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十一章随缘分过去谁不再问
------------------------
第八十一章随缘分过去谁不再问
老道和范海月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拂尘、狙魔鞭带着呼啸的风声一齐袭来。我选择了避让鞭子,却被拂尘缠住了前爪,那拂尘象食人植物一样从我的前爪一直蔓延向全身,牢牢将我束缚住,我努力想要用身体的膨胀去挣断这些银丝,可太多了,挣断了几百根却还有上千根,我的身体越来越疼痛,感觉那些银丝就要勒进肌肤里……
“徒儿,取宝葫芦来,我好准备念动咒语收他元神!”老道在范海月的帮忙下紧紧拉着拂尘。
真的好痛啊,让我甚至有了放弃抵抗,希望他们早点收掉我元神的念头,仅仅是一瞬间,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的一刻,耳畔忽然隐约听到章然的呼唤。
“胡来……胡来……不准你们伤害他,你们这些坏人,混蛋!”
章然……有着这样名字的女子,我居然会和她相恋,现在想起来,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来着,为什么不是其它名字的女子呐?我在想些什么啊,奇怪的念头,难道我的大脑真的已经混乱了,为什么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难道已经痛过极至了?我就快消失了么?从现在的世界里……妈妈,爸爸,姐姐还有小妹,我感到离你们越来越远了。我的眼泪不断溢出,并不是在为自己的消亡而难过,即将失去他们的我和即将失去我的他们会怎样——才是我此刻悲伤的源头。原来死之前最大的悲伤不是来自于肉体的痛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难舍的情感,舍不得身边所熟悉的一切,畏惧即将到来的彻底忘却。
“胡来!!!”……
*************************
咣当!玻璃杯从妈妈的手中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刺耳声音。
“怎么了?”爸爸从客厅的沙发上跳起,跑进了厨房。随后其他人也赶了过来。
“哦,没,没什么,我有点口渴,想来厨房倒点水喝,就在刚才,突然胸口一阵不舒服,手里的杯子也滑掉了。没事的。”妈妈边说边心神不宁地拿起扫帚去扫地上的玻璃屑子。
*************************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小变轻,前方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气流漩涡将我的身体不断吸附过去,我知道,老道已经开始念动收神咒语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努力睁开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了章然的样子,最后一面了吧,应该是的,怎么哭成这样了?笑一个嘛,彼此留给对方一个美好的印象吧……
没了,我就要没了,就算再怎么装潇洒,到临消失前的一刻,一种极度的畏惧突然突破了一切冲了出来,占据了我整个身体。没了,我真的就要没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思想都要烟消云散了,元神俱灭,永不超生,多么可怕的词汇啊,即将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我真的好害怕啊!
前方有个黑黑的大洞,我知道那是葫芦口,也是我生命的终点,越过那里,我的身体即将融化成水,没有感情和思想的死水。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我的身体忽然变重,然后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摔到了地上,好疼,很真实的感觉!只要自己还有感觉,哪怕是疼,也觉得很幸福,怎么会这样?我好象并没有消失掉。而且,而且还恢复了人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耳边传来老道气急败坏的叫声。
“很危险呐,好在还是赶上了。”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长老,对!是狐长老的声音!
“长老!”我的眼泪再次泛滥开来,什么男人大丈夫的,该流的时候还是要尽情流淌的好。
“孩子,让你受惊了。”长老用安慰的口吻对我说道,“一报还一报,我也让这帮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尝尝受惊的滋味!”
“口气倒不小,什么受精不受精,怀孕我都不怕!”范海月将手中的鞭子朝地上一挥,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
“小心点,这是只千年狐妖,很棘手的。”老道在旁边提醒着他。
“更正一下,是千年狐仙才对。”
“呵呵,少笑死人了,妖怪也能成仙?”
“怎么不能?倒是你们这些迂腐自以为是的凡人永远也成不了仙。”
“放屁!妖精就是妖精,说起大话来也不会害臊,让我先把你这个所谓的狐仙打出个原形!”范海月边说边朝长老挥动起手中的狙魔鞭。
“长老,危险!”我使劲力气叫唤着。可长老就象没有听见看见一样站在那纹丝不动。
对方的鞭子从空中甩落下来,在离长老身体一尺左右的地方反弹了回去。
“什,什么……”范海月惊讶万分。
“是仙罩护体,难道他真的得道成仙了?”老道怪叫着,“不可能,我苦练一生才不过考了个**道长的荣誉证书,这老妖怪却能修炼成仙,太不公平啦!”
