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乔灵你怎么了?”
“好象扭伤了右脚踝。”乔灵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右脚。
“这么不小心。”章然跑过去搀扶起对方,“我带你去健身中心的医务室。”
当她们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那个叫乔灵的女子右脚关节处缠了一些绷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胡来!”大小姐在叫我。
“什么事?”我极不情愿地将目光从好不容易找到正在跳绳的美女的胸前挪开。
“我朋友脚扭伤了,开不了车,你送她回去,然后再回来。”
“哦。”……
“没事,我自己能走。”乔灵对章然说道,“让你的小司机在下楼梯的时候扶我一下就可以了,你们继续锻炼吧。”
“你真的没事么,回到家来个电话给我啊。”
“恩。”
我扶着乔灵小心翼翼地从健身中心装饰奢华的大厅楼梯慢慢往下走。突然,她的右脚一歪,踏了个空,哎哟一声身体向前倾去。不好!我赶紧用力挽住她,好悬呐,要是就这样摔下去的话麻烦就大了……
“你没事吧,刚才可真够吓人的。”我腾出一只手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抹完汗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她的胸部。“啊!对不起……因为事态紧急,所以……”
“没什么。”她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咿,早知道她这么放的开,那只手就迟点撤退了。
我将乔灵扶进她住的地方,一栋很别致的小洋楼里。
“你家里人不在么?”
“我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难道不害怕?”
“一个人住,不代表晚上就一个人睡。”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所以没有再说什么,我向来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也同样希望别人尊重我的生活方式,就象我虽然不是同性恋,但也从未歧视或疏远过同性恋者。没有人能将自己的人生观强加于别人,也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观横加指责。如果非要这么做的话,这个人一定是个强权者,而强权者是向来不受人欢迎的。
“其实你长得也蛮清秀的。”她突然说出的话让我感到意外。
“哦……谢谢……”我有点不知所措,被身材极好的女人当面夸奖让我受宠若惊。“那个……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得赶回去了。”
“胡来!”
我停下脚步转回头。
“你叫胡来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啊……”
“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交易?”
对方将外套的纽扣一颗一颗慢慢解开,露出黑色的半透明内衣……
“你这是……”
“我很钟意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开个价吧!”
“我……我身上只有两百块钱的。”我吞吞吐吐地说着。
乔灵扑呲一声笑了出来:“是我给你钱,傻瓜!”
“还有这样的好事?”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哦?”
“你好象找错人了,我是个开车的司机,不是牛郎。”
“没人说你是牛郎,我们只是互相利用对方的身体为彼此带来欢乐而已。”
“互相利用对方的身体为彼此带来欢乐,你对**的解释还真是冠冕堂皇。”
“**?当然不,我选择性对象的条件也蛮高的。”
“你不觉得我们初次见面就谈论这些话有点突兀么?”
“哼,你们男人真是很虚伪,你难道不想么,又何必压抑自己?”
“没错,我是很想,但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去做的,只要心里想什么就不计后果的去做,这是**犯与常人的区别。”
“你这种男人不知道是冷静还是冷淡。”
“其实你这么年轻又有钱,为什么不找个固定的男朋友,好好的交往,然后结婚,过一种正常健康的性生活。”
“结婚?”乔灵的笑容里带着嘲讽,“我很小父母就离异了,他们有着各自的事业,所以我向来衣食无忧,他们给我很多钱,我能买到很多人想买却买不起的东西,可我还是恨他们,我那时最想要的东西却用钱买不来,一个完整的家庭。从中学起我身边的男朋友就不停的换,最长的也没超过三个月,时间太长容易产生感情,感情对我来说是奢侈品,处理不好就会让脆弱的心灵倾家荡产。所以,我更希望对方看重我的身体和钱,而我也只当他们是自己的玩偶,旧了腻了就扔掉。这样无牵无挂的生活很不错,也很适合我。”
“你给自己开错了药方。”
“什么?”
