的看着她,“哼,你这条枕边狼,朕当初看错了人。”皇上转过头,对旁边的小太监说,“给一瓶毒酒让她自我了断,然后直接扔到乱尸岗,她也不是什么淑妃了。”
柳淑哭泣不止,这样就好。皇上又望望床头的小柳允,正哭着找娘亲呢。“他……随便吧,只要保证十皇子不死,其他怎样都行。”皇上没有眷恋地离开了,柳淑跪谢皇上的手下留情,旁边的小太监办事还是利索的很,马上把毒药拿来了。柳淑缓缓走向床头,“对不起允儿,娘亲不能陪你了,好好照顾自己。”话毕,留下一个内疚的吻。
小太监笑容和蔼,“淑妃娘娘,这是小人最后一次叫您了,还是快喝了吧!那样小人的任务也好完成。”柳淑微微点头,“好。”一饮而尽。
作为母亲,她是不称职的,没有给予诸葛柳允一丝丝的母爱,但是她成功守护了他,让他活了下来。
柳淑遗憾离世,而诸葛柳允也就此留在潇湘院,一个人苟且生活。潇湘院里的宫女太监很不耐烦,自己依仗的主子本来有权有势,可硬是被害死了,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还要在这种可以相当冷宫的地方当差。他们对小柳允不是很好,经常使唤他,在柳淑死之后。他们对他还是不错的,可能是念及与柳淑的旧情,但是后来就厌倦了,因为对小柳允再好也没有用,照样没人关注,便越来越放肆,甚至以下犯上。
也不是所有的宫女对小柳允不好,只有宫女琴瑟对小柳允很上心,因为柳淑和她是至交,而且柳淑当上妃子之后对她也不薄,她也是真心喜欢小柳允的。但是琴瑟也不是一直围着小柳允的,在诸葛柳允五岁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导致他的脸部遭受了重创。
当时皇后娘娘送来一碗燕窝,说是送给小柳允补身子用的,年纪小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点好的。而潇湘院的宫女们也没多想,就直接喂给小柳允吃,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皇后的人目睹了全程才放心离去,并且把这事禀告了皇后。
当天晚上小柳允高烧不退,怎么叫也不醒,而且脸部红肿得厉害。幸亏琴瑟及时发现了,但是她去求太医,太医却怎么也不肯去医治,说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不可以擅自夜行。琴瑟着急的不行,直接找了皇上,而那个时候皇上已经就寝了。琴瑟到处打听,知道皇上在皇后娘娘那边歇息,然后跪在皇后娘娘的宫殿门口外,大声诉求着。
“皇上,恕奴婢唐突,宫女琴瑟跪求皇上派太医去救治十皇子诸葛柳允,实在是病情危急,事态紧急。不然奴婢也不敢来打扰皇上啊!哪怕柳淑犯了什么错,可是孩子是没有错的啊,皇上,柳允也是你的骨肉啊!求皇上出面救治皇子!皇上!”琴瑟在宫门口泣不成声的正辞,现在小柳允病的一塌糊涂,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她大声地嘶喊着,“皇上!望皇上顾及父子亲情,毕竟血浓于水啊!”
门口的太监敢她走,她却推开他们,“我要等到皇上!”一个太监望公公蔑视地看着她,“你真以为皇上会去救他吗?别白费力气了,还不快去照顾你的皇子,晚了可就连最后一面就见不到了,还有,不要打扰皇上休息,小心皇上对你不客气。”
琴瑟还是不死心,一直在磕头,祈求皇上能救小柳允。琴瑟看着这样不行,即耽误时间,又怕小柳允病情再度恶化。“皇后娘娘,后宫之中都传您不仅有母仪天下之风,还慈悲大度,怜悯众生,求皇后娘娘出手相救!”皇上那边行不通只好在皇后娘娘这边旁敲侧击了。
两旁的太监拿来了棍棒,他们必须要赶琴瑟走,不然就是他们失职和办事不利,影响皇上和皇后娘娘休息。
“这话听得我喜欢,夜也蛮深的了,还是不要打扰皇上休息了,王公公,给她派个太医吧。”皇后妖媚的声音传了出来,显然她已经玩够了。
王公公也只好遵命,带了一个太医去了潇湘院。当他到了潇湘院时,发现小柳允病的已经很严重了。琴瑟看见眼泪也出来了,王公公更是不忍直视。小柳允脸肿的红里透紫,而且全身上下也是红色的,人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连看惯病态的太医也叹息连连,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遭受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