“哼,你凡心未泯,看韩剧,吃零食,怎么能成仙?”
“饿……”听完长老的教训,老道口吐鲜血昏厥在地。
“师父!师父!”德心赶紧来扶他。
“徒儿,我们走,回道观去,师父已经没脸呆在这里了。”
“哦!师父你挺住,我背你回去!”
看着师徒俩渐渐远去的背影,长老对范海月冷冷说道:“你还打算呆在这里?”
“哼!大丈夫绝不临阵退缩!”范海月大义凛然地说道,“不过……我还没结婚,算不得大丈夫,所以,你们慢慢叙旧,我就不打扰了,朋友结婚,还等着我去喝喜酒呐,拜拜!”
“一帮欺软怕硬的可笑家伙。他们口中所谓的伸张正义,只不过是欺侮欺侮比自己弱小的对手吧。”长老边说边扭头望我,却看见我和章然紧紧拥抱在一起。
经历了生死的磨难,我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多么的珍贵,对于自己。我决心好好把握这段感情,绝对不要再轻易失去它。她用手指轻轻擦拭掉我嘴角沁出的血,我用手指轻轻擦拭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我们深情对望着。
“我是妖精,你真的不害怕?”
“我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再也见不到你。”
“你真的不介意?”
“到现在才问我这个,你不觉得太晚了么?”章然顿了一下,“我已经被你这只男狐狸精给深深迷住了,所以,你要负责任。”
“负什么责任?胸部都不肯让人家摸,哪有什么责任可以负来着?”
“哼!”她傲慢地一扭头,“男人都一个胚鸟!”
“我可……”话刚说了一半,章然却突然瘫软在我跟前,她倒下的身后是长老严肃的神情。“长老您……”
“胡来,我有话同你讲。”
“长老……”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样女子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了。”
“是的。”
“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我隐约猜到了长老的意思,可却不愿意,更不敢望那方面去想。
“如果你还想在人间生活的话,就请抹去她有关于你的记忆。”
“为什么?”我的眼角湿润了,就在几分钟之前,我还在心里发誓要一直和她在一起,陪着她一起变老,直到她走到生命的终点,然后自己再回到白狐村去,永远不再回到人世间。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吧。如果你舍不得抹去她对你的记忆,那就请和我一起回白狐村去,从她眼前消失掉。有人类知道我们的秘密的话,始终是很危险的事,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自己做个选择吧。”长老作为族里的领袖,他的话是绝对权威且不容人反对的。
“我……”我痛苦地看着昏迷在一旁的章然,她眼角的泪痕还在,那是曾经为我流过的痕迹,而很快,她即将忘却我这个人的存在。“长老……”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和怜悯,虽然我知道根本没用,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我的爱情刚刚发出小小的尖芽,就要被人无情的连根拔起,根须和土壤分离那一刻的痛楚和不舍可想而知。
“考虑清楚了么?”长老的语气冰冷,和平时懒洋洋的样子不同,长老处理正事时的犀利作风完全判若两狐。
“知道了。”说出这三个极不情愿的字眼后,我即将象姐姐一样亲手将自己恋人的记忆摧毁,我们所共同创造出的或悲或欢或离或合的记忆。我缓缓将双手放在她的太阳穴处,俯视着她美丽的脸庞,再也无法噙住泪水落进了她的眼里,真想让长老替我来消除这记忆,可是,这样的法术必须由被忘却人亲自完成才行。我慢慢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她的脸,生怕自己再心软迟疑,两手间产生的蓝色魔气渐渐汇聚成球状……“千愁万绪,忘字穿心……”
完成最后的工序后,我的脸色惨白,呆立不动许久,我知道,一旦她醒来后,就再也不会认识我了,这个曾经让她放下大小姐柔躯甘愿去做饭店服务生,这个曾经惹她流泪痛苦的懦弱男人……她以后的幸福会交给怎样的男人呐?会不会比我更好?什么啊,我有哪里好的,她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喜欢上我的。
一定要幸福啊,虽然我不能再亲手给你带来幸福了。此时,我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比我好的多的男人。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现代轿车在门口急刹住了,接到匿名电话的元俊秀匆忙走下车,跑进那所危房里。
“章小姐?章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元俊秀脱下西装盖在章然身上,然后将她抱起……
目送着轿车远去,我淡淡叹了口气,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沉闷的慌,喉咙仿佛被木塞紧紧堵住一样难受,耳边不知为何响起那首忧伤的歌曲。
“……随缘分过去你不再问
不懂珍惜此际
每每看着我伤心
只因你看贯我的泪痕对你不在震撼
看见了都不痛心如何像戏里说的对白
相恋一生一世说了当没发生
思想已永远退不回头爱过痛苦一生
沾满心中的泪印……”
第八十二章便利店的危机
两个月后。
“胡历历……”小妹身后传来低低的呼唤。
“谁?”历历停下脚步。
“是我……”后面站着一个缠着头巾,戴着墨镜的人。
“你是……景芳!你怎么裹得跟阿拉伯妇女一样啊?”