“心灵的虚空,却想用肉体的满足来填补,结果肉体更加麻木,心灵更加虚空。”
“空洞的道理谁都会说,谁都不会做。”
“你很有钱,不过我却反过来要同情你。健全的家庭对一个人的成长真的很重要,恋爱可以有不负责任的潇洒,可婚姻不是儿戏,在此之前,你必须估算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足够和对方白头到老的勇气,有没有抵挡诱惑的决心。人生里难免会遇到诱惑,也许还会因此犯下一些错误,这并不可怕,没有人的一生是纯白无瑕的,最怕的是你沉迷于这种诱惑,一而再地犯错,如果这样,纵使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也不能原谅吧,更何况是曾经信誓旦旦的结发夫妻。”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用近乎蛮横的口吻冲我嚷着:“是啊,我的家庭不健全,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听起来似乎你很幸福的样子,所以才认为自己有资格这样教训别人吧!”
“不可能存在百分之百的完美幸福,但我觉得一直怀着乐观向上追求幸福的心境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因为幽默是一种针对人生的批评,幸福是一种盼望美好的心情。”
“幽默是一种针对人生的批评,幸福是一种盼望美好的心情……”乔灵重复着我的最后一句话。
“前半句是林语堂说的,后半句是我胡来加的,嘿嘿,还不错吧?”我得意地说。
回到车上,踩下油门的刹那,我再次看了看那栋外表很漂亮的小别墅,它的主人是否也和它一样,外面风光,看不到的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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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乔灵。”
“辛苦你了,怎么样?”
“对不起……”
“怎么,难道没有成功?”
“是的。”
“不会吧,连一个拥抱的镜头都没偷拍到么?只要这种程度就足够让爷爷改变对他的看法了。”
“什么也没拍到。”
“怎么可能!”
“章然……”
“恩?”
“也许,可以考虑一下你爷爷的意见。”
“哎?你怎么也这么说?”
“没什么,就这样吧,改天再联络,我挂电话了。”……
“喂……喂……乔灵……”章然看了看手机然后合上,“这丫头,到底怎么了,感觉有点不对劲。”
“表姐?”
“啊?哦……”
“是灵姐的电话么?”
“恩。”
“她平安到家了?”
章然点点头。
“表姐你有心事吗?”
“没有啊,我们继续吧,这次我一定要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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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胡来!呆瓜胡来!”我懊恼地拍打着方向盘,讨厌!你装什么圣人呀,呜呜呜……到嘴的DCUP没了。下次!下次!如果有下次,一定不许再这么冷静!咦?谁家的女孩站在马路中间,不要命啦!等等,那不是小妹么?她还抱着一个满脸血污的人。
“先生,求求您帮个忙,人命关天呀!”历历腾出手拍打着我的车窗,旁边又赶来一个男生。我放下车窗:“快上车吧!”
“哥?!”历历惊讶地望着车里的我。
“发什么愣呀!快上车啊!”我嚷道。
“哦……”回过神来的小妹和江暮云赶紧坐进车内。我紧踩油门,向千海市人民医院的方向疾弛而去……
“师父,你说妖精会伤害人类,可是我们跟踪了半天没见它们伤害一个人类,反而很焦急地在救人,倒是围观的那么多人类,却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去救助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这是为什么?”听着徒弟的话,老道士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递给和小妹一起的男生一听百事可乐,趁小妹去洗手间洗衣服上血渍的时候我要好好验验这家伙的人品,我可不能让自己的妹妹被坏人给欺骗,虽然和什么人恋爱是小妹的自由,但作为哥哥还是忍不住想了解一下对方的为人。
对方抬头望了我一眼,接过了可乐,却没有回答我的话。混帐!你的名字难道比一听可乐还贵么,得罪小舅子你还想混么?
“哎!”我搡了搡他,“我在问你的名字呐!”
“哦,对不起,我在想事情,刚才没在意你说的话。我叫江暮云。”
“很诗意的名字呐,不过男子汉的名字还是简洁嘹亮一点的好,就象我的。”
“名字是父母取的,我没的选择。”
“哈……”我啜了一口可乐,嘴巴里面被汽得麻麻的,“是啊,名字由父母创造,命运靠自己把握。你,和我妹妹是同学?”
对方点点头。
“同班同学?”