“嘘,小声点。都怪我暑假里一时贪玩,和家里人去了海边城市,结果晒得跟非洲土著似的,在学校里都不好意思见人,哎呀,苦恼死了。”
“呵呵……呵呵,到底有多黑呀,快让我看看。”
“别看……啊!是他……”景芳突然低下头。
“谁?”历历朝后望去,江暮云正朝这边走来。
“胡历历……”江暮云在小妹的身边停下,语气有点吞吐。
“什么事?”小妹故意把头扭向另一边,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
“有什么话请快点说,别耽误人家放学时间。”
“其实我很……”
“暮云哥!”背后传来令小妹讨厌的声音。“暮云哥,放学怎么都不叫我一声呀,害人家好找,差点就错过了。我们一起回家吧!”郑静枝拽着江暮云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开了。
“我……哎……”江暮云始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想说的话就被郑静枝拉走了。
“死要面子的男人。”小妹略带失望的嘀咕着。
“那不是郑静枝么?我们学校的校花哎,想不到他们居然认识,而且还很亲密的样子,啊……看上去还真是般配呐……”景芳感慨叹息着,突然——“啊!?你做什么!”
原来是气急败坏的小妹扯掉了她的头巾。
“胡历历!”
“霜姐?”
“拿来!”景芳趁机夺过头巾,慌张地裹住脸,“历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说完气鼓鼓地走开了。
“你们怎么了?”司马奴霜穿着胸口印有图案的白色T恤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显得很精神的样子。
“没什么,那家伙有点神经过敏,只不过晒黑了点,就紧张的要死,别管她。对了,霜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毕业了么。”
“我来看望以前的班主任,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了你。”
“是这样啊。听说姐姐考上了千海市广播电视学院,是真的么?”
“嗯,没办法,关键时候失手了,没有考上理想中的学校。”司马奴霜的笑容还是带着点失落的。
“唉……姐姐的要求真高,要是我,只要能考上大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有心思挑三拣四的。”
“不说不开心的事了,至少我们以后还能常见面嘛。”
“那倒是,说真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姐姐到别的城市去。”
“嘴甜,看在你那么会哄我开心的份上,就请你吃东西吧,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
“真的啊?那太好了,当然有空,有人请客就算是总理来找我也推掉!”
“事先说好,我可是个穷光蛋,请不起太贵的哦。”
“贵的我还不稀罕呐,我就想吃学校后面那家小吃店的水饺。”
“不谋而合呀,一个暑假没尝到了,光是想着就流口水呐!”
水饺店里。
“老板娘,青菜肉馅和三丁肉馅的水饺各来二两,外加一碟白醋腌的鸡脚爪!”
“历历,你哥哥最近还好么?”
“嗯?我哥……姐姐你?”
“哦,你,你不要误会,我这么问是因为好象你哥和我表姐分手了。”
“就是那个上次在珠宝店碰到的富家小姐?已经分手了?怪不得哥最近……哎呀那是迟早的事啦,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的。”
“为什么?”
“我哥是什么男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哪个富家小姐不喜欢浪漫,而我哥偏偏是那种打死都不肯给女人送花的男人,虽然她一时会被我哥的外表迷惑,但时间处久了,必然生腻,分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不至于吧,我倒觉得不会送花的男人更可靠些。”
“不是所有女人都象姐姐这么想的吧,况且霜姐还没有男朋友吧?哦……说起来,我到现在还看不出姐姐到底喜欢怎样的男人呐,姐姐是那种不会轻易坠入爱河的女人呐!”
“我喜欢顺其自然,没有就慢慢等呗。”
“等什么?”
“缘分呀。”
“缘分是可以等的么?”
“我不知道,也许吧。”
“要是一直都等不到呢?”
“怎么?”