“不是,我是二年级的。”
“你家里兄弟姊妹几个?父母在哪工作?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以前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咳……咳……”江暮云突然被可乐呛到了喉咙,哼哼,小子,知道免费可乐不是那么容易喝的了吧。
“哥!你在乱问什么呀!”历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你不要这样缠着他问东问西的,搞得人家很尴尬的。”
“不是?那为什么星期天还一起上街?”
“那是因为有别的事情,总之你不要管那么多啦。”历历说完转向江暮云,“我哥没为难你吧。”
江暮云一脸窘迫地摇摇头。
“对了哥,你不是开的出租车么?这辆车是谁的呀?”
“说来就话长了,一时半火也讲不清,总之是公司的安排就是了。”
到了下午两点多钟,才被通知到的女孩父母以及家人赶来了,因为抢救的及时,已无生命危险。松了一口气的我这才可以放心的离开医院。“哎呀!”我想起什么似的叫了起来,“历历呀,你和江同学自己坐车吧,哥都把正事给忘了,不能送你们了,对不起啊!”我赶紧开车往健身中心赶去。
健身中心门口,章然和司马奴霜正焦急的等待着。
“要死呀,现在才来,怎么搞的,我一天的计划因为你都泡汤了。”章然不满地嚷着,当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大声尖叫了起来,“好多血呀!”
糟糕!因为来得急,我都给忘记了,后车座里很多血渍的。
“你……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对不起,因为在路上看到一个出车祸的小女孩,救人要紧,于是我就用车载她去了医院,明天我一定会把车座洗干净的,真的很抱歉!”
“现在这样叫我怎么坐呀,算了,霜妹,我们打车回去!”
“可是表姐,前面的座位是干净的。”
“车里全是血,一想到我就不舒服。”
“我无所谓的。表姐你打车回去吧,反正我们又不顺路,你就让司机送我回去吧。”
“你真的没关系?”章然问道。
“恩,只是一些血渍,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便你吧,反正我是受不了。胡来,你今天的表现我很不满意,不管怎样你把我表妹送回去吧。”……
送司马奴霜回家的路上。
“那个……”
“什么?”
“那个出车祸的小女孩,她怎么样了?”坐在一旁的司马奴霜突然问我。
“哦,还好,因为抢救的及时,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恩。”
“说起来还真是巧,总会遇到你,还真是有缘呐!”我笑着说。
“有缘?”
“是啊,你不觉得作为陌生人我们遇到的次数也太多了点么。你是我妹妹的学姐,我的雇主又是你表姐。”
“上次的事,谢谢你了……”
“什么?”
“上次遇到劫匪的事。”
“哦,没什么。”
“你,当时是怎么逃脱的?”
“说起来还真有点运气,我在地上找到一根小木棍,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胡乱在门缝里乱搅了一通,居然莫名其妙地把锁给撬开了。”
“是这样么。”
我心虚地望了一眼对方,虽然有点牵强,不过总算敷衍过去了。
“表姐因为出生富贵,娇生惯养,所以难免有些傲慢的小姐脾气。”
“这点谁都看的出来。对了,你父母当中肯定有人喜欢看武侠小说吧?”
“你怎么知道?”
“司马奴霜……”我忍不住笑着,“很有侠女风范的名字呀。”
“你……你这人还真是差劲,动不动就取笑别人,一开始是发箍,现在又是名字,我哪里碍着你眼了,还真不能跟你客气的说话!我到了,停车吧!”
又生气了?刚才还好好的,唉……女人心天上云,飘浮不定;女人心海底针,深不可寻……
大概是生气的缘故,心情比较急燥,司马奴霜怎么也扯不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这妞还真是倔强,就是不肯来求我,算了算了,还是发发善心主动帮帮她吧。我先解下自己的安全带,凑近她身边说道,“我来吧。”然后替她解开安全带。“现在的女孩子呀,连安全带都解不开,更别指望能织毛衣了。”我故意摇头叹气着。
当我的手无意中碰到她的手背时,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只觉得手上一阵酥麻,我们俩几乎同时吭了一声。活见鬼!居然有静电!而且还是很强的那种。