“我的意思是,感情的事,有时候还是主动一点的好吧,如果碰到有感觉的人,不应该总是指望对方会先找你,世上的男人女人很多,稍不留神的话,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所以,****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因为害怕拒绝就呆在原地不动声色故作矜持,就算不幸被拒绝了,至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自己是努力过的呀,这世上哪有一次就成的事来着。”
“……”司马奴霜听了沉默不语。这时老板娘将两盘水饺端了过来。
“啊!水饺来了!”小妹搓着筷子咽了咽口水,“每次一吃水饺,我就想气我哥。”
“为什么?”
“每次剩到最后一只的时候,我和我哥就猜牙签的长短来决定谁吃,邪门的是我从来都没赢过,气死人了,这个又谗又懒的大坏蛋!”
*************************
“哈咻~~”我揉了揉鼻子,不会是感冒了吧,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我去参加爬树比赛,得了第一名,兴致勃勃刚要上台领奖,突然间就醒了,然后发现身上的毯子不见了,原来被蹬到了床下。
“胡来!胡来在哪?”是领班的声音。
“我在这里!”我从休息间走出来,“什么事?”
“你去2号VIP包间服务。”
“2号VIP包间?那里不是已经有人服务了么?”
“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客人临时将就餐标准提高到四千块一桌了,我们自然要相应提高服务档次。”
“好的,这就去。”我整了整领结直接赶往2号VIP包间。
刚进包间,不禁一愣,客人全都是三四十岁的女人。
“她们都是千海市的成功个体女业主,个个都是富婆,每个月都来这聚一次的。”同事在我耳边低语着,“所以领班才会派一个男服务生来,要当心点,她们很挑剔,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投诉的。”
“知道了。”我低声应道,然后迅速瞄了一眼所有客人,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抽着香烟的三十来岁妇女,穿着黑色的女式西服,烫着时髦的**浪发型,妆化的有些偏浓,但五官还算不错,只是眼里透着一股冰凉的冷漠,每当上菜到她面前或是替她换掉骨碟的时候,从来不正眼看人,也没说过一句谢谢,有钱就是吊!
就这样小心翼翼伺候着,也没出什么问题,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在上汤的时候,可能因为盘子边上沾了点油的缘故,和我搭档的女服务员竟然没有端稳,手一滑,眼看漂着油的滚汤就要洒到一个客人的头上,我赶紧敏捷地一伸手,左手协助她托正汤盆,右手在下面遮住落下的汤滴,强忍着疼痛,神情镇定地将汤放在桌子中间,好在好象没有客人看到这个不起眼的动作。之后我随手拿了服务桌上的一条湿毛巾快步走出包间……
“好痛啊!”来到厨房的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嚎了出来,烫伤的可怕之处在于让你痛个不停。我拿了个小碗,跟厨师要了只鸡蛋,叩开蛋壳,将蛋青打入碗内,然后把手背烫伤的地方浸泡在蛋青里,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下班后,小心翼翼地洗了澡,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受伤的手走出了宾馆。公车站台在马路对过,人行横道前是红灯,我只好驻足等待。
“你好!”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掉头。“你好。”那人正望着我微笑。
“在和我说话?”
“是的。”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并非真诚的微笑。
“我们……认识么?”
“我的老板想见你,请跟我来一下。”
我愈发莫名其妙。“你老板?”
“是的,她就在那边。”对方指了指不远处一辆宾利车,车牌号码居然是五个8,真嚣张!
“你好!”车主人居然是她,之前我服务的那个主客。
“哦,你好。”
“你的手怎么样了?”
我先是吃了一惊。“哦,没什么的,一点小烫伤而已。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上车吧!”
“哎?”
*************************
老妈的便利店里灯火通明。
“啊!”妈妈伸了个深深的懒腰,“终于盘点完了,好累啊!”说着用手使劲摁着脖子后面。“喂!”
“什么事啊?老婆。”爸爸媚笑着走过来,“我帮你揉揉肩膀。”
“别碰我!”老妈骂着,爸爸每次都是借按摩肩膀的名义到处揩油。“去把灯关了,准备回家吧。”
“知道了。”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店门口。车上走下两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一胖一瘦,活象一对说相声的。他们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把目光聚焦在妈妈的便利店那里。
店门上悬着的铃铛响了起来,刚才那两个男人走进店里。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要买东西的话明天再来吧。”正忙着的妈妈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胖子问。
“对。”
“我们要买你的店。”
“嗯?”老妈疑惑地仰起头,“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